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忙安慰他,“美丽托人打听了,这个人不是道上混的,听说是正经人,就是好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像是什么俱乐部的,美丽没敢多问,但正经做生意的不会把咱们怎么着,你把心放肚子里,就你那模样还能怎么样?”
李学文看了眼凯子,想起什么来:“说起这个了,我上次跟你去的那个理发馆,里面有个孩子也跟他们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凯子说:“什么阿?”
李学文知道凯子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估计没注意过那个孩子,又一想那个孩子怎么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没多说,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点话,凯子觉的有点没意思,就走了。
李学文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都睡不好,他闭上眼睛,总觉的有人在盯着他看,但睁开眼啥人都没有。
李学文深吸口气,心说自己哪让人看上了呢?
怎么就这么倒霉,接了那个混蛋两次客。
李学文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那人时的样子,那时候李学文才开张没多久,做他们这行的孩子,越是年轻的越值钱,李学文其实不小了,在岁数上还是美丽上档次,但李学文有自己的优势,就是眼泪汪汪的时候,特招人疼,孟老板就给他出注意,有不是圈里的就让李学文卖雏了。
卖雏是来钱快,遇到的客人还贼他妈有耐心,只要嘴甜乖巧小费还少不了,李学文还真是高兴了一段时间,然后就遇见了那个混蛋。
大白天就要在宾馆做,李学文觉的奇怪,就到了地方,孟老板给联系的,说不是圈里人,不过人有档次,一个月光买雏就花了十多万,李学文觉的这个人纯粹是心里有病,进去的时候小屋里挺黑,李学文摸着黑进去,那人已经趟在床上,让李学文趟在身边,李学文就乖巧的趟下,照旧是那些哥我怕,我紧张的假话,早他妈跟顺口溜了。
随后就是一场噩梦,没一点预警,那人就扑过来,一通的操,把李学文整的差点没了气,李学文就唉呦唉呦的叫,事后多给了三百。
李学文那个卖,真他妈周扒皮,连做了一天一夜,到高兴的地方还拿小绳子绑上。
李学文觉的自己就跟要死过去似的,后来李学文跟孟老板抱怨,孟老板才说了实话,这个人伤了五六个了,没人敢接,才托人找的他们……
把李文学给气的,他就是个橡皮筋的也不能这么使阿,李学文闷闷的坐起来,他觉的自己该出去走走,光这么趟着好人也给趟病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穿着拖鞋浪里浪荡的往外走,本来就瘦,宽大的病号服跟个兜子似的,走起来都兜风。
李学文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个人,那个人手里握着把花正往里走,李学文脑子当下就猛了——他不是做梦呢吧?!!
就算是做梦,这个做的是哪一处阿?!
李学文疯了似的往外跑,许久不走动了,脚一软就倒在地上,赶巧了身后还是个痰盂,霹雳哐啷的响起个没完,那人这次看过来,皱住眉头。
李学文嗷了一嗓子就跟见了阎王似的,撒腿就跑。
第6章
那人看见李学文半天才走过来,李学文跑到墙根,没了退路,瞪大眼睛跟看见鬼似的看着他。
他手里握着吓人的玫瑰。
那人咳嗽一声,压低声音:“你跑什么跑?”
李学文冷汗直冒,“我我……”他想起凯子说的,这个人派人找过他,他吓的直说:“我住院呢,还没好呢。”
哦,那个不人不咸不淡的说:“你病了。”
说的跟天气今不错似的满不在乎,李学文觉的自己可能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他乍着胆子说:“那个,你今天是来看我的?”
那人看着李学文的表情变了变,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花,随即笑了,“不,我来看个朋友。”
李学文把心放肚子里,心说差点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有人会专门跑来看他?!
李学文赶紧说:“那你去吧。”
那人没有转身走,想了下,才问李学文:“你也住院呢,我弄的?”
李学文说,“多新鲜阿,不你弄的还谁弄的?”
那人说:“那对不住了,你住院花了多少,我付给你。”
李学文有这么个优点,特别识时务,他马上就挂上服务型的笑容,“不到8000,你可以带你去看我的账单,你是给我现金还是……”
那人点头说:“你病好了,就来找我,我当面给你。”
从口袋掏了个片子塞给李学文,李学文接过来瞅了瞅,上面印着什么路南培训中心,李学文心说这人还是个开技校的阿?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学文问身边的病友,病友有知道的就告诉李学文,这个路南培训中心是在军队旁边开的,据说有军方的背景,不过那个学校不错,李学文想起片子上的名字就问,那个老板是李伯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