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师,邵庆文是很喜欢沈邵这个外甥的,所以这几年也常给沈邵一些零花钱,只是能力有限,想给也给不了多少。
“没事,二舅也是为了关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别太担心,”沈邵笑了笑,想起三年前自己刚重生那会儿,对刮刮奖正痴迷的二舅妈还非要塞两个花卷给他,便道,“二舅妈最近还买刮刮奖吗?”
“嗨,她现在不买那骗人的刮刮奖,开始喜欢上织毛衣了。你说这大热的天,谁穿这玩意儿啊?”邵庆武说到这,就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件漂亮的毛衣,“这几件毛衣是你二舅妈给你织的,她想着你还要长个儿,所以特意给你织得大了点,到了冬天就能穿了。”虽然话里话外满是嫌弃的意味,但是那翘起的嘴角,还是表明邵庆武对自己这个老婆还是很喜欢的。
“谢谢二舅妈。”沈邵也不拒绝,伸手接过毛衣,摸着上面的线,软软的触感很好,全都是用好毛线织的。
邵庆文与邵庆武见外甥这个样子,都是又心疼又舍不得,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才起身带着对沈邵的担忧离开。
八月中旬,沈邵带着行李箱,坐上了去芙蓉市的汽车。车厢里很热闹,乘客们叽叽喳喳的聊着本县的八卦,虽然很多人互不认识,但是并不影响他们聊天的兴致。
“你们知道这次中考拿了全县第一名那个孩子吗?”一个中年男人从高考说到中考,然后就把话题扯到了沈邵这个全县第一名身上。
“那个孩子怎么了?”他后面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道,“我听说他没有去市一中也没有去县一中,反而考进了芙蓉三中,而且还是实验班呢。”
“芙蓉三中?”中年男人有点惊讶,半晌后才道,“这娃子可真厉害,可惜没有遇到一个好爹,也是命苦啊。”
“他爸爸怎么了?”车上其他人一听到这种八卦,顿时都精神起来,纷纷看向中年男人,等着他说出点别人不知道的秘闻。
“你们还不知道吗?”中年男人很满意他们这种反应,扬声道,“我二妹家的女儿跟这孩子一个年级,所以我们就知道一些这孩子的事情。听说这孩子的爸爸没死,实际上是跟着别的女人跑了……”
中年男人把一个无情男人与可怜孩子的形象讲得入木三分,活灵活现,仿佛就是现场目击者似的,听得满车的人也跟着骂起这个不要脸的畜生老爸起来。
车厢某角落里,自动拾取“可怜孩子”称号的沈邵:……
☆、开学
被人八卦了大半路的沈邵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不过因为这所房子内部很整洁,所以他只需要大致打扫了一遍,换上干净的新床单,然后把带来的东西放好,就能安心的休息了。
当天晚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就换上运动服元气满满的在小区里面慢跑了几圈,然后出去买了早餐与食材,回来的时候还顺手帮一位老太太把菜提上楼,回家后把早餐吃完,就开始预习起要学习的内容来。这几乎也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只不过有时候是帮着某位老太太老爷子拎点东西,有时候是空着手上楼。
因为高一教科书中的内容更偏向于打基础,所以沈邵花了几天的时间,把几门主科目的内容预习了一部分。
不过在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小火锅店后,他心里有些犯馋,也不看书了,直接就带着钱包就出了门。
芙蓉市的绿化做得很好,街道两旁的榕树郁郁葱葱,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尽管现在艳阳高照,路人走在人行道上,也不会觉得晒。
沈邵不紧不慢的走到小火锅店门口,因为前世的职业习惯,所以仔细打量了一下店里的装修,里面带着一点民族风格,窗明几净,服务员都穿着白色的工作服,给人一种在这家吃饭不用担心卫生问题的感觉。
走进店里,找了一张两人座的小桌子坐下,点了一个鸳鸯锅,又点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菜。因为等上锅的时间有些无聊,恰好沈邵做的位置又临窗,所以他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附近有几个写字楼,白领金领这种阶层的工作人员不少,不远处还有一个文化主题广场,平时散步游玩的人也多,所以在这里开店倒是不错的选着,至少客流量充足。
吃完香喷喷的火锅,沈邵顶着一身火锅味从店里走出来,刚走出没多远,在拐角处就被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