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愿意相信余俞在方茗那里两人并没有发生关系,余俞对方茗的感情是哥哥对弟弟的爱护,余诚杰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平时杀伐决断的人,对于感情的事情可不能做到像处理别的事情那样决断。
于是,余诚杰就吩咐说要去方茗那里看看。
下属还以为他是又突然对方茗感兴趣了,要过去和佳人相会,哪里会想到余诚杰心里正矛盾着呢,是去捉奸。
不过,捉奸这个词实在不能用在这里,余诚杰已经把方茗放了,余俞又是他的手下,这两人即使搞在一起,也可以说是正正当当的事情,毕竟,余诚杰自己就可以喜欢男人去搅基,那么,他又有什么权利管手下是不是和男人搞在一块。
但是,余诚杰坐在车上的时候,脑子里的确就是想的“捉奸”这个词。
他面色冷淡,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冽又肃然略微阴沉的气息,他这个样子到方茗那里去,也的确让跟在他身边的田永有种奇怪的感觉,心想大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方茗做了什么让大哥忌讳的事情,大哥这样到方茗那里去是想去给人教训的。
在田永的胡乱猜测,和余诚杰的矛盾又阴沉的心态下,车到达方茗的公寓楼下了。
几个保镖簇拥着余诚杰上了电梯往楼上走。
方茗的房子虽然是余诚杰给买的,但他其实只来过这里一次,也就是送给方茗的时候在这里面度过了几小时,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奔车之上无仲尼,覆舟之下无伯夷。
余诚杰是个虽然看起来狂妄又冒险精神旺盛的人,但实质上他处事非常谨慎,不安全的地方他是不会愿意待的,所以,平时有需要就是让方茗去他那里,他是不会主动来找方茗的。
余诚杰因为只来过这里一次,故而也不太记得到底是那一道门了,反而是田永更清楚一些,因为田永曾经也送过方茗回公寓。
田永示意手下去按门铃,余诚杰道,“不用按。”
于是那手下手差点按上去又收了回来,余诚杰没有这里的钥匙,要是不按门铃要怎么进去呢,田永看了余诚杰那沉着的脸一眼,突然有些明白余诚杰神情阴沉地来这里的原因了,难道余诚杰是来这里抓奸的。
楼下的保管室里有为了应急时使用的住户钥匙,不过,那钥匙是锁在密码箱里的,于是,那几个保安就在黑社会人士的挟持下,又看着对方如何将密码锁给破解了,从里面拿出了钥匙来。
田永真的觉得其实不必这样麻烦地下楼费大力气弄钥匙,按门铃让对方来开门,他不相信方茗敢不来开门。
余诚杰沉默地打开了大门,走进玄关,门对着的架子上摆放着一只圆肚矮花瓶,里面插着茉莉花和几支红粉白色的玫瑰,花香怡人,只是,面前摆放着的鞋子除了方茗的还有一双明显比方茗的脚大了几码的皮鞋。
看到那双皮鞋,余诚杰心里就有数了,不免心里从阴沉渐渐往黑暗发展。
田永站在余诚杰的身边,自然也看到那双大些的皮鞋了,心想,果真猜对了么,大哥是来抓奸来了。
余诚杰面上沉着而镇定,但心里有多阴沉和怒气翻腾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步一步往客厅里走,客厅里只开着沙发边上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衬得房间里很是暧昧,并且透出暖暖的温馨,不过,此时这些都看不进余诚杰的眼里。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从门口可以看到里面同样昏黄温暖暧昧的光线,那样浅浅的光线给人以浅淡月光如水的感觉。
只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一点也不会给人以月光清浅时光静谧的感觉,而是激烈又淫靡。
“啊……啊……唔……”
让人情欲翻腾的呻吟,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还有肉体撞击的声音,床垫发出的声音,里面是什么情况,傻子也能够明白。
“啊啊……余……呃……哥,哥哥,你慢……慢点……”那样带着低泣夹杂着喘息的声音,分明是方茗被干得又爽又痛快时的淫靡浪叫,田永听着明明知道方茗是个男的,但都会被叫得反应强烈,不过,以前看方茗和余诚杰在一起的时候,声音也没有媚人妖孽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这个奸夫是谁,床上功夫难道比余诚杰还好,让这个方茗浪成这副样子。
“这样好些吗?”是一个清朗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情欲的沙哑,问完之后强烈的水啧亲吻声,又听到方茗大声的呻吟,肉体的撞击声也更激烈……
田永觉得里面奸夫的声音略微熟悉,不过,他实在不会把这个熟悉的声音往那个熟悉的人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