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身体也不好,真可怜。
简宁第一次遇到一个地位极高却浑身透着无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贵族,突然觉得……她跟自己有点儿像。
接受了亲友们的祝福,婚礼结束,朱南与简宁在众人簇拥中,手挽着手离开婚殿,登上花车。
简宁不说话是正常的,朱南也长时间不说话……就不正常了。
简宁怀疑他累得睡着了,扭头去看,结果正和朱南不爽的目光对上。
简宁:“……”
朱南鼻孔出气,“可仪弹琴好听吗?”
简宁没听出话外音,老实答道:“嗯,挺好听的。”
朱南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能听懂?”
简宁脸色尴尬,“我听不懂,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意。”
“呦,都能感觉到心意了……发展得真快。”
朱南酸得不能再酸,简宁再听不出来就是傻了,小声问:“你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呢?”
“你心里清楚。”
简宁一愣,“你简直莫名其妙。”
朱南提气张嘴正要再说,突然愣了一下,靠回椅背。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坚决不能生气不能吵架。简宁大概没见过漂亮姑娘,偶尔眼睛发直也是正常的,哪个男人不看美女啊?!
自己只是吃醋,哎,自己这醋可能吃得有点儿大,占有欲太强没办法。
想通后,朱南就楼着简宁打哈哈,“我开玩笑呢,没事儿,回家吃大餐,晚宴都准备好了。”
简宁更加莫名其妙,朱南撅嘴作势要亲,简宁连忙躲,躲了几下没地方躲了,便被朱南紧紧搂着,痛快地吃了一顿豆腐。
晚宴上诸多繁琐的礼节让简宁不堪重负,朱南领着他认识客人、一一敬酒,说些或恭维或感谢的话,简宁极其拘束,硬撑着走一圈下来,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朱林也在场,他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微笑祝福,真是恶心。
宾客散去,简宁几乎是爬回房间,有气无力地脱掉衣服,又爬进浴室。暖风已经打开,水也放好了,空气中漂浮着安神浴液的清香。
谁干的?仆人吗?
热水澡的吸引力太大,简宁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躺进浴盆装死。
啊……真舒服,他简直要哼出声来。身体烂泥般下沉,被热水与泡泡淹没,脖子卡在浴缸边上,他闭上眼睛,吸着热热的香气,脑袋开始不清楚了。
突然鼻子痒,他伸手摸了摸,没在意。
过了一会儿脸上也痒,他烦躁地抓了两下。但很快眉毛、眼睛、耳朵、下巴一个接一个地痒,简宁忍无可忍,手掌把脸一抹,愤怒地睁开眼,恍惚间发现面前站了个人。
水气缭绕中他看不太清,隐约看见那人没穿衣服,头发是红的,很长……
哦,是朱南……
他猛然一惊,是、朱、南?!
洞房花烛
简宁哗啦一下从水中坐起,“你进来干什么?!”
裸/体的朱南双肩一耸,“嗯哼?”抬起一脚踏进浴缸。
简宁伸手拉住他,“你要干什么?!你家那么多浴室你不能去别的吗?”
朱南拉住简宁的手臂朝自己肩上一搭,另一条长腿一迈,水声哗啦再哗啦,高大的身体下降,朱南稳稳当当坐在简宁面前,抱住他。
“新婚之夜,当然要来我们新房的浴室。还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你家,是我们家。”
朱南抱着简宁的腰往自己怀里带,简宁慌张地找支点,可惜浴缸光滑,两手划拉半天,只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那你等我洗完再来行不行……”
朱南紧紧抱着简宁滑溜溜的身体,像抱了条美人鱼,“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跟你一起洗。”
“老婆你好没情趣……”
简宁顿时黑了脸,“你别乱叫!”
“乱叫?你敢说你不是我老婆?”朱南低低的笑声在浴室里暧昧不清地回荡,“我们是合法伴侣,你告我强/奸是不会被受理的。”
“你……”
“来嘛来嘛,”朱南把脑袋埋在简宁肩头,肌肤相贴,“水中做/爱别有一番风味,我为了这个时刻提前做了准备,你还不满意?”
简宁恍然,原来水是他放的。
终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简宁半推半就地与他洞房,反正自己很累不想动,就任由他折腾好了。朱南身体和精神都非常兴奋,似火的热情比以往更加强烈,多多少少感染了简宁,甚至让他有点儿疑惑,难道朱南今天吃药了?
朱南持续了很久,简宁被顶得两眼转圈圈,结束后被朱南抱在身前,靠在他胸膛上。
口干舌燥,嘴唇快裂了。
朱南不知从哪儿摸了瓶水喂他,简宁如同被冲上沙滩的鱼,咕嘟咕嘟猛喝。可还没喝到一半就被制止,他极不满地哼哼,朱南温柔道:“水凉了,不能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