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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折叠(566)
作者:北野行舟 阅读记录
啊……沒錯,當前的局勢太緊張,貝爾摩德看工藤有希子每天都想往片場跑,兩人就暗中進行瞭不可告人的交易,所以這幾天以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出現在劇組的克麗絲都會是工藤有希子。
讓她代替貝爾摩德演戲比較有難度,畢竟工藤有希子確實很久沒出鏡過瞭,而且她和莎朗/克麗絲的戲路本就不同。但現在拍的是少年部分的劇情,暫時沒有貝爾摩德的戲份,她隻需要作為總導演在現場看著、摸魚,跟執行導演溝通就好,這部分工作雖然也不容易,但不客氣地說貝爾摩德把大部分任務都丟給瞭幾位副導演,假扮她的工藤有希子甚至有點閑。
至於貝爾摩德本人……在這個組織即將覆滅的緊要關頭,她當然也有自己要忙的事。一旦脫離瞭“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她就像一條魚混入水裡,除瞭某些特定的人,誰也找不到她的下落瞭。
(黑澤陣:是嗎?那能不能把賴在我傢睡覺的這個女人趕出去?)
深夜的風拂過劇組。
即使是在夏天,淩晨的風也帶著十足的涼意,更何況這場風從城市的夾角吹來,幾乎要將站在大廈天臺上拍戲的劇組給吹下去。
一張用來墊道具的舊報紙被風掀起,帶著嘩啦嘩啦的聲響飛過夜空。
循空望去,報紙展開的一面是一年前關於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報道,黑白打印紙上的少年意氣風發,臉上有著屬於年輕偵探的自信笑容。
舊報紙飛過正在片場演戲的少年身側,聚光燈下的少年偵探扮演著與自己截然不同的角色,冷靜沉著的表情與報紙上過去的他在剎那間重合,又瞬間分離。
承載著過去的紙張飛往遠方。
執行導演用半卷劇本護住他差點飛出去的假發,望向遠處被雲層遮卻的弦月,兩隻灰喜鵲落到天臺邊緣的欄桿上,正好奇地往這邊看。他將視線收回到低處,看到光影裡飄動的塵埃,以及正在遠處閃爍的東京塔。
“好大的風啊。”
執行導演感嘆瞭一句,幸好假發沒被風吹走,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就要在這裡毀於一旦瞭。
“是嗎?最近東京本來就多風吧。”
克麗絲·溫亞德,或者說用著她外表的工藤有希子揚眉淺笑,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又是在跟別人說話。
執行導演覺得她話裡有話,想問的時候卻聽到片場那邊有人在喊他:老夥計,你自己定的休息時間已經結束啦,總導演在摸魚你不會也摸吧?快點拍完我們都回去睡覺啊!
啊啊、確實,都已經淩晨三點瞭,休息一下就繼續拍攝進程吧。再耽擱下去天就要亮瞭,到時候就得把這幾個Part放到明天晚上熬夜拍瞭。
他跟總導演克麗絲·溫亞德說瞭聲,就往被鏡頭聚焦的方向走去。而在他的背後,穿著白色長外衣的女性輕聲說瞭句:
“不光刮風,還要下雨呢。”
或者今天,或者明天,一場暴雨將襲擊東京,鋪天蓋地又悄無聲息,如果不往窗外看的話,應該是看不到的吧。
與月初激烈的暴風雨不同,這次的雨沉悶又壓抑,堆砌在累累白骨之上。
如果是莎朗,她會說什麼呢?
以她那個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格,遇到這種情況,大概會說——
“真期待啊。”
你會說這樣的話吧,莎朗,你想看到的東西,無論是輝煌時代的落幕,還是自身抑或他人的終結。工藤有希子想起往事,嘴角不由得浮現瞭一抹輕松的笑意。
剛好從她不遠處路過的科恩聽到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又看到貝爾摩德神秘的笑,忽然打瞭個寒戰。
好冷。
不愧是貝爾摩德,肯定又有什麼人要在她手裡倒黴瞭吧。
科恩仔細回憶瞭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覺得他應該沒得罪貝爾摩德,雖然他和基安蒂跟貝爾摩德有矛盾很久瞭,但都是給組織打工的,貝爾摩德應該不至於忽然就來對付他們兩個。
他覺得貝爾摩德可能是想對付波本,畢竟以琴酒和貝爾摩德的關系,以及琴酒現在的狀態,說他們有仇也不過分瞭——不行,組織山雨欲來,拍完這部電影就得出去避避風頭瞭。
科恩想到這裡,心下一驚,小心翼翼地從組織裡邪惡、冷酷、幾乎讓所有人忌憚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身後路過瞭。
善良、活潑、深受社會各界喜愛,親朋好友遍佈偵探界和警察界的工藤有希子:?
她剛才有註意到那個莎朗和新一都提醒過她的組織成員往她這裡看,深邃的墨鏡下面是看不透的眼神,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組織成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