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老板，還挺……”梁驍思考幾秒，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

“嗯——人還挺好的，我上大學的時候假期就在這兒兼職教課，掙不少呢。”

“我沒聽你說過這個故事啊，李老師。”梁驍一挑眉，倚著櫃臺看向俯身修球拍的李榮。

李榮扯線的動作頓住，手指握緊線又松開，泛紅的耳朵不爭氣地揭穿他語氣平靜的假象：“你這次回傢，梁姨有說什麼嗎？”

“她說讓你過來住兩天。”

“假期三天我們一共就回來兩天……”李榮話說一半又卡殼，擡頭瞪瞭梁驍一眼，“這是你想說的吧！”

“嗯，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開。”梁驍毫不掩飾，笑得坦然，眼神卻燙得李榮根本不敢多看。

要是早知道梁驍談起戀愛來是這模樣，李榮當初一定會循序漸進，含蓄保守，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摸清瞭。

“你大學來這做兼職，是想攢錢做什麼嗎？”梁驍見好就收，迅速把話題轉移到自己關心的另一件事上。

“當時想出去玩，我就寒暑假兼職，其他節假日去短途旅行。”

“那應該玩過不少地方瞭吧？”

“還好吧……”李榮隨口搭著話，扯好線後突然反應過來，“你想去旅遊？”

“想和你一起去旅遊。”梁驍糾正。

“……我沒事的，短途旅行本來就是走馬觀花，可以再去的。”李榮直起身來揉瞭揉腰，目光閃躲著補上下半句，“而且，和你一起是不一樣的，會有新的風景吧。”

“那我們過年出去玩吧。”梁驍點點頭，說走就走地掏出手機開始搜索。

“過年？”李榮懵瞭一秒，迅速想起兩人曾經討論過的長途列車和雪國列車，遲疑瞭一下，“我們真坐長途火車嗎？感覺有點，呃，不太方便……”

梁驍擡眼一掃李榮，眼中笑意像是看穿瞭一切：“以前方便，現在當然不方便。所以，我找到瞭平替。”

“火車還有平替？”難道他打算自駕遊？不對啊，梁驍考到駕照瞭？技術能上路嗎？反正這傢夥是不可能給他留夠開長途車的體力的！

“嗯，我們坐遊輪去玩吧。”兩個人一個屋在海上漂一周，航線固定風景不同還省事，梁驍覺得非常完美。

他管遊輪叫火車的平替……李榮無語瞭一會兒，最終還是和梁驍一起笑出來：“好，我們一起去看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