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生崽惊艳他爹(137)
贺松彧:“嗯。”他甚是贪婪的打量丛孺,两人脚步不停的往营地走。
丛孺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不再问他多余的问题,沉默的加快了速度,在明子安等人发现动静赶来,把贺松彧背上的人接过去后,丛孺才带贺松彧去他的帐篷里休息。
贺松彧刚坐下,随行的医生很快赶过来查看他的情况,丛孺在旁边把水打开,让他润润喉咙。借着灯光,他才看清贺松彧清俊的脸上清瘦不少,两边的肉一清减,侧脸的线条更加明显,五官紧绷着,双目更显精锐,细长的睫毛打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医生走后明子安他们给他俩让出空间都散了,得知贺松彧两天两夜没睡觉,丛孺眉头皱的就没松散下来过,他对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贺松彧道:“我去给你熬点吃的,吃完你再休息。”
贺松彧:“我要去水潭收拾收拾。”
他起身,丛孺弯身进去,抛下句,“等会,我去拿衣服。”
贺松彧复杂的看着丛孺用袋子给他装好的衣物,眼中多了抹玩味,“特意给我带的?”
丛孺没反驳,眼神说明了一切。
贺松彧见好就收,丛孺对他道:“洗快点。”
48个小时没睡觉,他难道是钢铁做的,丛孺不大相信的盯着贺松彧的背影,眉宇间的担忧在他转身过去时便流露出来,长途跋涉,还要忍受途中饥渴,连陆沉都发烧晕了过去,贺松彧还能在这种情况下背着一个人找到他们。丛孺不得不佩服他这方面强悍的毅力与能力。
贺松彧在水潭边,就在刚刚丛孺待过的地方,差不多同样的位置简单的清洗一番,他过来时就发现了这里地面还有湿漉漉的水迹,他洗着洗着,就扭头看向营地的方向。丛孺坐在帐篷边,在给他弄自热的粥,他沉默的侧影成了贺松彧眼中唯一看的见的景致。
他没想到他会来。
可他现在就出现在他眼前,就在之前,贺松彧看见有光就知道地方找对了,等见到丛孺时,他甚至屏着呼吸背着陆沉站在那片林子里半晌,也不觉得重。
这时丛孺若有所觉的转过头,视线不偏不倚的找到贺松彧缩在的地方,俩人你看我,我看你,久到旁边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自热粥也好了,丛孺才心跳加速的收回目光。而那边贺松彧已经收拾好了自己过来了,手上提着更换下来的脏衣服,步伐不用回头,光听声音就能分辨出其中含蓄的迫切。
丛孺甚至有些不敢看他,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不敢看,明明是贺松彧先看他的,他有什么好做贼心虚的。
但就是抬不起头,他垂着眼眸盯着自热粥的盒子,旁边人把脏衣服放下,带着水汽在他身旁坐下,位置刚好挨着丛孺,贺松彧身形高大,他坐下后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就连呼吸都像呼在脸上般。丛孺眨了眨眼,怀疑睫毛快被贺松彧的气息吹的黏在一起,然而那都不过是他的错觉。
贺松彧坐下来后什么也没做,丛孺沉默,他也沉默,过了一会,“好了吗。”
丛孺才跟清醒过来似的,肩膀僵硬,声音不大自然的应道:“嗯。”
贺松彧:“那我吃了。”
丛孺看着他,从贺松彧失联起,到今天见到他,直到刚才,丛孺发现他有些变了,话里话外都有些征询他的意思,仿佛他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有一种兽类中,一方对一方关系上的服从低头的感觉。
贺松彧不经意的问:“什么时候知道的消息。”
丛孺动了下眉,有些不大愿意回忆,“两天前,周扬他们联系不上你。”他着实不喜欢当时听到他失联的消息时的冲击,那太糟糕了,糟糕到仿佛有人拿着把锤子穿透了他的胸膛,在他的心脏上面敲敲打打,不上不下。
他烦躁不安,猝然理解贺松彧曾说过的患得患失。
他这几晚甚至都没好好睡过觉,睡的浅了质量不好,睡的深了容易魇着,说不清楚是更担忧多一些,还是更想把贺松彧抓过来揍一顿多一些。
心浮气躁的,很不好。
贺松彧问他,“渺渺呢。”
丛孺现在可以懒散下来,整个人放松不少,他勾着身子,手抱着双腿,下巴抵着膝盖磨蹭,回道:“小兰嫂那,帮我看着。”
贺松彧:“为什么来。”
丛孺觉得他今晚话太他妈多了,但他不知道怎么的耐心居然出奇的好,心情也很好,于是肯跟他说:“怕啊。”
他这回敢跟贺松彧对视,“怕你出事,不想渺渺少一个爸爸。”
贺松彧端着粥的手很稳,他沉默的喝了一口,“我想听点别的,肯说吗。”
丛孺下巴摩擦着膝盖,交叠的双手懒散的朝他立了两根中指,不耐烦的抱怨,“你要求好多,怎么还点菜。”
贺松彧率先道:“行不行。”
丛孺叹了口气,没什么动静,直到贺松彧喝完一碗粥了,他拿出一根从别人那儿讨的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然后把猩红的烟头倒举着,掏出手机,盯着时间。丛孺念道:“现在是北京时间23点59分59秒。”
“生日快乐。我来祝你生日快乐,这个理由够不够。”
贺松彧黑瞋瞋的眼珠泛着清冷又温柔的笑意:“够了。”
丛孺脸红的想把他握过来的手打开,没用什么力气,贺松彧五指便插过指缝与他十指紧扣,“谢谢你的生日蜡烛。”
丛孺看向那根飘散着呛人的烟雾,显得格外寒酸的香烟,很敷衍的说:“软白沙,胜在便宜。”
贺松彧又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