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信童(171)
“什么证物?”沈宝寅不太高兴,好像被当成罪犯。
“你爱我。你总是拒绝承认,好在我总算掌握几项证据。”
沈宝寅呆呆地怔愣了片刻,随即心虚发笑,他总算知道丰霆为什么那么莫名其妙笃定自己喜欢他,之前还以为是丰霆自作多情,没想到坏在这里。
他嘴硬,拒绝承认自己那时候就已爱上丰霆,荒谬,哪里有那么早:“我只是不知道要画谁。”
丰霆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又看一眼画,轻笑一声,也不同他争辩,说:“你画的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画的总是他丰霆,板上钉钉的事情。
沈宝寅让他看得七上八下,但仍强装镇定,不肯再次承认自己是爱而不自知的笨蛋。
他自顾自去沙发休息,并大声宣布自己腹中饥饿,勒令丰霆赶紧做饭吃。丰霆笑了下,没有继续跟在他身后,转身去了厨房醒酒。
一个钟头,丰霆做出四菜一汤,只有一道八宝鸭是荤菜。
沈宝寅放下手中筷子,从旁边拿一双崭新筷子,夹了一只大鸭腿到丰霆碗里,蹙眉:“我是不爱吃,那你做给你自己吃嘛。”
又不是没钱买菜,桌上总是只看得见一点点油腥。
这么大的个子,总跟着他吃素做什么。
丰霆莞尔,礼尚往来为他添一碗薯仔杂陈汤:“就你一餐只吃几口的食量还好意思担心我吃不好。你几时见我亏待过自己,真心疼我就多吃几口,我什么都吃,不用管我。”
厨房重地,当然是主厨说了算,沈宝寅说不过他,只好不浪费他心意,埋头猛喝两碗靓汤。
肠胃暖起来,彼此碰了几次杯,其实他们差五岁,教育背景又有差异,只有公事还算有话题,但他们在家反而最少谈工作,喝着养生汤,嘴里都是漫无目的无营养话题。
沈宝寅问:“什么时候把狗也迁过来?”
丰霆无奈说:“托你的福,杜宾这样精力旺盛的犬种每天都要遛三次,请问沈先生得闲还是我得闲?”
沈宝寅才不愿意揽这样苦差事,马上打退堂鼓:“那还是把它们留在浅水湾,你妈那里每天有两三个人伺候两位少爷,你这里可塞不下那么多人,其实塞下两只狗都费劲。”
“原本也只设计用来容纳我们两个。”
沈宝寅苦着脸环视一圈逐渐丰满的家居:“忘记告诉你,其实我还有三分之二东西未搬过来。”
丰霆神色如常:“不是生活必需品不必搬来。”
沈宝寅说:“都是生活必需品。”
丰霆洗耳恭听:“比如?”
沈宝寅煞有介事:“我的骑马装,还有高尔夫球棒,各好几套,都常用的。还有我的表柜,总价抵得这里一整个楼盘,怎么能孤零零放那边落灰?对了,最重要是酒柜,你也不想来了兴致没得好酒喝对不对?”
丰霆低头吃一口饭,细嚼慢咽完才抬头说:“都搬来。”
沈宝寅惊讶挑眉:“放哪里?”
丰霆说:“早知你搬家不容易,留了个惊喜给你,阁楼还未带你去看,上面空间很大,足够你放价值整个楼盘的表柜。”
沈宝寅简直对他细心叹为观止,心想好险好险,丰霆幸好是落到了他的手上,这样居家必备男人就该留给他来占领,他家大业大,不怕没有用武之地。
似乎还聊了些别的,沈宝寅喝了些酒,脸颊红到耳根,眼神也渐渐迷离,只记得一直在笑,丰霆也是,望着他目光没有挪开过,他一笑,也跟着温和发笑。
酒过三巡,彼此眼里都生出潮湿欲望,隔着黑色樱桃木餐桌,几乎要将空气蒸干。沈宝寅拎着杯子赤脚绕过桌子,丰霆默契地为他打开双臂,他笑嘻嘻,跨坐到丰霆大腿上,两只手交叉着抬高,套圈似的圈住了丰霆的脖颈。
丰霆喝了酒,身上肌肤好热,沈宝寅被他吻住的时候感觉嘴唇都烧了起来,难耐地蜷缩着脚趾。
接吻的时候沈宝寅喜欢闭着眼,偶尔换气时会睁眼,总能同丰霆对视,那双琥珀色眼珠,虎视眈眈,随着每次呼吸透出浓厚的情欲。
沈宝寅也微醺了,丰霆把他毛衣推上来,叠在嘴唇下头,他默默地顺从地就张开牙齿叼住毛衣的下摆,丰霆的脑袋埋下去,在他平坦的胸膛上耸动。
胸口上忽冷忽热,丰霆亲的地方烫得他发颤。丰霆的嘴唇一离开就变凉,沈宝寅受不了这样的温差,迷迷糊糊竟然挺动着胸膛去追逐丰霆的吻。
丰霆察觉到他情动,亲吻的动作变得更快,更胶着。
没完没了的亲吻以后,丰霆很缱绻地揉弄了一阵沈宝寅的后背和前胸,接着,他突然抱着沈宝寅两条腿把人抱着站了起来,急不可耐抱着沈宝寅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