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在旁边听谢司珩跟他妈打电话的池望:“……”
你那是商量好的吗?分明是你自己定的日子。
不过时间在下周末,让池望心底宽松了许多。
这个周末,他们去了满天星。
去之前池望还给钟锦发信息,知道他还在那儿当球童,便跟他说好了要找他。
到了现场后,池望见了钟锦的面就跟他说说笑笑,完全没有客人的自觉。
谢司珩没有让钟锦拎球杆袋,而是一只手拎着,自己拿了。
钟锦有点茫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这种事情其实时常发生,球童跟客人搭上,从此被客人包养……
但池望不像是这种人啊!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钟锦觉得自己也算了解池望。
有些人,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应该是个怎样的人,尤其钟锦做的还是这种服务业,看人的眼光不说毒辣,起码也是超常的。
池望学历高,阳光开朗,嘴甜会来事,重情重诺,即使他不说,钟锦也能看出对方有着铮铮傲骨。
所以现在这个场景,钟锦挺不明白的。
索性池望也没有让他迷惑太久,到场内他才压低声音悄悄跟钟锦说:“前面那个是我对象,以前来过我们这儿的,师父你记得吧?”
钟锦点头,他当然记得。
不过没想到池望能跟他处成对象。
池望没多说谢司珩,而是跟他唠嗑,问他最近在满天星怎么样。
谢司珩在旁边没吭声,自己抽出球杆,开始打球。
钟锦:“……”
他感觉到了焦灼,池望却拉着他坐下,继续跟他唠嗑。
钟锦:行吧,家庭帝位出来了。
他跟池望聊了起来,说起了吴景天,就是那个偷摸着给池望衣柜泼脏水的那个球童,说到他下海被富婆包养了两个月然后被抛弃了,再回来人都瘦成火柴棍了,经理嫌弃他气质面貌不佳,没再录用他。
池望傻眼了,还真的有人愿意被富婆包养啊?满天星工资已经很高了啊,他还嫌不够吗?
一问多少钱被包的,钟锦说:“他说是一个月50万。”
池望:“……”
一百万被榨成人干也不划算吧。
诶,等等,什么时候他开始觉得一百万少了?
池望沉思,感觉自己被资本主义腐蚀了。
也不怪他这么想,萧复给他分的遗产都上千万了,还有乱七八糟的分红,就算他没花,手机也会有银行卡的消息提示,动不动就大几十万几百万入账了。
久而久之眼睛就变成铜铃了。
钟锦又跟他说了很多球场上的八卦,池望听得叹为观止。
谢司珩很快就一杆进了洞,池望做主,给钟锦发了三万的红包,给其他球童也散了一万块喜气。
最后跟钟锦说:“干这个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我以后创业,师父你跟我干呗?”
钟锦瞳孔地震,“你创业?你打算创什么业?”
池望很认真地说:“还没想好,就是还是个想法,不过肯定会干的,所以可以早点搭自己的班子了。”
他跟钟锦说也是因为他人品过关,他发财的时候也没见钟锦眼红嫉妒,还是尽心尽责地教自己各种注意事项。
池望自觉得自己看人挺准的,所以才跟钟锦说这种话。
他也不会想一辈子都去打工的,甚至学这个专业,他当时想的也是有条吃国家饭的退路。
现在有条件了,他可以直接跳过筹备资金的过程,直接去学怎么经营一家公司了。
这样的话,他也需要自己的人手。
现在暂时还是一个大饼,池望从来不会许诺一张空头支票。
钟锦自然应下,他也没想到池望会有这样的际遇,他倒是不嫉妒,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做好自己最重要,他单纯地为池望高兴。
当然,他也注意到了池望坐下时腰腹的臃肿,他没多想,以为是冬膘还没褪去。
回去的路上,池望像是蓄满电的电池,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
谢司珩看他模样,就知道来对了。
池望得见人,平常他或许没那么喜欢说话唠嗑,但现在不能剧烈运动,聊天确实是最好的解闷方式。
春天和夏天的界限是很模糊的,三月的天虽然还冷着,但到了中午,便热起来了,得脱掉外套,池望一坐下,肚子便显得格外明显。
六月多的孕肚和五月的孕肚也不可同日而语,要大了一圈,池望现在站久了,腰椎那块儿是真的撑不住,沙发太软了也不行,便买了好几款人体工程椅子,能撑着他的腰。
学习也开始觉得有几分吃力起来。
而欲望也成倍的增加。
晚上的时候池望又觉得浑身燥热,骨子里好像爬着虫子,一点点地咬他的骨头血肉。
八点多池望就去洗了澡,催谢司珩上床帮忙。
谢司珩也察觉到了这点变化,没多说什么,洗了澡换了睡衣,行云流水地关了灯,把池望抱在了怀里。
他们现在的姿势是池望坐在他怀里,谢司珩个子高大,上身也比池望高出一截。
池望已经很久没有运动了,身体各处的肌肉都变得很柔软,皮肤又那么光滑,手掌附上去后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很难脱手,也像是在抚摸一块温热的暖玉,细腻之中又带着几分柔润,黑暗之中放大了这种触感,让火焰蒸腾而上,谢司珩口干舌燥起来。
他吻池望的唇,吸吮着他饱满唇瓣里甘甜的汁液,池望抽气的声音响起,又很快被谢司珩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