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鸽一摔书包,雄赳赳气昂昂:“见就见!”
然后菜鸽就被提溜到XX领导办公室去了。那个领导先是叫秘书声称“在开会”,连个椅子也没有的叫菜鸽在办公室里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姗姗来迟大驾光临,开口就打官腔,说:“这位同学,听说你公然污蔑讲师发三流论文,剽窃学生的成果,你有没有证据来指责人家老师啊?”
菜鸽蹲在地上冷笑不语,冷笑得领导发毛,咳了一声声色俱厉的说:“还有你们那个花满楼同学!自己不好好的做课题,反而去污蔑人家抄袭!这是一个好学生应该干的事吗?这是一个本科班主任应该干的事吗?你们怎么对得起组织的教导嘛!真是太让人痛心了嘛!”
菜鸽说:“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觉得你也没资格跟我说。校长在不在?”
那个校领导从鼻子里呼呼的喷着气,还没来得及变身火车头,那边吉校长咳了一声,推门进来了。
后边还跟着吉野,探头探脑的给菜鸽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包在哥们身上了。
校领导慌忙迎上去:“校长……”
吉老爹咳了一声,威严的望天说:“蔡小歌同学!”
菜鸽跳起来立正:“到!”
吉老爹上下打量了他半天,然后慈祥的笑了,伸出胖胖的手去理理菜鸽的领子,说:“好孩子,干得好。”
他盯着菜鸽笑,然后菜鸽抓抓头发也笑了,给吉老爹鞠了个躬,动作有点笨拙,但是很真挚,很到位。
吉老爹大力的拍他肩膀:“去!去上课!后边还有我这个老头子!”
菜鸽于是捡起书包,哗啦啦的书掉了一地,他又慌慌张张的捡起来,抱着跑去上课。吉老爹在后边叫:“哎哟喂!慢点,慢点……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菜鸽跑出门外,一眼就看见李唯倚在楼梯口的栏杆上望向他。阳光越过高高的玻璃窗,在学校空荡寂静的走廊上迤逦洒开;李唯在那样的阳光中对他微笑,平定而安详。那个笑容,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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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于是坚持上课上了两天,每天都看见有人在研究员门口转悠,点名要找他。花二搞得很郁悴,他老人家现在树大招风,不能偷偷溜出去本科女生宿舍楼楼了,天天晚上就靠玩儿命的调戏吴良小同学来打发漫漫长夜。
吴良嗤之以鼻,说:“该!不掂掂自己多少斤两,这下好了吧?”
“你不要这样说啊,”花满楼焉焉的道,“老子现在连去阳台上抽烟都不敢了……这样下去很容易欲火烧心,引起事故的啊。”
吴良挎着机车头盔,迎面给他丢过来一个说:“接着!”
“……啊,啊?干吗?”花满楼一跃而起,亢奋的问:“带我去打架?”
“我早就不打架了,起码高考前不打了。”吴良打开门,伸手一把拉过花满楼,哈哈大笑着豪情万状的指着前方:“看见那伙人没有?我决定给他们来点饭后消食运动。来老男人!上车!”
花满楼战战兢兢的坐在机车后座上,吴良猛地发动了,呜呼一声尖叫就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呼,直扑向那几个在研究院大门口堵着的不良学术分子。那几个人一看有车撞过来都惊呆了,反应快的赶紧跑,吴良一刹车脚一撑地,掉转车头又撵了上去。吴良车速快,转弯转得又急,结果那群人就像是被大灰狼追赶的小白兔一样嗷嗷叫着四散溃逃,转眼间就溃不成军了。
“停车!停车!”花满楼尖叫,“不要命了啊这小子!!”
吴良猛一刹住,得意万状的问:“怎么样?”
花满楼连滚带爬的倒下去干呕,很痛苦的指责:“这小子……”
吴良一脚踩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说:“就是要这样,躲躲闪闪的不成事,要让他们见识到你很强,你不是吃素滴!怎么样老男人,难道你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花满楼干呕完了仰面躺在地上,哼唧了半晌,微微的笑着叹了口气说:“很强……很强不是表现在脸上的。”
“表现在这里,”他拍拍心口,“你的思想,你的灵魂,你的意志,……恪守着一个原则和一种纯净,那么你就很强,就算暂时处于下风也是一样。”
吴良毕竟还年轻气盛,瞪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看大龄男流氓花满楼博士,花满楼博士呵呵的笑,伸手说:“乖儿子,给老子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