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乌鸦折叠(1483)
作者:北野行舟 阅读记录
但在場的人誰都不會相信理由隻有這麼簡單。
他們隻是不會追問而已。
赤井瑪麗拎著晚飯和手提箱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病房裡還是一片沉默的氣氛,她把便當盒扔在桌子上,說我剛才跟醫生聊瞭聊,指望務武醒來告訴我們點什麼是做不到瞭。
“不過醫生跟我說瞭一件事,赤井務武的器官年齡大約是四十歲,也就是說從十幾年前開始,他的身體可能就沒再變過。”
這描述不免讓人想起貝爾摩德,於是每每看到赤井務武這張似乎有些過於年輕的臉産生的懷疑也得到瞭解釋,雖然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得到解釋並不會讓形勢發生改變。
赤井瑪麗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留給他們太多思考的時間,她說幸好是這樣,不然赤井務武今天就死在那下面瞭,所以——
“你們想好怎麼解決‘他’瞭嗎?或許說,你們打算把‘他’當做什麼?”
她直白到近乎冷酷地點出瞭問題的關鍵。
琴酒,黑澤陣,Juniper,他現在到底是誰,你們又打算怎麼對待他。
服部平次沒說話,他對這些事的內情不瞭解,跟黑澤陣也沒那麼熟悉。他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工藤新一的臉,心想工藤你快點醒來吧,你很在乎那位黑澤先生,再睡下去就要錯過瞭。
赤井秀一看向降谷零,降谷零好久沒說話,於是病房裡一片沉默。
直到赤井瑪麗坐在對面的病床上,說:“那就很明確瞭,殺瞭他。”
“黑澤他……”
“他現在已經不是黑澤陣瞭。”
“……”
降谷零沉默瞭一下,說你說的對,我在跟他往上走的時候就察覺到瞭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隻是當時完全沒往這個方面想。
當時黑澤陣還直接問過他“如果我不是我瞭”,現在想起來,那幾乎就是明示。
黑澤陣時什麼時候變得不是他的?又或者這就是在他們往上走的路上發生的事?降谷零無從查起,也無從回憶,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銀發男人坐在臺階上慢慢擦頭發的畫面。
降谷零閉上眼睛又睜開,已經下定瞭決心:“我會找到他,殺瞭他。”
讓本就可以平靜地死在水下的黑澤陣得到一個安寧的結局。
“你們先找到他再說吧。”瑪麗並未嘲諷意味地說瞭這句話。
按照那個服部小子的說法,Juniper是從地下塔的旋梯上跳下去然後消失的,無論是Juniper還是用那個身體的其他人都不可能自尋死路,也就是說他知道離開那裡的其他方式,甚至可能對那座倒懸之塔瞭如指掌。
在公安的人抵達前,Juniper就已經走瞭,而且到現在都他們沒能找到他的絲毫蹤跡。縱然日本警察能封鎖整個東京,但以Juniper的手段……赤井瑪麗覺得能攔住他的人幾乎沒有。
別的不說,就算封鎖瞭又怎麼樣?他大可以直接打出去,然後消失。
赤井瑪麗嘆瞭口氣,說:“我回去找瞭赤井務武的東西,發現瞭一些線索,你們姑且聽一聽。”
她去瞭赤井務武在日本臨時住的公寓。
她拿赤井務武的手機從基金會那裡問到瞭具體的地點,基金會的人一開始還不肯說,聽到赤井務武重傷昏迷後才給瞭她地址。然後那位姓酒井的酒吧老板拿瞭鑰匙,跟她一起去瞭公寓。
公寓裡沒什麼東西,可以說除瞭這個手提箱就沒有任何屬於赤井務武的個人物品,手提箱裡的東西也很簡單。
幾本老舊的、用羊皮紙包裹的手稿,證件,錢包,備用的手機,幾件衣服,和兩個沒有標註的裝瞭白色藥片的瓶子。
手稿被瑪麗潦草翻過一遍,準確來說那是植物圖鑒的手稿,在某一頁的位置有一根草葉做成的灰色書簽。隻要將裝訂成冊的手稿攤開,它就會像花瓣一樣散開,停留在這一頁上。
上面的手繪植物被起瞭名字:Fairy Lies。
住在某個雪原裡的老人發現瞭這種植物,根據上面的隻言片語,他用撿到的小孩做瞭實驗性質的嘗試。雖然這並不是什麼有指向性的線索,但赤井務武把這份手稿帶在身邊,本身就能說明很多事。
赤井瑪麗把帶來的手提箱打開,找出瞭這份手稿,扔到桌子上,說:“如果這份手稿裡說的小孩是Juniper,那他從小就被這種植物改變瞭身體。我問瞭志保,她說她在芝加哥被綁架的時候看過可能是複活實驗相關的一些資料,到目前為止所有接近成功的實驗體,都有體溫偏低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