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喜相逢(42)
楼涧被他压制住的时候心里默默想,幸好没让他知道林沛白不久前就跟他面对面坐在一块,不然以景一渭这暴脾气,可能会扒了他一层皮。
景一渭抓着他的头发,只是几秒,很快放开了。
楼涧正觉得奇怪,怎么忽然就熄火了,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眼看见了他面前那个咖啡杯。
楼涧心说不妙,刚刚林沛白走的时候,咖啡杯还留在桌子上呢!这下可不得了了!
景一渭指指那咖啡杯,挑眉问:“你约了人在这里啊?不会是胡倩吧?”
楼涧看他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心虚地摇头:“不是。”
景一渭在对面坐下,抱着胸,一派睥睨天下的模样,看着他,问:“是林沛白吗?”
楼涧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说这个人怎么一猜一个准呢。
景一渭用他在家里看二渭的眼神看着他,地下伸出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说:“说吧,问了她什么。”
楼涧往前凑了凑,乖乖地一五一十把刚才问林沛白的话全都兜了出来。说完了,还不怕死地笑:“你去干嘛了啊?”
景一渭又成了聋的后裔,瘫在柔软的椅子上,眼睛看着窗户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涧学他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说:“问你话呢。”
景一渭立马回过神来,一脚踹了回去,眼神凶巴巴的。
楼涧自知理亏,被踹疼了也不敢造次,可是又觉得这个人双标实在是过分,只好乖乖地坐着等他说话。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说:“林沛白不说,你就不问了?”
“啊?”
楼涧没想到他说这个,一下子愣住了。
景一渭一身软骨头直不起来,接着说:“刨根问底知不知道?说不定下次她就不想见你了。”
楼涧啧了一声,鄙夷:“说得倒轻巧,你试试看,对着她,你问得出来?”
景一渭一个嫌弃的眼神飘了过来:“你脸皮薄,要是我,走都不让她走。”
“……”
楼涧拜首,“是是是,你脸皮厚,固若金汤。”
景一渭又选择性聋了:“听林沛白这意思,杜以珊和楚成轩是在交往?可是昨天陆双行不是这么说的呀。”
“我倒是觉得奇怪,什么叫杜以珊自杀是她自己的问题?”
楼涧撑着头说,“还有,她自己承认了杂志拿走了,说明那文章肯定有问题。”
“还要你说。”景一渭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似乎刚才楼涧说的都是屁话。
楼涧气不打一处来,靠着椅子,不说话了。
景一渭踢了踢他的脚,一副大爷样:“我要喝西瓜汁。”
楼涧没好气:“自己去买。”
景一渭:“你都给林沛白买了,不给我买?”
楼涧:“人家是女的,你也是么!”
景一渭认命地起身去柜台,回来的时候端了两大杯西瓜汁,递了一杯给楼涧。
楼涧受宠若惊,连忙接过了,说:“你想让我愧疚是不是。你知道我会良心不安。”
景一渭喝了一口,面无表情:“我管你有没有良心这种东西。这是爸爸赏你的。”
“……”
楼涧看了看菜单上边西瓜汁的价格,安然地闭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喝西瓜汁~
☆、新生·二十
喝了几口,景一渭终于想起来今天他自己也做了点事,开了尊口:“我见了叶纪清的妈妈,她家里好像挺有钱的。”
楼涧点了点头:“刚才林沛白也是这么说的。”
“她妈妈就是一个劲地说她女儿太可惜了,说着说着就要哭的样子。”
景一渭皱起眉头,接着说,“她妈妈看起来挺年轻的,家里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但是我看,她还是挺坚强的,至少没有疯。”
楼涧喃喃:“比起杜以珊的父母好很多了。”
景一渭听他这么一说,也静了静。
楼涧又说:“就是不知道楚成轩的父母是什么态度了。他家是不是也挺有钱的?”
景一渭点了点头,问:“你不会是想去他家吧?”
楼涧摇了摇头,一脸避如蛇蝎:“不去,不好惹。”
“林沛白还跟他谈恋爱呢。”景一渭一脸鄙夷,说,“国庆就明后两天假了,你要干嘛去?”
楼涧咬着吸管:“不知道。”
说完了,他又转念一想,“林沛白叫我去问陆双行,但是我看他那样子,根本就不会说了。”
景一渭嗤笑了一声:“是你才问不出来,要我去问,保准他全招了。”
楼涧好笑地看着他:“你不会想把他吓死吧。”
景一渭挑眉看着他:“你不信?明天我就去找他。”
楼涧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倒是想知道这个脸皮厚的人要怎么问。
跟景一渭分开之后,楼涧一回来,吕书就过来揪着他的耳朵骂:“你还跟我说没有作业!今天你们班主任都发消息给我了说作业很多要我监督你写作业!”
楼涧心里一边在骂那一米八的老妈子怎么那么啰嗦,一边顺服地跟着她走,被拉进了房间,乖乖地坐在书桌前。
吕书继续骂:“还三天两头往外边跑!也不知道都在干嘛!这假期就剩下两天了,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做作业!”
“知道啦知道啦。”楼涧虚虚地回答。
吕书看他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他的钢丝球一把,大怒:“你一个男孩子说话跟女孩子一样!一点阳气都没有!”
楼涧心说难不成自己是有阴气吗,这话不敢说出来,只好低下头连忙拿起笔做作业,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