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羽抱住了他,陈涧停了两秒,也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胡畔从会议那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抹着脸。
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她脚步顿了顿,单羽甚至能感觉她蓬松的爆炸头都更蓬松了。
他抱着陈涧没有动。
只是把食指竖起放到了唇边。
胡畔回头往会议室那边看了一眼,后面还跟着陈二虎他们。
单羽松开了陈涧。
胡畔快步往前厅去了。
陈涧回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三饼很激动地跟陈二虎说着话从走廊上经过。
“我操,”他吓了一跳,“差一点儿啊。”
“嗯。”单羽笑了笑。
“那个图,”陈涧说,“是劈哪儿来着?没准儿哪天真能用上。”
单羽抬手想往他颈侧按,想了想又还是按在了自己颈侧:“这儿。”
“你这个文身……”陈涧视线跟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几根黑色的细线,“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装逼。”单羽说。
“……哦。”陈涧应了一声。
这个答案倒也是显而易见。
“不过为什么是蝴蝶结,不是个蜘蛛什么的,”陈涧说,“一般不都是这种吓人的吗?”
“我需要靠这个吓人么?”单羽啧了一声。
“那倒是。”陈涧点了点头。
“而且蝴蝶结可爱。”单羽说。
陈涧笑了起来。
“去干活儿吧,”单羽伸了个懒腰,往楼梯那边走过去,“我去上会儿吊,然后休息一下,晚上岳朗他们肯定要拉我去篝火节。”
“刚才你说过年……营不营业都行吗?”陈涧跟在他身后小声问。
“怎么了?”单羽问。
“过年游客挺多的……”陈涧说。
“她俩要真留这儿过年,会不营业吗?”单羽说。
陈涧愣了愣:“我靠。”
“说不说都会营业,肯定说好听的,”单羽说,“我们资本家会演着呢。”
“要人家真的就不营业歇着了呢?”陈涧问。
“那就休息呗,”单羽回头看了他一眼,“年前也赚不少了。”
“你现在本儿回来了吗?”陈涧问。
“没呢,”单羽说,“急什么,倒闭了也会带你们上街一块儿劫道去。”
“别了吧,”陈涧说,“犯法。”
单羽听笑了:“那怎么办。”
“不如一块儿要饭。”陈涧说。
“能不能吉利点儿!”胡畔在前台听到了他们最后这几句,“好歹一个老板,一个店长呢……再说了,真去要饭还需要老板吗,要完了还上交啊?”
“那也是需要的,职业要饭的话,还是需要一个能提供安全保障的队伍。”三饼说,“他们也有地盘划分……”
“什么乱七八糟啊!”胡畔喊了起来,“再带上你们呗。”
“那我们可能还得练练……”老五说着看了一眼三饼。
“看我干嘛,你也没比我强多少。”三饼说。
“都闭嘴吧我的天。”胡畔摆摆手。
也许是因为打跑了让人绝望的父母,也许是因为从此以后就要以大隐为家了,胡畔今天干活儿格外起劲。
今天事儿也多,他们之前长假也没接待过这么多游客,中午的时候,陈涧只觉得到处都是人。
咖啡厅里也坐了不少人,胡畔的拿铁和美式已经有些不能应付了,孙娜娜围裙一穿,去了咖啡厅。
“她会?”陈涧问。
“比我多一个卡布,”胡畔说,“但是她比我会说。”
“嗯?”陈涧看着那边。
“嗨,不知道您喜欢哪种豆子呢?”胡畔开始学孙娜娜,“然后让人闻一下豆子,不管人家挑哪种,她都说,嗯我也很喜欢,这款很适合做卡布其诺哦,想试试吗?今天早上只要她在,卖的都是卡布。”
陈涧笑了起来:“那推荐拿铁不是容易做些吗?还不用打奶泡。”
“不知道,我觉得她就是很享受那个过程,”胡畔说,“优雅地做一杯咖啡,太简单了不够发挥这个优雅。”
陈涧看着胡畔,笑着没说话。
“我挺喜欢nana的,希望她能做久点儿。”胡畔说。
“嗯。”陈涧往那边又看了一眼。
下午店里的人开始变少,大家都开始往烧烤场那边去了,虽然离活动开始还有一阵子,但不少游客把晚餐放在了那边,边吃边等。
陈涧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的是岳朗的声音:“店长吗?进。”
“岳老板回来了?”陈涧进了办公室。
“累死了。”岳朗躺在沙发上。
“小熠姐呢?”陈涧问。
“洗香香呢,”岳朗说,“起码得折腾一个小时,我能睡一觉了。”
“我现在过去烧烤场那边,”陈涧走到办公桌边靠着,“看看情况,晚上还要放焰火,消防这块儿也得再检查。”
“陈二虎不是已经去了吗?”单羽靠在椅子里问了一句。
陈涧偏了偏头,想看看单羽是怎么把这个椅背又立起来的,发现他只是把椅背靠在了后面的柜子上。
单羽看出了他的意图,嘴角有没忍住的笑。
陈涧也忍着笑:“陈二虎毕竟……我还是去盯着点儿。”
“嗯,”单羽点了点头,“晚点儿我跟朗哥他们一块儿过去。”
烧烤场已经非常热闹了,小镇上有不少商户都过来了,不少摆摊的,卖小玩意儿的,卖小吃的,都还挺配合,都在之前划分好的区域里。
陈涧转了一圈,活动本身的准备工作一切正常,但有件事儿让他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