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从来没把结婚当成演戏,他承诺的那一刻,就代表着他真的想娶她,小丫头前面的二十四年里,有十五年是在她爸爸宠溺下过的,还有九年,有个江东在暗处护航,剩下的就是他周自横的了。
周自横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心有多软,可这丫头的眼泪却是能融化所有坚冰的利器,他不想看到她的眼泪,他想她永远笑着,在他怀里,在他为她张开的羽翼下。
刚出机场打开手机,就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挤了进来,大多数是周夫人打来的,周自横拨了回去,那
边传来周夫人的声音:“你们俩跑哪儿去了?照完了婚纱怎么就没影了?”
周自横看了眼有几分紧张的又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脸:“我跟又安去看我老丈人了。”那边周夫人顿了一下道:“倒是该去的,不过,也得给你老妈先打个招呼啊!我让自寒在云海酒店定了桌,请了江家人,明天晚上六点,你们俩记得过来,两边见见面,顺便也算个订婚仪式,就是简单的办,也不能太委屈人家了,对了,明天你们俩先民政局把记登了,这是大事……”
又安眼巴巴望着他撂了电话问:“阿姨说什么了?”周自横道:“妈让咱们明天去民政局登记。”又安脸有些红:“可我明天还得上班呢?”周自横道:“媳妇儿,要不请半天假吧!”又安呐呐的道:“结婚报告还没打呢?”
周自横乐了:“一会儿我帮你把报告打好了,明儿你一上班就交上去,我保证一个小时之内就批下来了。”周自横心说,他家老爹盼着他结婚盼的眼睛都快绿了,结婚报告一上去还不一路加急开绿灯。
周自横把又安送到她住的楼下才道:“明天晚上我妈定了桌,请江叔叔夫妻……”又安低下头不说话,周自横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抬起来道:“又安,有些事我们纵然不能理解,但答应我,尽量学着去宽容,毕竟她是你的母亲,就算有千万个不是,也是她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又安低声道:“我一看到她,就会想起我爸来,心里就开始恨她,我不想她管我,她没资格。”
周自横道:“以后她想管你也管不着了,你是我周家的媳妇儿,这要是在古代,你得冠夫姓叫周许氏知不知道。”又安瞪了他一眼:“人民解放军可不兴封建迷信。”
周自横低低笑了一声,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媳妇儿,晚安……”又安脸一红扭身就跑了进去。
到了门口还没拿钥匙开门,大门从里面拉开,齐佳琪叉着腿,抱着胳膊立在门后看着她,又安道:“佳琪你回来了?”齐佳琪翻翻白眼:“昨天我就回来了好不好?本来呢,我还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准备慰劳在家啃了两天泡面的某个小妞,谁知道,等到半夜也没见着人,打手机也不通,差点我就去派出所报失踪人口了。”
又安这才想起来,貌似手机还在江东的车上,齐佳琪的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在又安身上唰唰扫了好几圈道:“许又安,现在呢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你自己交代,另一条是我严刑
逼供,你自己选。”
“交代什么?”又安装傻,齐佳琪哼了一声:“交代刚才楼下你跟人家黏黏糊糊动手动脚的男人是谁,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睡的,都干了什么?”
那架势跟审讯彻夜未归女儿的妈妈一样又安不禁笑了起来:“你不是见过他,他是周叔叔。”“你得了吧!死丫头别糊弄我,你也不看看姐姐是干什么的,姐姐我生就一双火眼金晶,任何□都休想从我眼前混过去,而且,我记得上次你还说人家是东哥哥的战友来着,这才几天就成了叔叔了,他要真是你叔叔,我两只眼珠子扣下来给你当泡踩。”
又安无辜的道:“我就喊他叔叔的,不信你回头问他。”齐佳琪愕然半晌儿挠挠头:“难不成这是男女之间最新流行的称呼,为的就是用这种禁断的关系来刺激情趣。”
又安白了她一眼:“佳琪我劝你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了,我觉得,你的情感观已经发生了严重扭曲,还有,佳琪,我要结婚了,到时候你来当我的伴娘!”
说完,越过齐佳琪进了厕所,齐佳琪愣了半天,冲过去下死力气的拍门:“许又安,你给出来说明白,死丫头,撂下一句结婚就完了,我还不知道新郎是谁呢?”
许又安拉开厕所门:“佳琪回头把厕所门拍坏了,房东要找咱俩赔的。”佳琪拽住她拖到屋里按在床上:“你说不说,死丫头,学会吊胃口了,说不说,说不说……”齐佳琪下手挠她的痒痒,又安咯咯笑了起来,实在撑不住投降道:“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新郎就是周自横啦!他是江东的战友,也是职业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