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正好大家吃晚饭。九楼就有人跑到走廊里挨个敲门,“快看微博!就是那个小城故事的节目!今天请了一个律师!说的就是咱们学校最近那个事!”
秦青五人愣了一下,立刻拿手机上微博搜!
律师慢条斯理的声音就这么传了出来:“……现在我国呢,在这方面的立法呢,是不够健全的,网络信息安全这个命题已经喊了很久了,国家出台相关政策也需要时间,这种时候呢,就要靠学校自我约束了。虽然没有相应的法律,学校有校规嘛,啊,老师们、学校的领导层,也要考虑到现实问题,发生这种问题,学校也应该进行反思……”
主持人适时插话:“那发生这件事后,学校里有没有什么措施?”
“哦,这个是有的。”律师说,“听说啊,学校在这之后立刻出台了一项新校规:学生不许私自换电灯,动电线!”
“这个,呵呵……”主持人憋不住笑,但还是给予正面评价:“这个校规很及时,也很有必要。”
“的确啊,学校还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的。”律师说。
柯非:“这律师说话很损啊!”
同时,网上竟然因为这个谈话节目,重新引起了热潮。有人在下面问“什么情况”,就有人做出长微博来科普。
非常令人惊讶的,网上也有了很多转发;一些营销号开始将这件事慢慢推向高潮。
跟着,有人做了百科。杉誉大学女生寝室B-2,1303、谢贝贝、蒋雪容,等。有了百科,科普传播搬运起来就更容易了。一些外地的小报纸,媒体也开始刊登此事。
这时路培培听说了,谢家不告学校了,正跟学校进行僵持阶段。
“怎么回事?”路培培惊讶的问同学。
“不知道啊,听说是在谈。”事情开始拉锯,若真是谢家递了状纸,好歹还有个开庭日期,现在反倒不好说什么时候能结束了。
学校里对此事是严阵以待,听说群里都有老师卧底,一旦发现有议论此事的,立刻谈话!奖学金飞了!优秀学生评比做废!校园网里也开始有两极分化,一些人说另一些跟着闹这件事的学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跟着外人骂自己学校!都是有病!”若有人说谢贝贝也是本校学生,蒋雪容也是,要不是学校不处理,事情也不会这样。就有要接着说:“现在两个一个死了,一个瘫在床上,还不知能活多久,这还不够?她就是偷拍了,这也要交给法律来判,你们这叫什么?这叫网络暴力!”
连秦青以前的同学都来问她是不是真的?“真的有偷拍吗?你住在哪里?安不安全啊?”同学问的倒是一针见血。
是啊,发生这种事,别的都是旁枝末节,重点难道不是偷拍吗?扯蒋雪容重伤,说谢贝贝不该自己动手摸电线,如果没有偷拍,如果发现偷拍后立刻处理,还会有后面的事吗?
秦青调出谢贝贝的百科,看那短短数行介绍——1998年生,她本来应该有很长的人生的。
百科上有谢贝贝的很多生活照,是一个非常鲜活、可爱的姑娘。在谢贝贝的百科上有蒋雪容的连接,这就是一张普通的证件照了。她发现没有烫头,没有化妆的蒋雪容看起来完全不像她了。
秦青回到谢贝贝的页面,点开编辑:秦青,杉誉大学13级生,住在B-2寝室,我作证,学校确实有偷拍事件,早在去年就发生B-2寝室被对面A-5男生寝室偷看并偷拍,并上传视频到网络的事件。我亲眼看到蒋雪容几次要回来找东西,却不知道她找的是什么。
编辑完之后,只过了半个小时,谢妈妈就打了电话过来:“秦青,你不要出头了,这对你不好。阿姨把你写的给删了。”
秦青说:“阿姨,你不用删。这件事与我们切身相关,如果我们这些住在B-2的人不出声,只靠别人替我们发声,那怎么行?”
秦青又重新编辑了回去,很快被司雨寒她们发现了。
“我也写上去。”司雨寒说。
“对,就该这么写。”孙明明说。
慢慢的,B-2的女生都知道了,后面附名作证的越来越多,一晚上的时间就有一百多人跟着写上自己的名字。
事情被还圆的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掩不住了。
关于蒋雪容的内容也越来越多,蒋雪容以前的朋友放上很多照片,都是从蒋雪容微博上扒下来的,有八成都是晒东西的,晒包,晒手机,晒数码机相,晒机票等。还有人不知怎么搞到了蒋雪容的学籍登记,有人按图索骥,证明蒋雪容绝不可能靠父母买这些名牌货。
“卧槽,白富美啊!”
“致富有道!”
“妹子,还能喘气不?求资源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