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生崽惊艳他爹(86)
明子安:“这么早,就回了?还说打麻将呢。”
贺松彧没管他,眼里只有面相盈润了不少的丛孺,他的肚子藏在厚厚的毛衣里,浅色的围巾和薄款的短外套只是让他肚子看起来,有微微的弧度。他肩宽,身量又高,别人也只会以为他是季节变化,冬天吃多了而已。
丛孺知道贺松彧在看他,他有点受不住这种眼神,太温情了,总觉得要被溺死在里面,像给他挖的陷阱,掉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他有些惶恐,就跟他最近跟贺松彧闹别扭一样,他觉得他们关系太近了,已经渐渐超出所谓的炮-友范围。
所以他故意跟贺松彧闹不和,发脾气,阴阳怪气的说话。
他在想该怎么结束这段从开始就匪夷所思发展起来的关系。
而他还怀了个孩子,孩子有他一半的血液基因,等生下来以后,他们两人的关系更不可能像之前的炮-友那样。
他生孩子,贺松彧会不会说他是怪物,嫌他恶心。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这么惊世骇俗。
他站着不说话挺久的,竟然也没人催他,贺松彧和他面对面,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屋里,又帅的各有千秋,仿佛头顶的光都在往俩人身上靠拢,从未在两个男人身上看到的登对莫名涌现在旁人心头。
丛孺抬起脸的笑意宛如平静水面上掉落的石子,掀起旖旎的水花,“打,怎么不打,看你们打哪种,打多少钱啊?”
明子安觉得有戏,乐呵呵的跟他说以前的规矩。
贺松彧被丛孺的笑闪到了眼睛,看他娴熟的吹着口哨,跟明子安聊以前,同时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个发现让贺松彧抬了抬眼皮,一种故意被忽略的不悦像屋外的初雪,轻飘飘的落下,凉意漫延。
说好打麻将,明子安吆喝一声,腿便凑齐了。
打的倒是不大,纯粹娱乐,他自己站在旁边看着,丛孺愣了下,还问他,“你不打?”
明子安抓了把那种超市里称重的碎糖到他面前,糖纸上还写着喜字,他鸡贼的说:“我不打,我看你们谁赢,等百日宴那天帮南瓜、板栗收红包,你们打多打少都不要紧啊,通宵也行啊,我替南瓜、板栗谢谢各位叔叔伯伯。”
丛孺:“……”
贺松彧:“他要陪三春跟孩子。”
丛孺:“你也不打?”
贺松彧老神在在的道:“你打吧,赢得归你,输的算我的。”
今天来吃饭的都是明子安的熟人,也有跟贺松彧熟的,就是没怎么见过丛孺,一顿饭下来倒也知道他俩关系好了。听他说不打,开着玩笑说:“怎么,明子安人家不打那是他陪孩子,你为什么不打,你俩难不成也是夫妻。”
笑声窜进耳朵,丛孺和贺松彧对视,很快又分开了。
贺松彧:“他玩就行,代表我。”
一帮不正经的老男人打趣,“有意思,这么看来你们家是他主外,你主内啊。”
丛孺看出来了,这些跟贺松彧和明子安关系好的,对他俩都很八卦兴奋。
贺松彧提了把椅子在丛孺身边的位置坐下,他身上的酒味若有似无的往丛孺鼻子里飘,不知道是屋内的炉火太旺,还是这些玩笑话烫脸,丛孺的脸子瞧着白里透红,眼珠漆黑明亮,透着莹润的微光。
贺松彧敲了敲桌子,低声淡淡的道:“还用问?常星,把烟灭了。别抽烟。”
明子安也说:“别抽啊,我老婆孩子都在这的,嘴痒的吃糖,给你们放了那么多糖还不够解瘾是吗。那来点茶,喝什么茶,庐山云雾、太平猴魁还是毛尖啊……”
正从众多喜糖里挑个不错口味的丛孺,给他们把糖拨过去,大家开他和贺松彧玩笑时,他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就挺漫不经心的,一看就知道是个风流人物,也没生气,要笑不笑的英俊的脸上带着豁达的痞气。
贺松彧喝了酒又是熟人的关系,也很轻松,他的手搭在丛孺的肩上,喜欢去摸他的脖子,因为手放在后面的,其他人没怎么注意。
丛孺被他摸的烦了,趁着别人摸子的缝隙,斜了他一眼,“要不换你来?”
贺松彧:“你打。”
他不摸他脖子了,该去碰他的头发,手指作梳子梳拢丛孺长长的头发,没有那种黏着脖子上的皮肤的感觉了,丛孺就不管他了。
“可以碰了。”
丛孺打出三个九筒,跟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运气好。”
他的上家乐呵的道:“怎么还有个军师啊。”
“快把明子安家的宝贝儿给我抱过来,让我沾点福气。”
“我说老贺,上阵父子兵,你跟他是什么兵啊。”
贺松彧坐在丛孺边上,大佬气派十足,他没直接回答别人,反而去问丛孺,“你觉得是什么兵。”
丛孺哪是被人开玩笑就害臊的人,他也会玩,而且这几把确实手气好,被人开点玩笑没什么,赢的是他嘛,他也嬉皮笑脸的说:“爱卿,你在问朕?”
贺松彧:“有多爱?”
丛孺喉咙里的话跟卡壳般,他愣住的样子让其他人以为他是吃瘪了,笑呵呵的看着贺松彧调戏他。
讲骚话的贺松彧不多见,大家都比较喜欢看乐子,却不知道贺松彧的手在抚摸着丛孺的背,“嗯?”他凑的挺近的,大半个胸膛抵着丛孺的背,光是坐着也比丛孺高,两个型男一前一后坐着,贺松彧在丛孺腰变的僵硬时就不摸了,该搭在他肩上,看着就像他把半个丛孺罩在怀里般。
丛孺耳垂都抖了两下,他仿佛打了个哆嗦,被贺松彧火热的气息喷的,舔了下牙根,满是促狭之意。丛孺输人不输阵,笑的好似一夜千树万树梨花开,高洁烂漫,玩世不恭的在麻将洗好堆砌后道:“朕的心,天地可鉴,爱卿要想知道,去问天问地,保证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