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能那樣就好瞭。

“到瞭。”他們在幾小時後走回瞭聚集地，陳茗樾的神色瞬間冷淡下來。在衆人面前的面具不受控制的卡上臉頰，嚴絲合縫。

“我們很快就能出去瞭。”陳茗樾道。

金九昇臉上的笑也漸漸淡下，他心中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有些不安。

“那你……什麼時候和我一起走？”他踟躕很久，最終問道。

陳茗樾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大概要等到你買到那個，符合我們期望的房子時吧。”

“走瞭，我也該回去瞭。”他上前幾步，末瞭又回頭看瞭擔憂的金九昇一眼，轉身離開。

金九昇看著他離開，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陣難過的窒息感傳來，他捂住心口，想喊住他，可是下一刻，忽然所有人都心中一緊，隨後，他們感覺到瞭一陣如沐春風的溫暖。

周邊炎熱的氣息瞬間降到瞭最舒適的溫度，雖然周圍沒有一絲綠色和生機，可他們分明地感受到瞭一種“春天”地感覺。

這一剎那，所有能力者都驚疑起來，他們比普通人地感覺更加敏銳，這時候竟然感覺到瞭一陣十分龐大精純地能量，就在……他們地頭頂上。

金九昇擡頭，老白、王焱等人都擡頭看著天空，可是天空上空無一人。

金卡碎裂的光芒在空中消散，陳茗樾淡漠地低頭，看著像是朝拜一樣昂頭地衆人，長到腳踝地金發無風自動，眸子中地金光比之前第一次使用時還要旺盛。

他沒有理會螻蟻們的驚愕，淡薄的面容看著這滿目瘡痍的城市時，難得的心裡泛起一些不愉來。

這樣的傷疤在大自然上，實在是太難看瞭。

巴德爾不喜歡這個世界的一切，鋼鐵的味道太重，像是一個個大鐵通一般。不過他本身就是溫和的神明，並不會做出什麼讓人厭煩的事情來。換做任何一個其他的神明，此刻都是已經攪得天下大亂，重新整合瞭。

隻是這麼想著，周圍的能量遍自發的散開，那些遍佈在空氣中的輻射就像是遇見瞭什麼天敵，沒有一點反應就被能量快速的吞噬。

這樣的變化在衆人眼裡，就是周圍的溫度在穩步下降，周圍的空氣也沒有瞭刺鼻、難受的感覺，就連一些輻射很重昏迷的人，都在這時清醒瞭過來。

“簡直就是神跡！”

“這時哪位能力者大人在幫我們？太神奇瞭。”

“看，看！封鎖開瞭！”

衆人歡呼的看著那個罩子天空猛然破碎開，外界的人被打瞭一個措手不及，愕然的看著那些歡呼的人類。

天空中的神明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歡欣的情緒是他最喜歡的，心情不錯，他也就擡起五指，向著這座城市裡的傢夥抓起。

纖細漂亮的手指在溫暖的光芒中顯得更加柔弱無力，但是那些智獸們卻在這一刻，感受到瞭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們的身體被一個巨大的手揉搓成蝦米的模樣，他們甚至不能掙紮，不能呼救，隨後一陣溫暖的風拂過，他們便無聲無息的凈化在空中。

神明手指微微一頓，眼中神明的漠然和高傲消散瞭一剎那，陳茗樾從神明混沌的思緒中掙紮清醒，他顫顫巍巍的拿出他的金卡，腦海裡卻響起瞭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不能取消哥哥的能力，會死的】

陳茗樾一頓，他道：“霍德爾？”

這張卡的雙生子的另一個，霍德爾，祂陰沉、憂鬱、寡言少語，是黑暗的擬人化。不過祂的性格倒是比祂的哥哥還要溫柔，也是個很好相處的神明。

【是我，我哥哥的神力很溫和，可是神力難以掌控，你不該這麼短的時間再用第二次的，你的身體受不瞭】

【如果不想被天地抹除你的痕跡，就永遠不要解除金卡的能力。我和哥哥不會要你的身體】

陳茗樾失神，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力再次開始動搖，眸子裡的黑色越來越少，正在被金色緩緩替代。

“不行，我不能這樣……”

【霍德爾說的是真的，陳茗樾，你的身體已經要潰散瞭，是巴德爾的神力留住瞭你】阿瑞斯也說話瞭，祂道【祂的神力會侵蝕你來自人類的記憶和思緒，可是這並不算什麼，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我們還是你，還是陳茗樾啊】

陳茗樾還想說什麼，金色卻已經蔓延到瞭他最後的瞳孔裡，那雙屬於人類的瞳孔中，終究是被一片耀目的金色覆蓋。祂在原地站瞭一會，自語道：“阿瑞斯，巴德爾，霍德爾，我想你們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