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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不熟+番外(123)

上次打球宁肯没来,韩方驰都已经说过一遍了。尚大夫平时看着挺不爱说话的人,没想到这么八卦,回去特意给宁肯打个电话分享的。

“我说你俩怎么黏黏糊糊的,整半天是这么回事儿。”宁肯坐在韩方驰边上,说,“那你俩之前瞒什么瞒?”

“之前不是。”韩方驰说,“没瞒。”

“之前真没有。”何乐知也说。

“最近才改变关系?”宁肯八卦地问。

韩方驰“嗯”了声。

“那得请我们吃顿饭吧?”宁肯说,“是不得庆祝一下。”

“吃呗。”韩方驰不在意地说。

何乐知刚认识宁肯他们的时候,还是他把自己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时候。韩方驰什么都清楚,但从不戳破他,只是带着他去认识新的人,去进那些他能玩到一起的社交圈,把他空闲时间占满。

现在再回头去想,那些沉默的陪伴实在珍贵。在很多何乐知垂着视线发呆的时候,他都在韩方驰的视线里。

韩方驰去年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把何乐知从那样的状态里拉上来,不仅把他拉回失恋之前,甚至把他身上近几年那层疏离的壳敲碎了,回到更早的时候。

现在的何乐知跟之前很不一样,既不怕社交,也不怕麻烦了,有种能量被充满了的感觉。不管什么时候见他,都让人觉得他心情不错,是一个很有活力并且很健康的人。

就像高中时大家都上学上得暗无天日乌云罩顶,他还能每天晚上去外面五千米一万米地训练,也不见他累。

用肖遥的话说就是,乐知好像有一身牛劲使不完。

国庆节韩方驰难得有三天连休的假,何乐知先是跟他一起去了趟西北,他们连看了两晚星星。这次他们搭了帐篷,带了羽绒被,困了就直接睡在那里。

帐篷和羽绒被都是何乐知之前就买了寄过来的,平时就放在项目部,因为未来他们可能会来很多次。韩方驰太爱他的星空了。

假期第三天半夜他俩回来的,第四天韩方驰去上班,何乐知一早又陪何其再次出了门。假期的倒数第二天,何乐知还去邻省跑了个马拉松。

出门前把运动装、遮阳帽、护目镜、止汗带、护膝、手环这些都找出来放床上,等着装包里。

何乐知每次这些运动装备一上身都很帅,韩方驰倚着旁边的墙,说:“在外面禁止加微信。”

“好的好的。”何乐知非常听话地说。

他之前全马跑进过三小时内,跟一些跑步爱好者加了微信,其中有一个跟他同城的,之后还联系过几次,后来才知道是个gay,想撩骚,何乐知赶紧删了。

这还是何乐知之前闲聊自己说的,现在韩方驰看着这一床东西,又把这事想了起来。

何乐知问:“要是四五十岁大哥想加我呢?”

“可以。”韩方驰倚在那儿说。

“好的,我来把握。”何乐知点点头说。

韩方驰在这儿说幼稚的话,何乐知不但不笑,还非常配合,这让韩方驰又想掐他下巴。

现在这关系还不是想掐就掐,何乐知弯着腰在那儿收拾,被兜着下巴掐住了脸。

“嗯?”何乐知转过来看他。

韩方驰在他脸上轻咬一口。

最后全马跑下来三个半小时都没够用,又多花了十多分钟。本来也没追求速度,打算稳着心率跑完,但是到了最后十公里还是有点扛不住,配速降下去了。

结束之后给韩方驰发消息,韩方驰问他怎么样。

何乐知一边吃饼一边回复:后面跑崩了……

方驰:为什么?平时跑量不够?

乐知:一言难尽……

方驰:怎么了?

乐知:等你来了说吧……

韩方驰开车过来的,他过来时何乐知正穿着睡觉才穿的大短裤待在酒店房间。

“睡着了?”韩方驰问。

“没。”何乐知开完门又回去平躺着,四肢摊开,仰着看天花板。

他一副摆烂的样儿,韩方驰笑了下,问他:“累了?”

“还行。”何乐知躺在那儿说。

韩方驰洗了手过来,弯腰问他:“怎么跑崩了?”

何乐知看着他,说:“疼。”

“哪儿疼?”韩方驰扫了眼他全身,语气严肃起来,“受伤了?”

“倒也不算……”何乐知往下指指,无力地说。

平时跑步出汗量不大,穿什么都随便。

跑全马和长公里越野他得穿几款专门的运动内裤,有必要的话还得涂凡士林,不然几万次摩擦下来,腿根能磨出血。

常穿的几款都是他这几年里试出来的,之前越野100都没问题。这次带的他没注意,不知道是换了材质还是尺码不对,跑到二十八公里开始磨,配速不得不降下来,到了最后两公里基本是走过去的。

腿根儿红了,另有部位甚至破皮了,肿起来一小层,看着就疼。

韩方驰看完皱着眉问:“没涂凡士林?不是带了吗?”

“早上觉得没什么问题,我就懒了没涂,之前没涂也没事儿。”何乐知说。

“药涂的什么?”韩方驰又问。

“红霉素软膏。”何乐知躺那儿说。

韩方驰有点生气想说他,带了凡士林不涂,常年跑步能在这事上出岔头,又有点不舍得说。

最后说他:“那你还穿什么穿,空着吧。”

何乐知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我还想跟你出去吃饭呢,我昨天就看好了一家餐厅,想跟你一起去。”

“你快歇会儿吧。”韩方驰拉着脸说,“哪家?我去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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