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这段理由牵强,演得也略用力了。
萧弥月自觉铺垫得差不多,言归正传:“我知道玄儿一时三刻不能原谅我,没关系,我这一次本就是为了帮助你们。”
阿宝说:“那你说的条件……”
萧弥月叹气:“记在心里的账,又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件事就真正勾销?我这么说,也是希望玄儿能心无芥蒂地接受我的帮助。”
阿宝说:“你打算怎么帮助?”
萧弥月说:“我与旗离也算故人。到时候,由我将他引出来,你、我、玄儿,加上鏖乘,四人合力,必能让他命丧当场!”
她说着说着,煞气就像香水一样,轻轻地飘散开来。
阿宝与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总算见到所谓的煞气。只是形式大于本身,不知是否为了印证自己被煞气操控,故意设计的。
阿宝说:“旗离是瑞兽麒麟,你有多大把握?”
萧弥月苦笑道:“三成吧。就算鏖乘与他打个旗鼓相当,我们想要彻底杀死他却是不易。他性格狭隘、记仇,若是一击不中,未来必成后患。”
……
叨叨半天就是为了个三成?
阿宝握着茶碗的手有些沉重。但仔细一想,萧弥月不出手,鏖乘不知道在哪儿折纸呢,胜算连一成都没有,如今已经是大大的进步了。
萧弥月说:“你们若是信我,我就布置一个阵法,用来困住他,不叫他逃脱。”
阿宝顿时警惕道:“阵法我们来布置。”
萧弥月竟不反对:“也好。”
阿宝心里不太踏实。
萧弥月说:“既然是盟友,自当守望相助。我与鏖乘之间的事,还请你们不要插手。”
阿宝暗道一声来了。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这句话有说服力。四喜肯定了萧弥月不是望月,而鏖乘是望月的旧情人,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萧弥月的下场可想而知。
阿宝心中有数,就有了底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萧弥月说:“旗离生性多疑,引他出来,需费工夫。玄儿没有忘记门中的练习方式,我们就借此联系。放心,我也希望早日解决这件事。”
阿宝听出她的真诚,一时找不出破绽,只好点了点头。
萧弥月突然看了看东边,露出揶揄的笑容:“我认识玄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着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莫要辜负了他,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阿宝说:“我们不是互相喜欢的关系。”
萧弥月愣了下。刚才还说着饶不了你,真正到了这时候,她又不知道如何反应。
阿宝本意不是为难她,很快接下去:“是互相深爱的关系。”
萧弥月轻声一笑,随手一挥,阿宝从竹筏上跌了下去,落在游船上。对一直坐在游船上的众人来说,仿佛从天而降,姿势却不太雅观——两脚劈开,屁股着地,脸上犹带着惊疑。
只是,他的姿势没有摆多久,就被一把拽起,捉住了下巴。
阿宝惊慌又镇定。既担心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点少儿不宜的事情,又有种“终于来了”的期待感。
谁家少年不怀春?有了相知相爱的恋人,总会脑部一些浪漫刺激的场景。尽管情况与想象不符,但观众到位,也可勉强接受。
印玄凑近看了看他的瞳孔:“没事就好。”
阿宝:“……”心里有首歌,唱了不知道多少遍,却还想唱一唱: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
从年轻男女的角度来说,这艘游船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一起玩儿的青年突然从船上消失,又突然从天上掉下来,水里仿佛藏着水怪。
高强度的精神刺激使身体倍感疲倦。
阿宝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也就没有追问。
渔民将船开回游艇的旁边,两边人就挥手道别,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那群年轻人显然没有精力再去追求神奇事件背后的原因。
渔船驶离后,恢复平静的海面上突然一阵扭曲,过后,一条竹筏突兀地出现。
海面荡起微漪,却很快平复,仿佛这条竹筏本来就在这里。
竹筏上的萧弥月一口饮尽碗中最后一口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等对方接起来后,轻笑道:“我从鏖乘的口中听到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一定很想知道……与天庭有关。见面的地方……嗯,就选在郭庄吧。正好,你我的结婚纪念日就快到了。”
回到游艇上,阿宝又被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那细致而负责的态度,值得许多五星级酒店学习。
印玄说:“你见过她了?”
阿宝说:“还看着她喝了一碗加了各种调料的茶。”
“她的确有这种习惯。”印玄皱了皱眉,“你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