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俞很自然地拂了拂余诚杰脸侧的头发,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余诚杰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让理发师傅明天来给我剪剪头发。”
余俞赶紧应了是。
两人都没有再说起水库里的沉船事件。
但余俞知道余诚杰心里不痛快,他那样爱护着余诚杰,丝毫不舍得他受任何一点委屈,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心理上,他都觉得应该让余诚杰觉得舒服,要让他不觉得跟着他之后比以前的生活差了很多。
余俞从那位开船师傅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这样看来,实在是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挑衅而起的,且严重地侮辱了余诚杰,余俞对于别的事情都是很能忍的,但是关于余诚杰的事情他不能忍。
事情的结果绝对不是那几个孩子的家长找余俞的麻烦。
那个黄毛小子叫杨隆,一看就是这几个孩子之首,而他能够那么嚣张不在乎别人性命的原因是他家的确有点背景。
但是,他不知道他得罪的人不是山庄里的一个普通客人,而是山庄的背后董事和山庄老板,且还是余俞他心里不容任何人碰一下的金贵之人。
余诚杰因为上次水库的事情心里不爽快了好几天,但是他毕竟不是当年的那个不用受任何一点气的老大了,虽然他依然暗地里一手遮天,不过明面上却不想给余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就写了大大一个“静”字裱起来挂在书房里,让自己平心静气,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就因为这不爽快,这好几天他都没有再去钓鱼,也没有坐他那艘御用的船到水库幽静之处去看书。
这一日余诚杰突然兴起,也没有和余俞商量一下,自己就离开了山庄。
余俞晚上回去吃饭,到处找了余诚杰不在,这才去问照顾余诚杰的保姆,道,“阿凡到哪里去了?”
保姆笑着回答道,“余先生没有和小余先生说吗?他去XX山的寺院了。我们都以为他和你说过,所以刚才你回来我们才没及时转告你。”
余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免脸色就变了好几变。
他没想到余诚杰居然不和他说一声就去寺院里了。
余俞当晚晚饭都来不及吃,就自己亲自开车往XX山去。
XX山距离山庄距离不算近,走高速也要两个多小时,余俞途中给余诚杰打过好几个电话,居然都打不通,说对方关机。给余诚杰的司机打电话,也依然是关机。
这下可让余俞着急坏了,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余诚杰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要出家。
当他赶到XX山的寺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余俞冲进寺院,就开始大喊,“阿凡。”
一个管理员出来拦住余俞,问他有什么事情,余俞急得满额头的汗,拉住那年轻管理员就问,“你们寺院里今天有没有人来要出家的?”
那管理员还算聪明,看余俞这样着急又听他如此问话,就猜到了余俞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于是答道,“这位先生不要着急,现在有人要来剃度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们院里只收重点大学毕业生,且必须本身会背金刚经的人,若是不是重点大学毕业生也行,那得先捐二十万块钱来……”
这管理员罗嗦得很,余俞已经着急不已了,他还在这里罗嗦,于是被余俞扯着衣领一吼,“我问你你们今天到底有没有人来要出家?”
管理员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吞吐答道,“都说了现在不容易出家了,哪里那么容易就有人要出家嘛,今天我们院里没人来出家。”
听他这样说,余俞心里这才一松。
余俞找到余诚杰并不困难,因为此寺院里就有一座宾馆,且还是五星级的宾馆,余俞一说自己亲人到这里来了,那管理员就说要是他还在寺院里的话,那么估计就住在宾馆里了。
余俞被带进寺院里的宾馆,那是一栋两层木质结构的房子,修建得很是古朴优美,琉璃瓦,汉白玉,进了大厅,中间一个装饰大钟,里面的家具也都是古朴雅致的,摆放着木雕花屏桌椅也是黄花梨木的古式桌椅,到服务台去问了,的确有一个叫余诚杰的先生住在里面,余俞这下放了心。
这座寺院平时应当香火算旺盛,但这座宾馆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住,即使到这寺院里来上香的,也愿意进城里去住,或者住在外面的宾馆里,这宾馆价格很高,余俞要了余诚杰旁边的房间,拿了房卡就上了楼。
余俞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带,换洗衣服也没有一件,上楼进自己的房间之后好好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赶紧过去敲余诚杰的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