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给他媳妇苦口婆心的做工作:“媳妇儿,我没想娶一个啥女英雄,所以咱差不离得了,在家相夫教子,不也一样能实现自我价值吗?”西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和着,我的自我价值就是相夫教子,你当这是古代呢?用不用我三从四德啊?”
胡军嘿嘿一笑:“不用,不用,咱们家三从四德都是我的活儿,我媳妇儿就当太后老佛爷,等着小的伺候就成……”那狗腿样儿,西子撑不住扑哧一声乐了。
胡军把他媳妇儿抱在自己膝盖上坐着,脸蹭进西子的颈窝,长长叹口气:“媳妇儿,我也不是非得阻止你,可你得替我想想,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除了岳父,还有我,拖家带口的,那个缉毒组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尤其是重案组缉毒,接触的是大案,罪犯都是亡命徒,如果你有什么事?你叫你老公怎么办?”
胡军说的有几分无奈,那浓浓的忧虑担心,从他嘴里吐出来,直接进到了西子心里去,西子能如此真切的感觉到。
这时候的胡军,比之平常,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温柔不止是女人的武器,男人用起来更得心应手。
西子在他膝盖上转了个身子,面对他,撑起他的脸,他的脸上有浓浓散不尽的担忧,眉头皱的,几乎成了一个川字型,眸色在灯光下呈现出琉璃般的剔透,仿佛有几分恐惧隐在其中。
西子的心不禁疼了一下,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张扬痞气的男人,说真的,当时要是谁说她最终会嫁给这么个男人,打死她都不信,可他不禁嫁了,还为这个男人,一天一天心动着,轻轻缓缓,细水长流,堆积起来,今夜才发现原来已满沟满壑。
西子觉得,自己真算个后知后觉冷性冷情的女人,到现在,才发她已如此爱他,爱情有先来后到吗?大约没有,现在不止范里,西子都怀疑,自己当初对范里算不算爱情,她经历的这两段感情,两个男人,如此南辕北辙。
她忽然想知道,如果胡军是范里当初该怎么做?想到此,不由自主问了出来:“如果你是师兄,当初怎么做?”“师兄?”胡军怔了几秒,才会意过来,他媳妇儿嘴里的师兄是范里……
脸色唰就沉了下来,那表情,跟喝了三缸醋一样酸,可胡军也不傻,这时候他媳妇儿提这个,细琢磨,真挺关键,他的回答能干系到两人后半辈子的日子,西子淡冷,捂热乎真难,可一旦捂热乎了,凉的也慢。
范里用了八年,即便释怀了,可在西子心里,总会刻着一些痕迹,经久难忘,自己媳妇儿心里刻着别的男人,胡军能不别扭吗?可也没法,他遇上他媳妇儿的时候晚了点儿,而他媳妇儿这时候问他这个,虽然他心里酸的不行,却明白,这回是真的要放下了,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因此酸气过后,胡军的脸色颇为认真,盯了他媳妇儿好半响,一个吻落在她媳妇儿唇角:“我不可能是他,我们之间没有可比性,如果非得假设,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所有的理由都借口,不放弃你的前提下,任何条件我都可以接受,但我爱你,只要爱就永远不会放弃,这是我的底线,不过,媳妇儿,你不觉得你问这样的问题很无聊吗,还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再提,更不许再想那小子了,知不知道?”
西子两只手用力揉了揉他的脸:“大醋缸!”“什么醋缸?我都听你的放过那小子了,他不用转业,继续当他的兵去了”
西子楞了一下,笑了,笑的异常灿烂,主动伸嘴过去啪叽一口亲在胡军脸上:“虽然太爱吃醋,可还算有点度量,是个爷们儿”胡军可不满意了:“媳妇儿,就亲一下脸,是不是太没诚意,嗯?这里,这里也亲一下。”
说着舔着脸,嘟着嘴,那摸样儿跟个索吻的小孩子一样,西子捏着他的嘴:“多大岁数了?还这样幼稚……”
“多大年纪了?”这真是胡军的痛脚,自己这眼瞅都奔四了,可他媳妇儿呢?别看也二十八了,可天生脸嫩,那小摸样儿出去跟二十出头的丫头差不离,真有危机感。
胡军眼睛瞪着西子:“你是嫌你男人老了?”西子愕然,还没想明白,他这句没头尾的话从哪儿来的,就被胡军直接放倒,张嘴就擒住她的唇,轻轻咬了一口,发狠的亲她……好半响才放开她,西子已经被胡军亲迷糊了。
胡军当然不会告诉他媳妇儿,范里那小子是没转业,可直接调西藏军区去了,现在是和平年代罢了,要是战争时期,胡军真能把那小子发前线去,锱铢必较,是他的传统,度量也的看跟谁,跟情敌没必要,敢动他媳妇儿,这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要按以前胡军的性格,转业都便宜范里了,转业后还得收拾你,收拾的这辈子都消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