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打了个寒颤,自欺欺人的紧紧闭着眼皮子,用力之大,整张脸都皱巴巴的挤成了一团。
刘辙不屈不饶:“金郎,你好生负心……”
金石默默的顺着椅背,无声无息滑到车座底下去。接着一睁眼,刘辙甜蜜的微笑出现在眼前,大眼瞪小眼,两人的鼻尖相距两厘米。
“金郎,你让我好生痛心也。”刘辙掩面,嘤嘤的哭泣,“——你一见美色便丢了魂,自己跳下火坑便罢,还硬生生的把奴家也拖了进去……现在可好,俩粽子一窝端,你是想叫奴家和你同生死共患难么?”
狭小的车厢里,两个手下持枪坐在两边,中间挤着双手反绑的金郎和刘奴家;前面坐着司机和西装男,西装男对着后视镜,饶有兴味的看好戏。
金石颤颤巍巍的扭过头,被刘辙拎着耳朵拽回来;再把头扭向另一边,又被刘辙拧着脸上的肉,一点一点的扳过了下巴。
金石疼得眼泪水汪汪:“这怎么能怪我,老子我色令智昏,一见美女就啥都忘了,这谁都知道!”
“可是我们在逃亡!”
“一个人逃亡才格外孤单饥渴嘛!”
“什么一个人!难道我不是人?我不在逃亡?!”
“……你又不是美女……”
“不是美女又有什么关系,就是因为美女我们才好不容易逃出来后又落了网!”刘辙愤怒的抓着金石拼命的摇晃着,“下次只准看我,不准看美女!听见没有?下次只准看我!你的眼睛里应该只有我!不准看别人!不然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
“我赢了,”郑平不动声色的关掉远程监控,“先告白的那一个是刘辙。”
楚汐坐在高高的扶手椅里,脸色阴晴不定。
郑平愉快的走过来,俯下身盯着楚汐的脸,伸手俯在椅子的扶手上,悄然把楚汐环在了自己胸前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愿赌服输……这话是你说的,对吧?”
楚汐猛地站起身,动作之猛甚至差点顶到了郑平的下巴。扶手椅因为仓促的撞击而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与此同时楚汐一个急转,几步冲到了卧室门口。
伸手拧门把,门锁喀嚓一声,牢牢的挡住了逃生的步伐。
再拧,不动。
还拧,仍然不动。
楚汐转过身靠门站着,郑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面前,沉沉的笑着,轻松愉快,志得意满。
楚汐强自镇定:“我会叫人的。”
“叫啊,”郑平鼓励他,“叫吧,叫大声点儿。”
楚汐深吸一口气,大叫:“董——”
“别叫她,她现在很忙很忙。”
郑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微笑着晃了晃:“看见这个没有?……董家大小姐新买的粉底液,心肝宝贝视若性命,现在她应该正躲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到处找她的小心肝儿……”
楚汐张开嘴巴,半晌才挤出来两个字:“……卑鄙!”
郑平随手丢掉那瓶粉底液,继而楚汐感觉到一双很不规矩很可恶的手,轻车熟路的按在了他后腰最敏感的那个位置上。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带着一点暧昧和情 色的意味,渐渐的渗透了肌理,蕴染到了彼此之间流动的空气中。
楚汐抬眼看着郑平,后者能轻易的看见他眼底的水光。这人真是漂亮,当他愿意的时候,那一点点的仿佛春色一般的笑意,就能让人神思恍惚、意态癫狂。
轻薄的吻从侧颈上悄然来袭,湿热的唇在耳后留下充满占有意味的痕迹。楚汐好像难以站稳一样的伸手扶在郑平胸前,然后这个吻渐渐的上移,渐渐的加深,唇舌纠缠,带起来沾染着一点血腥味的甜蜜。光线透过窗帘,隐约勾勒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仿佛鸳鸯交颈一般,渐渐的掀起一室春情——
哗啦一声郑平胸前口袋里一空,接着胯 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膝盖,他嘶的抽了口气痛苦的弯下腰,只见楚汐飞快的用那串原本放在他胸前口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郑平扶着墙,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楚汐:“你你你……小人!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楚汐拍门狂笑:“活该!色令智昏!色字头上一把刀!报应!”接着砰的一声把门一关,钥匙随手丢出了窗户。
郑平猛扑到门上咯吱咯吱的用力挠:“回来——!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残忍,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