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简宁严肃地打断他,“简竞,如果再说这个,你就别给我打电话了。”
“哥我是关心你,你要理……”
“你听到没有?”简宁提高声音,眉头也皱了起来。
简竞只好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行了吧。”
挂了电话,简宁越想越心烦,手指几乎是无意识地在手机键盘上按了一串数字,再一看,居然是朱南的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朱南要去干一件大事……
48、爱之杀戮 ...
“朱南我再说一遍,既然离婚了,我们就不要再出现在对方的生命里,任何形式都不要!我求求你好吗?别骚扰我,更别骚扰我的家人!我会尽快换掉手机号码,我知道你要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但我希望你放过我,让我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吧!我谢谢你!”
看到简宁的来电,朱南第一时间接起来,还没开口就听到一连串怒吼,更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简宁就吼完挂断。
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在耳边,静了将近一分钟,突然一样瘦将手机狠狠砸向对面墙壁,又掀落了桌上所有东西,发出巨响。
手下连忙上去收拾,朱南愤怒一吼:“别捡了!都出去!”
手下又连忙站起来,灰头土脸地出去。
朱南扶着桌沿粗喘,半晌后跌坐回椅子上发呆。
晚饭时他神情恍惚,脸色非常差。
所有佣人战战兢兢,大家不约而同地发现,朱南自从当上家主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南少外向开朗,时不时关心他们,更经常开玩笑,而现在的朱南……冷漠、阴郁、眼里没有任何人,包括他的母亲,更动不动就大发脾气。
现在,大家叫他伯爵大人,这个家族也由一个小小的分家一跃成为号称五大贵族的宗家。
没有人知道,朱南的性格突变究竟是因为身份变了,还是因为家里少了的那个人。
那个人现在是这个家的禁忌,没人敢提起,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走的,只记得他怀着孩子,就快生了,但某天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回来的只有一个小婴儿,头发和眼睛是暗红色的,很明显不是纯血统贵族。
大家心照不宣,这就是那人生下的小孩,但朱南没有公开宣布,大家就都装糊涂。不论是朱南还是叶廷都不管这个孩子,甚至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小婴儿好像也能感觉到自己不被喜欢,所以一直很乖巧很听话,不怎么大声哭闹,大概是怕一旦惹得保姆厌烦,就真没有人理他了。
朱南看着五颜六色的食物,心烦意乱。端起杯子将红酒一饮而尽,顿了一顿,猛地将高脚杯往地上一摔,满地脆响。叶廷放下餐具皱眉看着他,朱南抱臂靠在椅子上,一脸厌恶。
在仆人收拾地面的悉索声中,叶廷低声道:“小南,我必须……”
“我还有事。”
朱南扭身就走,叶廷满心挫败感,终于明白,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儿子都不会听了。
然而她不后悔,即使从头再来一遍,她也不改变自己当初的决定。
夕阳下,朱南开车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公寓式建筑外,经过三层检查后进入。
这里是真灵国关押尚未审判的贵族政治犯的地方。条件非常好,除了控制人身自由和通讯,想干什么干什么,当然,被关到这里的人,基本也都不想干什么了。
朱南按程序登记,坐电梯上五楼,往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套间外两名守卫站起来,“伯爵大人,晚上好。”
朱南点点头,“开门。”
守卫把门打开,“探视时间最多半个小时,请伯爵大人注意。”
“好的。”
朱南走进去,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里面的人缓缓扭过脸。
门关上,光线被切断,里面那人有着跟朱南如出一辙的红眸红发,正是朱林。
朱林曾被朱南手下用枪伤了手脚,至今未愈,还坐在轮椅上。他虽然有些狼狈,却仍盛气凌人、装模作样地与朱南对视片刻,“小南,当上家主的滋味如何?”
朱南冷声道:“当上家主的滋味,你只能在梦里体会了。”
“那是那是,”朱林显得挺谦虚,“我不像你运气好。”
朱南不快地眯起眼,朱林自顾自道:“如果我有简宁,一定比你赢得更漂亮。”
朱南猛地一握拳头,脑中脆弱的神经再次绷紧。
“我说的不对吗?你论功行赏时,难道没把简宁奉为第一功臣?”朱林专挑朱南的痛处下手,看到朱南眉间的怒意,满意极了,“从接近可仪、取得她的信任开始,到最后堂而皇之地骗取玫瑰令,没有简宁,你觉得你能做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