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乖(96)
你想给人行方便你自己行呗,强迫我干嘛?
他转过脸来,对龙龙说:“谁的面子我都不卖,你告诉杜老板,他想充大能就自己充,别找我,拍个戏要曝光我家还说给我免费宣传?脑子让海鸥啄了吧,真啄了就拿几把想想这像什么话!”
说完他一秒都不耽误地再去看镜头,人没了!
与此同时,帐篷外响起一道冷到结冰的声音:“想什么?”
裴溪洄先是一愣,然后猛地爬起来往外钻。
“哥!你怎么知道我——唔唔唔!”他刚拉开帐篷把脑袋钻出来,就被哥哥的大手精准按住。
被按住了也不闹,反手将哥哥的掌心扣在自己脸上,像小狗在主人手心蹭脑袋一样狂蹭,鼻尖挤进他指缝里痴迷地顶顶:“嘿嘿,这可是哥先摸我的。”
“……”靳寒无语,要收回手。
裴溪洄不干,捧着哥哥的手“叭叭叭叭叭”手心手背的亲了个五六七八下,亲完喜气洋洋地抬起脸来,和对面站着的两个保镖四目相对。
小裴老板当场去世。
“……都、都在呢啊。”
保镖齐齐转身,一个望天一个看地。
靳寒忍着笑,屈指在他脑门敲个烧栗:“谁让你来的?”
“你让我来的!”裴溪洄梗梗着脖子,都被看到了还害臊个鸡毛。
“我哪句话让你来了?”
“哪句都让了!哥也想我了我都知道!”
靳寒睨他一眼,看向帐篷里另一道影子:“谁在里面?”
“啊,是我捡的流浪汉!救济一下。”
他追求哥哥以来树立的一直都是不怕困难的坚韧人设,可不能让他哥知道他这么会儿就闲不住把龙龙叫来扎起帐篷吃西瓜。
靳寒挑眉:“你和流浪汉聊几把?”
“我靠——”裴溪洄一口气好险没上来,“我没有!我就和你聊过!”
他要是根大号温度计,那现在早就温度飙升到顶然后嘭一下爆啦。
“我管你和谁聊。”
这话怎么听都有股醋味,裴溪洄又喜笑颜开,哼哼唧唧地想从帐篷里钻出来。
后颈忽然被哥哥的大手掐住,“别动。”
“嗯?”裴溪洄不明所以,但还是仰着个脑袋乖乖不动了。
靳寒掌心温凉,带着层粗粝的茧,从他后颈最嫩的皮肤开始,一寸寸往耳后和脸颊摩挲。
裴溪洄只觉一股电流从哥哥手下炸开,迅速蔓延,他明明没喝酒,却变得醉醺醺,双眼迷蒙地仰望着哥哥,跪在帐篷里的双腿不自觉打晃。
就在他马上要爬起来扑进哥哥怀里时,听到一句凉飕飕的:“裴溪洄,你又发烧了。”
心里咯噔一下,裴溪洄双眼瞬间清明。
完蛋了!
靳寒把手从他额头移开,转身就走。
他连忙站起来跟上:“哥你要不要再摸一下,我觉得没有烧,应该是热的!”
靳寒不理他,也不赶他,就看着他跟在自己身边急得团团转。
不动声色地带着他走到车前,拉开车门示意:“上去。”
裴溪洄傻乎乎地指着自己:“我、我吗?我能上去?”
“不想和我坐一起?那你坐副驾。”
“坐坐坐!我和哥坐!”
他跟颗小炮弹似的冲进车里,感受着空调冷风,舒服得想打个滚。
靳寒坐他旁边,让两个保镖去买退烧药。
裴溪洄目不转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盯着哥哥看,一开始还笑得眉眼弯弯,慢慢地,眼眶红了,鼻腔酸了,像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蔫头耷脑地说:“怎么才回来啊……”
靳寒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不给你见你要哭,给你见还要哭,你是有每日哭泣kpi吗?”
“没有,我就是觉得哥走了好久,这一周发生好多好多事。”
他抓住哥哥的手抹自己的脸,抹完藏起来不知道鼓捣什么,靳寒只感觉手指痒痒的,拿回来一看,左手无名指上被套了只狗尾巴草做的小猪戒指,顶着俩猪耳朵的那种。
靳寒挑眉:“拿根草就把我打发了?”
“不呀,还有别的呢。”
裴溪洄猛地凑到他面前,张开晶亮的嘴巴,露出那颗小水蜜桃来。
“我嘴里有糖,哥尝尝甜不甜。”
他嘴里有股甜滋滋的味道,惑人的甜风般扑在靳寒脸上。
靳寒垂下眼帘,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灼热的视线似有实感,从他琥铂色的眼眸,移到滚着小汗珠的鼻尖,再来是润到能掐出水来的唇瓣和里面的……
“什么味儿的糖?”他抬手捏住裴溪洄的下巴,用低低的声音贴着耳边问他。
“桃子的,我记得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