“加料?”果然,从秦明星的表情来看,他的确没把这事往阴谋论去想,连护脸的动作都放松了,“你是说——”
这也不能怪秦巍没脑子,要说起来还是两边沟通不够,谭玉对秦巍一直照顾有加,纵有给过压力,但在秦巍来看,最后黑盘龙还是她穿走的,除了周小雅裹挟他在红毯上踢馆之外,双方没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她的局他肯定不会过于提防,其实就是乔韵也抓不到谭玉的小辫子,虽然她第一时间就直觉是她在捣鬼。“你对自己就那么没自信吗?大哥,你最近又没生病,酒量会突然退步吗?你以前喝多过,酒后有乱性吗?这一次忽然间喝到断片,醒来床上有个女人……你怎么就觉得问题出在你自己呢?呵呵,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啊!”
不自觉就用上了几年后的流行语,乔韵都说不清自己现在主要在气什么了。“看我干嘛,最佳验血时机都过了,哥,你要第二天去趟医院多好呢?不管安眠药还是别的什么,血液残留二十四小时以后就验不出来了,现在还说什么?你就最好相信人家说的都是真的,二十几年都没有过,第一次酒后约炮就被她赶上了。”
安眠药是保守估计,传说中那种小攻吃了支帐篷,小受吃了菊花空的春药属于江湖传说,但的确有很多春药的副作用就是助兴,如果是谭玉,她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丧心病狂点的话,要是往酒里加点毒品什么的,秦巍上瘾了都不知道该找谁说理去。乔韵越想越觉得后怕,忍不住又踢他,“以后多长个心眼行不行,谁的酒你都敢随便喝?”
“可……这要是人家安排的话,不管要钱也好,名也好,把我扒光了,当晚就提出来不是更好吗?”秦巍度过最初的震惊期,现在脑子也渐渐开始在转了,“她要钱,我肯定给,要名我也能配合……总是会给点东西打发的,她又没拍上照片,当时不说,后头还有什么机会啊?而且我裤子还穿着呢……她图什么呢?”
这不赖他没警觉心,关键信息的缺失,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谭玉会有什么害他的动机——其实就是现在,乔韵也没证据说是谭玉的安排,对动机的猜测也可以说是她自己心理阴暗:谭玉被迫低头,暗中怀恨,想要离间她和秦巍的关系,没靠山了【韵】还怎么高高在上?——她未必知道傅展的背景,而且乔韵也不觉得对傅展低头会比求谭玉就好到哪里去,怎么都能让她不开心。
这一招是够狠的,关键还抓不到把柄,而且确实伤害心情,不管是不是被算计,想到秦巍和另一个女人——
呃,好吧,断片,又吐了一身,估计是确实什么也没发生,但关键是它打开了潘多拉的黑匣子,让她开始猜疑这个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问题:秦巍那个环境,这么多俊男美女,饭局又多,酒酣耳热间……
乔韵从鼻子里长长哼口气,盘着手不说话,秦巍腆着脸要上来搂她,被她挥开了,“别碰我啊,恶心,现在生气着呢。”
“还生气啊?”本来是酒后乱性未遂,现在被鉴定为脑残中计,秦巍自觉清白被洗刷,这才敢尝试肢体接触,他赶忙的为自己喊冤,“那这又不怨我——”
“怎么不怨你?”乔韵冷冰冰地说,“知不知道笨也是一种罪啊?”
不自觉地,她用上了傅展的名言,秦巍第一次被她说笨——被别人犹可,但被她这么数落,一脸的不可置信,咽了半天才咽下这口气,追着她从车里钻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蹿进电梯,从进到出都还在争辩。“这怎么能说我笨呢?应该说我善良——总喜欢把人往好处想……对!我这就是善良!”
“再说了,你这也未免太把人往坏处想了吧?未必她随时都带了安眠药,见个红星就伺机下药,想要闹新闻吧。”
“你这是在竭力让我相信你是酒后起了色心吗?”乔韵冷笑。
“不是,不是,但是……”秦巍纠结得要命,在酒后不规矩和笨之间不知道该选哪个罪名,“唉,但是又不是那样嘛——”
不管怎么样,两个大罪总要占一个,再怎么急也只能低声下气地求,他疾步跟在乔韵背后,老鼠拉龟般猴急,一个人演出三种动物的心情,没特效帮助,单人都演出环绕感,“娇娇——”
两人在走廊里竞速着,一扇门吱呀一响,傅展恰好走出来,见到秦巍讶然一笑,“乔小姐回来了?今天彩排效果怎么样?——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