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的话直接停住,视线也收了回来,放在了突然出现的袋子上。
“生日快乐。”蒋朝朝说。
向野笑:“谢谢。”
蒋朝朝:“某人不会以为我忘了吧?”
蒋朝朝才不管向野回答什么,继续输出。
“某人不会以为我给他过过一个生日,这次就不过了吧。”
“某人不会一天都在期待我说生日快乐吧。”
即使向野没有这些意思,也很难忍住不去捏蒋朝朝的脸。
这个人的嘴叭叭的别太会说。
“是,是,”向野十分配合:“等了一天,眼看就要零点了,可愁死我了。”
蒋朝朝开心地笑了起来:“拆吧。”
拆吧。
纸袋子里是三个几乎一样大的盒子,其实不用看里面,就已经能猜到是什么了。
“手表。”向野说。
蒋朝朝:“是的。”
都是手表。
向野随机拿出了第一个,身边是蒋朝朝的解说:“这三个都很好看,一开始我还挺纠结的,不知道选哪个给你,觉得你戴哪个都很合适,最后我想啊,为什么不都买呢。”
于是就都买了。
你说巧不巧,这次向野出来,没有戴表。
本来他戴表也是偶然事件,大概是看他心情,又或许是看他记性。
不过以后可不能看心情了。
蒋朝朝上点强度:“我以后每天都要看你戴我的表。”
向野让蒋朝朝帮忙,把第一块戴上,并说:“包的。”
蒋朝朝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也被你学到了。”
向野:“还需要和老师学很多。”
蒋朝朝:“谢谢你。”
“真好看,”向野把手抬起来,这样看看,再那样看看:“谁这么会挑?”
蒋朝朝当然也觉得很好看,戴上了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好看,不知道什么人啊,手这么会长。
“可能是你男朋友吧。”蒋朝朝回答。
向野的喜欢十分外露,好好戴了一会儿,再好好取下来,拆开第二个。
戴上的瞬间,蒋朝朝非常自豪地大叹了一声:“天啊,谁眼光这么好啊,受不了。”
向野笑了起来,把手臂抬起:“就是啊。”
太好看了吧。
两人于是乎就这么欣赏这三块表,欣赏了十多分钟。
蒋朝朝自然也戴了戴,或许是因为肤色浅,或许因为他手比向野的细,对比向野,这些表在他手上总是差点意思。
“还是哥哥的手好看。”蒋朝朝软绵绵地说了这句话。
向野好奇地转头看蒋朝朝。
蒋朝朝:“……”
就说吧,谄媚这种事不是谁都可以搞的。
他说的就是向野这种天生狐狸。
“干嘛?”蒋朝朝:“夸你一句不行吗?”
向野瞬间笑了:“可以,当然可以。”
向野让蒋朝朝看的星星,是天边最亮的那颗。
A市也可以看到,只不过角度很不一样,是有天夜里,他们各自在自己家阳台吹风时打电话说的。
向野说蒋朝朝是他的星星。
其实向野才是蒋朝朝的星星。
*
最终,云南之行一共花费了他们十天的时间,他们去古镇感受了人文,在雪山见证了一场求婚,去了海边,去了城市,也什么都不想地在街道听流浪歌手唱了一首又一首。
在只有被窝温暖的夜里聊到凌晨,再在太阳刚爬起的清晨做.爱。
离开云南,向野说回到A市的第一件事,他要买个摄像机,正好前段时间刚结束一个项目测评,他可以借此机会挑个最好的。
蒋朝朝没有意见,这一路下来仅用手机实在有点受罪,两人都能感受到许多不够。
轻松的旅行好的一点是身体不会感觉到疲惫,但不好的一点是容易把魂勾走。
回来之后的好多天蒋朝朝都放不下心来工作,干什么都觉得差点意思,人到底为什么要工作。
甚至情况不妙的,他要干的活越来越多。
一周后,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在异乡D城见到了算事许久未见的许恒志。
许恒志最近也忙,通过他没时间找蒋朝朝八卦他和向野的一二就能看出来。
所以见面第一句话,许恒志说的“哟,好不见啊帅哥”,自然被蒋朝朝归类为许恒志在对他阴阳怪气。
蒋朝朝当然就:“有屁就放。”
许恒志哈哈笑起来:“好久没听你骂我了。”
蒋朝朝:“别给你爽到。”
许恒志:“不敢不敢不敢,我谁啊。”
蒋朝朝横了许恒志一眼。
他们今天约的是宵夜,吃烤鱼。
鱼刚上桌,蒋朝朝就很自然地拿起手机拍照,然后拍给微信里一个叫“非要让我改备注的臭哥哥”。
顾名思义,就是那种情况。
“跟向野报备呢?”许恒志问。
蒋朝朝手机放下:“就给他看看。”
话音落,手机震动了一下,蒋朝朝打开了才刚刚锁上的手机。
非要让我改备注的臭哥哥:「好香」
蒋朝朝:「也好吃」
放下手机,蒋朝朝听许恒志笑了声。
蒋朝朝:“笑什么?”
许恒志:“突然还有点不习惯你谈恋爱的样子。”
蒋朝朝:“有什么区别?”
许恒志:“区别别太大,冷艳冰山王子爆改甜美可人弟弟。”
蒋朝朝:“……神经。”
好一阵子没见面,许恒志可多要聊的东西,他的工作,他的感情,还有他一回家就会催婚的爸妈。
聊得那叫一个惆怅,说得那叫一个焦虑。
然后突然说:“蒋朝朝,我好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