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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184)

可见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总有那么一点遗憾。

“祁大师你何必跟他们废话,”赵大师提起钱穆非的那几个徒弟,语气淡淡,“今天这些大师能出现在这里,全都是因为他们师傅的面子,像他们这样的,日后谁还会看在眼里。”

“总该为钱大师做点什么,”祁晏叹口气,山风吹起来有些凉,他搓了搓自己拿伞的手背,“还是有两个不错的。”

赵大师笑了笑,不置可否。钱穆非这人心软,当初收下这些徒弟,对资质要求不高,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情况,他可没有钱穆非那么好心。

想到这,他看了祁晏,如果有一个这样的徒弟,就算拿十个徒弟来他也不愿换。

“祁大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匆匆从后面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憨厚的脸上带着愧疚与不安,“对不起,祁大师,我两个师弟不懂事,冒犯了您,我带他们向您道歉。”

祁晏停下了脚步:“钱先生,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钱安,钱大师的大徒弟,当年因为腿脚残疾被父母扔在垃圾桶里,是钱大师收养了他,并且给了他一个名字。钱大师对他的评价资质愚钝,做不了玄术师,但是胜在性格敦厚,待人真诚,没有坏心眼。

“那、那就好,”钱安朝他与赵大师鞠了一躬,“两位慢走。”

祁晏见他身上被雨淋湿,把伞朝他这边移了移,遮住他的头顶,“钱先生以后有什么安排吗?”

“我对玄术一道学得不好,此事过后,我就好好经营师傅他老人家给我留下的古玩店,”钱安脸上露出怀念之色,“以后大概不会做风水先生了。”

“这样也好,”祁晏犹豫了一下, “钱大师说,你是他亲手养大的,相当于他半个儿子。想来你的名字,就是他老人家对你的祝福。”

钱安脸上露出笑意:“我知道他老人家十分关心我,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父亲。钱大师,谢谢您。”

祁晏把伞塞个憨厚的中年男人,“雨大,淋了伤身。”

“赵大师,您不介意我跟你挤一挤吧?”

“就算介意,你也挤进来了,”赵大师笑了笑,“走吧。”

钱安举着伞呆愣愣站在原地,半晌后摸了摸脑袋,回头朝山后望了望,虔诚地,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父亲。”

“祁大师,”赵大师看了眼等候在山下的车辆,“路上小心。”

祁晏点了点头,走到黄河撑起的伞下,坐进了车里。

随着他的离开,两辆车也都跟了上去,赵大师一眼就认出,这是国安部特意给祁晏安排的安保人员,只是装作前来吊唁的客人,掩人耳目而已。

“你怎么在车里?”祁晏盯着岑柏鹤,“难道你刚才一直在这里等?”

岑柏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今天气温下降得很快,山上冷不冷?”

“还好,”祁晏没有被他的话题带走,“老实交代,你怎么跟过来了?”

“你放心,没人看到我过来,”岑柏鹤伸手揉了揉祁晏的头发,“我听说最近有些不安全,所以不太放心。我紫气这么多,肯定能够保护你。”

祁晏闻言愣住,半晌后才道:“你真是……”

“好了,不要纠结这种小事,今晚厨师给你换了一种汤,味道很好,你要多喝一点。”

祁晏一脸痛苦道:“柏鹤,我又不能生孩子?”

“这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不能生孩子的人,为什么要过上坐月子一样的生活。”

“胡说,产妇坐月子要忌口的东西那么多,哪有你吃东西时自由?”

祁晏怀疑地看向岑柏鹤:“没想到你对这些挺了解。”

“大嫂、三嫂、四嫂都坐过月子,我当然了解,”岑柏鹤挑眉,“不管月子不月子,你也要把补汤乖乖喝了。”

祁晏觉得,岑柏鹤在逼着他喝汤的时候,格外有霸道总裁范儿……

“五少,祁大师,我刚刚接到消息,袁恒宇被公安机关起诉了。”坐在副驾驶座的黄河回过头对两人道,“罪名是非法竞争,商业诈骗。上次商场电梯差点出事,也是他叫人干的。”

“真是坏都坏得没个性,”祁晏摇了摇头,“袁崇安那边没有说什么?”

“袁恒宇的女儿想要去医院拜访袁崇安,但是袁崇安避而不见,”黄河皱了皱眉,“听说两家好像在医院闹得不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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