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生崽惊艳他爹(6)
很像乡下田野奔跑的野小孩,累了之后带着一身的桀骜鲁莽入睡,又疯又不乖。
当贺松彧发现自己过多的注意丛孺的脸时,他别开了目光,看了眼医生他们,走之前和李辉吩咐,“你在这守着,有什么事直接处理。”
李辉当然不情愿守着没用的舞男。
“……”
深夜的月亮在城市的夜空总是羞于露脸的,凉风吹进来,扫过贺松彧手指间的香烟,烟雾瞬间晃动飘荡,四散开去。
他倚着窗,书桌上的电脑还亮着蓝色的光,小小的角落里被放在底层的窗口上,正显示着一个房间里的景象。
李辉送走了医生,上来跟贺松彧汇报情况。
“对猪过敏病——您说这是什么怪病?怕猪啊,一个男的还能怕猪怕到昏厥啊?”李辉嫌弃的扇了扇空气,“戚小姐的眼光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种男人都能看上,真是笑死人了。”
在觑到贺松彧抬起夹着烟的手指后,李辉忙不迭的讨好的伸手露出掌心,“您给我,我来丢。”
掐灭了烟头的贺松彧冷眼瞥了他一眼,将剩下的烟头放到李辉手上。
“对猪过敏病,”他淡淡道:“医生说的?”
李辉一脸骄傲的不好意思的道:“我取的,那个舞男晕过去之前,不就是在杀猪槽里洗了个澡嘛,医生说可能与这方面的经历有关,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贺松彧没有纠正他对丛孺“舞男舞男”的叫法,他对此漠不关心,也不在意李辉告诉他,医生说的丛孺这种奇特的心理怪病。
“他什么时候醒。”
这里的独栋小别墅外面栽种了许多野姜花,一到夜里晚风吹拂就是一阵花香,贺松彧感受着晚风拂过面颊的力度,手搭在窗台上,不轻不重的敲了敲。
听着李辉道:“……让他自然醒,还是把他强制弄醒。”
贺松彧冷淡道:“你当他是训练营里舞刀弄枪的退役兵?等他自己醒,我要从他嘴里亲耳听到戚露薇的下落。”
李辉觉得老板就是有人情味,都被人绿了一年了,还能这么仁慈的对待奸夫,要是他就绝不会让奸夫睡一个好觉。
全然忘了致使丛孺昏厥过去的,就是他心中仁慈的魔鬼老板贺松彧。
但是李辉回想他出来时丛孺在床上的情况,“怕是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醒……”
他说的没错,丛孺睡的很死。
一夜过去他还没醒,到了第二夜他开始在床上哭。
是睡梦中那种伤心的哭。
李辉和周扬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房间里守着丛孺,早不知道哪儿去了,贺松彧刚从一场线上会议下来,书房里的水已经喝完了,下来自己倒水后,准备上楼的他路过这里。
房门微敞,里头的哭声让端着水杯的贺松彧走过去,站在昏暗的门口许久。
他根根分明的浓眉微皱,似乎是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比女人还能哭,那里头的伤心劲儿,像是受了百八年委屈,要是这里有个女人,早为他这股伤心肝肠寸断。
只可惜,门外只有个贺松彧。
他推门进去,漆黑的房间瞬间一亮,床上的人超乎他的想象,贺松彧瘫着脸扫了眼一半都被踹到地上的被子,难得的产生了一种多管闲事后悔莫及的心情。
丛孺笔直修长的腿露在外面,被褥半搭,漂亮分明的腰线一览无遗,他哭的姿势很像那种难搞的小孩。
似乎是因为贺松彧打开了灯,他两手交叉搭在眼上,遮住了半张脸,脖颈上的肌肉因为哽咽,喉结如同抽搐般哭的不断上下拉扯。
他身上无一处不充满男性躯体的美感,贺松彧的目光从丛孺满是泪痕的脸、喉结落到胸膛,再到腰腹、长腿。
他神情莫测,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很不好的意识到了一点。有一种想要对其施暴的冲动。
而床上躺着的无异是个英俊、特征明显、不显半点阴柔,甚至眉眼刚硬鲜明的男人。
贺松彧眼皮往下一搭,带着莫名的心情干脆的丢开了丛孺的手,另一只手握着杯子,神态冷厌的转身就走。
走,走不动,哭声渐小,人没太清醒的丛孺从背后抱住了贺松彧的腰,床上的被子终于在最后一刻滑落。
贺松彧眼里尽是寒光,扭头对上一张哭红了眼角,五官帅气,皮肤近距离看毛孔并不粗大,反而颇为细腻的俊脸,下一秒呵斥,“滚。”
而丛孺睁开朦胧的带着湿意的双眼,大概还没真正清醒。
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贺松彧眉心抽动,余光刚要往下一瞥,刚刚无比贴近面带委屈的俊脸,直接覆盖上来。
贺松彧手上的杯子发出碎裂的声音,他在丛孺的嘴唇亲上来的那一刻生生捏碎了水杯,空气中渐渐弥漫着血腥味。
对不知道发什么疯的丛孺毫无影响,他似乎把贺松彧当成了女人了,像条即将渴死的鱼,努力从贺松彧嘴里汲取水分。
一方面他的手碰到贺松彧的衣服,在领口时迟疑的摸了摸,当碰到阻碍时,朦胧湿润的眼睛里还透露出微微的疑惑和迷茫。
对方没有他习惯中触碰到的柔软,也没有热情动人的回应,衣服上的味道是被熏过的淡淡香气,他嗅了嗅,和香水味有些区别。
但是谁管这么多呢,丛孺全然没有意识到此时被他骚扰的男人已经面色铁青了。在丛孺的嘴唇贴上来时,贺松彧神思一荡,那张上薄下厚还有着微微翘起的唇珠的嘴,意外的有些柔软。
预料中被一个男人吻住,还是无比熟稔的撬开唇舌的恶心并没有出现,贺松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也明白亲着他嘴的是个纯种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