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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折叠(662)
作者:北野行舟 阅读记录
“他不在,”降谷零冷硬地說,“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呃……他說這件事不能告訴你……”愛爾蘭的聲音顯得相當遲疑。
“愛爾蘭。”
降谷零直接換瞭威脅的語氣,現在他可沒時間跟愛爾蘭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不管是在黑澤的事還是其他事上,都沒·有·時·間。
愛爾蘭:“……”
愛爾蘭在「我爹被邪惡的波本綁架瞭」和「琴酒隻是去睡覺瞭所以波本拿他手機也很正常」中選擇瞭後者,不管怎麼說其實他沒得選,他隻有協助波本著一個選項,沒辦法,早就被綁上公安的賊船瞭。
他小聲說:“就是那個,我爹——琴酒跟某位政府官員約定瞭今上午會面,但對方現在表示外務省很忙,希望能推遲一下會面的時間,推遲到明天或者後天,最好是後天。”
降谷零問:“跟誰?”
愛爾蘭:“……外務省的,外務大臣,降谷清一郎。”
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愛爾蘭就痛苦地閉上瞭眼睛。說實話,這個國傢裡不是所有人都關心政治,隨便在路上揪一個人出來,這個人也未必就知道外務大臣叫什麼。
但壞就壞在“降谷”是個極其稀少的姓氏,用這個姓的人都沒幾個,愛爾蘭本來是沒把這個人跟降谷零聯系在一起的,但誰讓琴酒跟他說“這件事不要告訴波本”,而波本姓什麼?哈哈,他們傢裡人都管波本先生叫降谷。
發音是否對應具體的姓氏已經不是很重要瞭,他爹基本上就沒瞞過BOSS大人什麼事,你猜琴酒到底為什麼特地跟他說不能告訴波本,而不是“波本在內的其他人”?
愛爾蘭:我知道瞭太多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到現在還沒被滅口隻是因為我爹愛我。
而在他說出這個名字後,電話那邊的人果然沉默。
過瞭很久,久到愛爾蘭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被滅口瞭,降谷零的聲音才從聽筒裡傳來:“告訴他,會面推遲到後天上午。”
愛爾蘭說好好好啊,我這就給他回複,到時候我爹能醒吧?他現在是睡著瞭吧?
降谷零說對,他困瞭,在休息,如果到時候黑澤沒空我就替他去。
愛爾蘭:……(他覺得事情都到這個程度瞭說什麼都沒必要瞭,他選擇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爭取能多活一段時間)
另一邊,降谷零掛斷瞭電話。
他確實沒想過,能從黑澤相關的事裡,聽到自己父親——多年沒見的父親的名字。
金發的青年將視線放低,拿著手機沉默瞭好一會兒,才對上赤井秀一的眼睛,沒等赤井秀一開口,他就說:“沒必要讓他知道、至少現在沒必要。我知道愛爾蘭不會因為黑澤失蹤的事而……”
對,愛爾蘭不是會因為某個人的死亡而過分悲傷,或者忽然一蹶不振的人。
畢竟愛爾蘭跟他們不一樣,他從·一·開·始就很相信黑澤,他們之間也是這樣的“父子”關系。他已經“經歷”過一次黑澤的死亡瞭,但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沒發生明顯的變化。
“我沒說他,”赤井秀一輕松地避開瞭降谷零對愛爾蘭隱瞞的話題,“而且他不是失蹤,他已經死瞭。”
降谷零就用那雙紫灰色的眼睛看著他。
赤井秀一重複瞭一遍:“他已經死瞭。”
就在他話出口的一瞬間,降谷零忽然一手攥住瞭赤井秀一的衣領,另一隻手猛地向他揮出一拳!
赤井秀一猝不及防差點被打中,幸好他跟降谷零打過很多次,在降谷零擡手的時候就做瞭下意識的防衛動作,才截住瞭降谷零的手。
降谷零低著頭,慢慢把手放下,聲音很低地說:“他沒死,我沒看到,他不會死。”
然後他忽然提高瞭聲調:“我說瞭,他沒死!他不可能會死!”
降谷零的聲音有點顫抖。
就跟幾個月前一樣,所有人都說琴酒死瞭,所有人都知道琴酒不可能活下來,隻有他說“琴酒不可能死亡”,於是他見到瞭黑澤陣。
再往上,他也知道赤井秀一沒死,他隻需要找到赤井秀一還活著的證據,於是他見到瞭沖矢昴……
赤井秀一無奈地把衣服的褶皺撫平,微微仰頭去看上方的太陽,又收回視線,對降谷零說:“降谷君。”
降谷零轉身就要走:“勸我的話就不用說瞭,我很清醒。沒看到證據之前我不會承認他的死亡。”
赤井秀一從旁邊的桌子上隨手拿瞭一根煙——應該是來送東西的警察留下的,剛好他覺得這時候手上應該有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