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盛没有推着他进亭子,而是去了后面的花园,花园里本该铺鹅卵石小道,但为了邹沫沫,却是用的抛光的石头铺成的路,路的两边全是品种比较名贵的郁金香,含苞的样子极美,走几步就看到变得宽阔的路中间有一口大大的水井,水井上面修了小木亭遮挡,亭子上面还挂了一盆盆郁金香,邹沫沫一边看一边赞叹,后面不远处就是有斜坡的草地,上面的白桦树才刚冒牙,更远处就是蓝天,还能看到几架风车。
邹沫沫在这后花园里轻声唱歌,优美的歌声让邹盛陶醉,这对于一向繁忙的邹盛来说,也是神仙般的日子。
中午两人的饭还是在风车不远处的草地上用的,铺了隔湿气的簟席,然后再铺了毯子,两人坐在上面吃野餐。
这全是邹沫沫的要求,他来到这里,就像是退化了十岁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孩子气,而邹盛也像是年轻了,什么都配合他。
婚礼就在几天之后举办,但是邹沫沫沉浸于这里的生活,对此却并无什么感觉。
就像他和邹盛本就是一对,根本不在乎那个仪式一样。
客人们是在婚礼之前三天乘坐邹家的转机来的荷兰,然后又坐了长时间的车才到这乡下庄园。
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来人除了陆杰和年锦,居然还有郝长治和吉米,柳宣没有跟着他们一起来,而是之后自己来的,邹秦当然也会来,但是之后一天才到。
陆杰和年锦素来不对盘,两人乘同一架飞机时便在飞机上相看两厌。
年锦一向是沉默的,他并不大说话,但是陆杰却话多,因在飞机上无聊,便和郝长治及吉米闲扯,什么都讲。
年锦都对陆杰无语,心想他和老板也能够扯这么多闲话。
之后郝长治和吉米两人说话去了,陆杰就只好转而找年锦,语出讥嘲,要不是年锦看老板就在旁边,就真要以其人之道回绝他了。
不过,他此时倒是忍着的。
下飞机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到这庄园,大家其实都饿了。
一路上闻到浓郁的郁金香花香,但因为天色已经黑了,便并没有看到。
到了庄园,屁股都坐麻的陆杰跳出车里,开始大叫,“饿死了,饿死了,居然要坐这么久的车,怎么跑到这么一个偏僻的乡下来举行婚礼,刚才在车上,我还以为自己是要到原始森林里去。”
年锦也饿,但是还是冷冷瞥了陆杰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之后郝长治和吉米才从车里出来。
房屋里的灯光是亮着的,但是屋外却只有几盏并不大明亮的路灯亮着,要不是邹盛亲自迎接了出来,几个人都会想,他们是真的来参加婚礼的,而不是被随意带到的某个乡下地方吗?
邹沫沫在屋子里高兴地迎接大家,和四个人都来个拥抱,而且说道,“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带你们看看周围风景,这里很好的。以后我和盛叔还会在这里养老。”
陆杰开始嗤道,“这么个乡下地方养老,我们一路过来,在公路边上看到的人家都很少,亏你说这里好。”
邹沫沫横了他一眼,道,“你真是的,我和盛叔喜欢就好了。又不是要你在这里养老。”
陆杰看他生气,就嘻嘻哈哈地开始逗他。
邹盛看大家都疲乏了,就说道,“想来你们都饿了吧,我和沫沫也在一直等你们来,也还没用晚饭。你们的房间都在二楼,你们先去放一下东西,洗一洗就用晚饭吧。”
邹沫沫和邹盛坐在饭厅里等,一会儿四个人就下来了,郝长治还笑着道,“我看了一下,觉得这里挺不错的,要是我以后要养老,就到你们这旁边买一块地建房子住,到时候正好当邻居。”
邹沫沫笑着道,“那好啊,人多会有意思一些。”
晚餐是西餐,大家边吃边小声谈话,晚饭后也就九点多了,因为大家坐飞机坐车都很累,于是晚上也没什么节目,就都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邹沫沫就起床,带客人参观屋子和外面的风景,而邹盛则还要去忙婚礼事宜。
当这座庄园在太阳的光辉下展现在大家面前时,即使之前一直抱怨这里是乡下的陆杰也说不出这里的不好来了,甚至死皮赖脸说自己以后来这里度假,让邹沫沫要收留他。
年锦看着周围风景,也是一脸沉醉,邹沫沫对他说,若是他喜欢这里,可以常来这里度假玩。
不仅这两人,像郝长治和吉米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对这里的风景很是着迷,吉米这个带着艺术家气质的人,更是像只脱缰的野马,还想穿着裤衩到屋前不远的那条河里游泳,最后因为太冷而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