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姐仍有点不安,吴冯氏见她这样,想逗她开心,就说:“她的名字叫荷花,你觉得好不好?”
吴二姐一怔,名字什么的有什么要紧的?点头道:“还行,挺好的。”
吴冯氏见她没反应过来,凑到她跟前挑明了说:“你房里有个红花,咱先送过去的叫棉花,她就是个荷花。这一听就是你房里的人。”说着拍着她笑。
吴二姐一听这荷花是这么来的,还是托着那几个丫头的名字起的,顿时就觉得这个姐姐倒也不像她想的那么严重,至少这名字能起出来,吴老爷一定是同意的。连名字都透出股不中用的味,她就是真有本事,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天将晚,吴老爷从前院回来,这些天他日日把段浩方带在身旁,算是带着他见了不少人。他给了段浩方二十两,这小兔崽子居然自己也存了近百两的私房,搁一块小兔崽子居然趁机进了一批私货,这批货要是能平安出手,他最少也能赚个对翻。要是他自己的儿子日后在他还没咽气前就自己存私房钱,看他不把他的腿打断!
不过既然是别人家的儿子,他就不管那么多了。再者说,段浩方跟他自己的爹娘越不对付,越亲近吴家,日后女儿过起日子来越简单。
所以吴老爷当面拍着段浩方的肩不住称赞。横竖那些货都在他手里攥着,走的是他的路,借的是他的店,连人情也是他的人情,没他吴大山在一旁站着,谁认识他呢?
吴老爷把这几天的事在心中打转,得意的哼着小曲进了吴冯氏的院子。
吴冯氏隔老远就听见他进来,那脚步叫一个轻快。想着是有什么好事,连忙吩咐灶下加两个肉菜再烫壶酒,一会儿让他乐呵乐呵。
待吴老爷进屋,吴冯氏笑盈盈起身迎上,亲手帮他更衣脱鞋,又拿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等侍候得他安稳坐下,才挨着他偏身坐在炕沿上笑问:“有什么好事竟让我们爷这么高兴?也说出来让我乐上一乐?”
吴老爷半躺在炕上,吴冯氏坐在他腿边,身上一件洗得发白的红衫子裹着她愈见丰满圆润的身子,那胀鼓的胸好像要挣破衣衫跳出来似的。嫩嫩的脸皮子白里透红,圆脸细颈,乌发斜髻。都是四个孩子的娘了,却越见风韵袭人。
吴老爷心里痒痒,伸手土匪样将她捞到怀里,吴冯氏小小惊叫一声,外间的冯妈领着小丫头溜了个无影无踪。
吴老爷伸长腿把炕桌踢到角落,邪火上来就压不住。以前吴老太太在时从来不许他不到半夜就搂着女人上床,吴冯氏当时被老太太管得跟着菩萨差不多,哪怕两夫妻自己在屋里说话,她都伸长耳朵听着窗外头的声响,要是有个婆子咳嗽一声,她就能把他推开。正室嫡妻自然要尊重,可吴老爷打小也不是被规矩喂大的孩子。谁知吴老太太会在家中有了钱后突然把规矩看得比天都大?成天就在嘴上念叨着规矩二字。
吴老爷当时也觉得冯家出来的大家姑娘不是他能轻侮怠慢的人。所以更喜欢找那些小丫头,那些小丫头不会在他兴头起来时推开他,不会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不会要求一定要在床上,不会要求一定要在里屋。他当时兴致来时,书房廊下,板凳桌子,是大早上太阳还没起来,还是中午头正准备吃饭,那些丫头还不是让干嘛就干嘛?
可现在不同了,吴冯氏没那么多规矩了,吴老爷反而觉得这种想把她怎么着就怎么着,想脱她的衣服就脱她的衣服的日子比之前跟丫头们胡闹时更刺激痛快!
吴老太太不在了,那些管天管地管头管脚的婆子也都不在了。吴老爷这时才觉得在吴冯氏的屋子里舒坦,而这几年他才有真正跟吴冯氏成家过日子的感觉。
他们俩是真真正正的两口子。活着的时候睡一个炕,死了后睡一个坑。
吴老爷紧喘几声,憋住劲重重顶了十几下,吴冯氏被他压在腰下,整个人都团成一团挂在他腰上,掐着他后腰上的一块肥肉梗着脖子打哆嗦,半晌,全身的力气都松散开,就要向后倒。
炕上没铺厚被子,吴老爷刚一回神就看到她向下滑,连忙伸手托住她的头,拢到臂间缓慢躺下。
两人倒在一处一阵牛喘,吴老爷见吴冯氏脸上脖子都是红晕,半闭着眼明显还没回神,一边将她往怀里拉,怕这会儿出了汗再吹了风对身子不好,一边探头伸手拉着炕头柜子上搭着的小薄被扯过来给她严严实实的盖上。见她额头一层细汗,连鼻子尖上都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小嘴微张,半干的嘴唇里嫩红的舌尖露着。
他支起身拿起炕桌上洒了一半的温茶喝一口含嘴里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候得她回神,又将她拖到怀里搂得更严实点,缓缓拍着背贴在她耳朵边说:“乖乖?可还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