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俯身亲他:“不行,我就好你这个调调。”
他的吻有种纯男性的、很粗野、让人觉得自己被侵犯了的那种味道。楚汐总是很不喜欢,他毕竟矜贵久了,自小给护得严严实实的长大,所有人都守礼而淡漠,没人能侵犯到他的世界。给这个男人一吻下来,好像不仅仅是唇舌,连整个人都要被一点一点的吞噬下去一样。
他喉咙里抗拒的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这件事让他汗毛直竖,整个人刹那间抖起了全身的毛。
楚汐一把推开郑平,大叫:“王八蛋!!!!!!你赖账!!!!!!”
郑平被一膝盖顶到了胯 下,顿时痛苦的弯下腰:“没有!谁赖账了明明是你赖账!”
楚汐愤怒无比:“是你赖账,明明被压倒的应该是你!”
“胡说八道,是你自己说随我高兴的!”
“我是说要是我输了我才会随你高兴!”
“所以你现在就应该躺下才对!”
“滚你妈的躺下,你家小刘辙都乖乖躺下了你还不快点束手就范!”
郑平一个激灵:“什么?不是刘辙吃了你家金石吗?”
楚汐愣住了,然后郑平也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久久对望,互相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一个早就勃 起尴尬无比,一个几乎半裸可口诱人,房间里春情荡漾,让人觉得辜负了都是一种犯罪。
郑平深吸了一口气,远目说:“原来如此……”
楚汐还没来得及计较到底是谁赢谁输这个问题,就被郑平猛地按倒,刷刷两下扯下了领带把双腕绑到了床头上。
楚汐觉得异常愤怒:“郑!!!!!!平!!!!!!”
郑平板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眼底的欲望渐渐沉积到要爆发的地步。
“只有你才会在这种时候计较这种谁赢谁输的小问题……”郑平把赖皮两个字说得道貌岸然天经地义一般,“切,一点攻的意识也没有,活该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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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婉转,喘息粗重,渐渐沙哑的声音也没有了,余下的一切却更让人口干舌燥。
不过金石同学已经修炼成精,如今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是默默的打点了行装,背着个小包袱,无限凄凉的往楚家大院门口走。
刘辙蹲在门口啃西瓜,看他出来,万分奇怪的问:“你上哪儿去?”
“天地之大,无可为家……”金石猛地扔了小包袱,扑上去对着刘辙上下其手一通狂揉:“小刘辙!等楚少下床后一定第一个拿我开刀!我要赶紧逃走,求求你收留我吧吧吧吧吧吧——!”
刘辙蹬蹬蹬退后三步:“我收留你?我怎么敢?楚少不揭了我的皮?”
金石扭扭捏捏的说:“咱们都一起睡过了,应该是山盟海誓情比金坚了,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被老板如此压榨?说不定楚少他一高兴,直接把我给睡了,55555……那不是给你戴了绿帽子吗?”
刘辙直觉有什么道理不对:“……可是,楚少睡了你和我戴绿帽子有什么关系?”
金石拉着小刘辙,做贼一样偷偷溜出楚家大院的门外,等左看右看没有警卫了,才偷偷摸摸的从怀里掏出支票簿,低声说:“从楚少口袋里摸出来的……”
刘辙看到钱,顿时觉得龙心甚悦:“孔子说,有财意外而来,不亦悦乎?反正他们两个不折腾一星期是不会出来的了……”
两人贼溜溜对望一眼:“春日正浓,旅游赏光的好天气啊。”
“我一直想去马尔代夫度假,可惜几年都忙得没有时间……”
“听说那里吃的东西很贵……”
“不要紧,反正花的是楚少的钱!”
夕阳下,两个狼心狗肺的叛逃手下,勾勾搭搭的扛着小包袱,挥舞着支票簿,向着自由和梦想、以及马尔代夫晴朗的天空和海面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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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的卧室里春情浓得流淌不开,郑平恍惚听见楚汐在低声说什么,俯身去哄他:“说什么呢?”
这么一听却听见楚汐在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刹那间脸就黑了一半。
楚汐说的是:“……金石,等老子出去后,看老子怎么扒了你的皮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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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浓,红杏娇软上枝头。
楚汐还在痛苦的被吃中。
郑平在愉快的亲亲老婆热炕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