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白与君好脾气地笑笑,示意莫岛上车,等后者吭哧吭哧地爬上车坐好就顺手想接过他手中的保温盒,接过被扭身躲过,莫岛不满意地嚷嚷干什么干什么爷还没吃完呢~你在帝都呆那么长时间了啥时候不能吃啊非得和我这难民抢?
就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奔三张了还和幼儿园刚毕业似的。白与君无语,一看莫岛那德行,寻思着跟他计较好像有点儿掉份子,干脆收回手,骂了句:“不知好歹。”
二宝像被夸了一样,眉开眼笑,我就白眼狼了就白眼狼了,怎么地怎么地,和你一样姓白,咱两亲戚谁也跑不了。
白与君懒得理他,自顾自调好后视镜,完了把手放方向盘上,也不急着开车,从后视镜里望着后座那人,道:“我说你怎么去国外走一圈过来还是这德行?岂不是尽给国人丢份儿。”
“放屁。”莫岛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神经兮兮地凑上来趴他靠背椅上,“哎,我说大白啊……”
白与君从鼻子里恩了一声。
“啥时候换的车啊?这车没个百把万下不来吧?我这才走多久啊……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白与君先是一晒,接着没好气地回手拍了莫岛脑门一下,骂道:“你这人怎么见面就给人添堵?白眼狼,老子这是专程为了接你,跑去跟别人借的车……啊,对了,你丫前头来坐。”
莫岛一愣,又不是国家领导人,还得专程去借车?
“我家小红马娇贵着,经不起爷您吐。”白与君半开玩笑地暗示。
莫岛想了想,过了一小会儿一拍脑门,想到了。于是把手里一直宝贝似捧着的保温盒往旁边一放,连椅子带着白与君的脖子一块儿揽住勒了勒:“大白,你就是俺的贴心小棉袄。”
白与君那偏黑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太惹眼的红晕,咳嗽两声,把脖子上的手推开,脊梁绷得老紧不太自然道:“你……你别得瑟了,这车你要还晕,我,我就不管你了!半路把你搁路上,你他娘的给老子自己走回去!”
“哎哟你舍得个屁!”二宝笑眯眯地搁下这句话,敏捷地从溜下车,开了副驾驶座的门窜上来坐好,一拍白与君的肩,手很是领导人气势地一划拉——
“好嘞,大白,出发!!目标莫王府,回家让莫老太太赏你胡萝卜!”
-
祖国心脏帝都,莫家二宝同志倒是终于与大型忠犬白与君喜相逢了,两军会师的确是一片喜庆。
但是凡事它都讲究个几家欢喜几家愁才够完美,所以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意大利首都罗马相比起帝都的敲锣打鼓,那是一片愁云惨淡乌云密布,一派暴风雨来临前期的景象。
镜头倒退几个小时,之前说到下班之后忽然第六感爆棚觉得情况不妙的大家长推门,果真看见房中人机两空,盛怒之下倒是没有当场发飙,多少还抱着一点那人是因为憋不住寂寞自己偷摸出去遛弯子的渺小希望,掏出手机一打,结果是,关机。
……黑着脸将手机塞回口袋,转身就一个个病房的搜,终于在将无数病房热热闹闹的大白天硬声吓成鸦雀无声的半夜效果之后,在某个心脏科室的集体病房中,抓到了正在巡查房间,因为约书亚忽然闯入被打断工作此时正满脸不悦的莫哥哥莫启。
“他人呢?”
约书亚沉声问道,杀气全开的气场吓得莫启旁边的小护士声都不敢吱。
莫启也是个见过场面的人(……),可不像那良民土包子那么好忽悠,当下冷笑一声,完全不吃他那一套:“我可以告你打扰医务人员工作(……这项真的能告么,也是一个谜),请你出去。”
约书亚很是嚣张地扬扬下巴:“你倒是告。”
“……”
“在你成功把我告进牢里之前,先告诉我,他人呢?”
莫启闻言,收了不耐烦的表情,换上一副我明明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的表情,微微一笑:“您说哪位,要是查询病人住房请到有关咨询处……”
约书亚懒得听他屁话,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直接很不礼貌地打断,再次强硬地问:“我问你,我老婆,他人呢?”
话一落,多人病房里各个铺位上的病人是神色各异,从刚开始男人进门时候受到的惊吓迅速变换心情,都换上了“大家心照不宣你懂的”的样子,嘘嘘着果然这老婆落跑红杏出墙的事,换谁都一样没辙,啧啧,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