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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75)

作者:楼见溪 阅读记录


等待的這一段時間,江懷允的意識漸漸清明起來。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神也恢複到瞭曾經的淡漠疏離,好像方才的須臾的迷蒙都是旁人的錯覺一般。

江懷允看著謝祁步步靠近,啓聲問:“這是哪兒?”

方才意識昏沉間喊出那個名字還不覺,如今開口,江懷允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啞的厲害。約莫是太久沒說話,喉間有些幹澀,輕輕一動都覺得分外艱難。

江懷允極輕地蹙瞭下眉,視線掃瞭眼屋內,有些樸素窘迫的陳設盡數落入他眼中。

謝祁原本朝他走來,聽到聲音,腳步一頓,換瞭方向。

那個方位隻有一張小巧的方桌,桌上放著一個普通的茶壺。謝祁走過去,手背貼上去探瞭探溫熱,才拎起茶壺倒瞭杯水。

他邊倒水,邊言簡意賅地解釋:“我們在桃花谷遇見大雨,正巧撞見位老伯。老伯心善,收留瞭我們。如今正是在老伯傢中。”

看這間房中簡陋的陳設,江懷允心中已經有瞭些許猜測。他臉上沒多少波動,淡而又淡地斂回視線。

思慮片刻,他問:“範承光呢?”

幾乎是開口的同時,一隻手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手中捏著個杯子,杯中的水還微微散著熱氣,在狹小的杯中小幅度地起伏著。

江懷允愣瞭片刻,擡眼看瞭看。

謝祁嘴角噙著笑,一如既往地溫和。他道:“攝政王喝些水,潤潤嗓子罷。”

喉間確實幹得不像話,每說一個字都覺得仿佛是火灼。江懷允並未逞強,低低道瞭聲謝,端著水杯慢慢啜飲起來。

待得喉間的不適之感有所緩解,江懷允又問:“範承光呢?”

“死瞭。”謝祁輕飄飄道。

“死瞭?”江懷允皺著眉,望向謝祁,追問道,“怎麼死的?”

“咬舌自盡。”謝祁並未瞞著他。

話音落地,江懷允便沒再開口。他手指慢慢摩挲著杯口,沉默不語,好似在思索。

這幅表情,讓謝祁不由得想起瞭駱修文的話。他笑著道:“範承光的事情,本王自會處理妥當。攝政王傷勢未愈,又是將將醒轉,還是安心靜養、不要多慮為好。”

江懷允手中的杯子已經空瞭,謝祁朝他伸出手。

江懷允卻沒將杯子給他,而是擡眼望過來,古井無波的眸子裡帶瞭幾分寒涼。江懷允聲音淡淡:“你說處理妥當,是打算和那日一樣,弄得山崩地裂,兩敗俱傷嗎?”

謝祁笑容滯瞭滯。

從江懷允出現在山腰處時,謝祁就知道他做的這件事瞞不住他。以江懷允的性格,勢要興師問罪的,謝祁早有心理準備。是以他很快就恢複如常,坦率道:“範承光詭計多端,隻要有一線生機,就會逃出生天,卷土重天。本王既然在端州逮住瞭他,自然要竭盡全力,把他留在端州。”

說到這裡,謝祁頓瞭頓,對上江懷允的目光,並無分毫躲閃。

江懷允蹙著眉,冷聲道:“狹道是通往周邊小城的唯一一條路,你在山上動手腳,若是傷到往來的無辜百姓——”

“本王自然考慮到瞭。”謝祁截斷他的話,“狹道雖是唯一出路,可正值雨季,山體多有滑坡,百姓大多不會選在此時出行。況且,我的人早早就駐守在進出狹道的通道口處,看到百姓前來,自會勸離。”

江懷允緊緊盯住謝祁。

他出現在半山腰,是繞瞭別的路,正好避開瞭謝祁留在狹道口駐守的人。可即便如此,謝祁此舉,還是大膽。此次是幸運,山腰上隻有一個他,恰恰好躲過瞭此劫。可若是山腰上還有別的百姓,屆時又要如何?

江懷允實難茍同,他別開視線,冷冷蹦出兩個字:“瘋子。”

謝祁張瞭張嘴,正要反駁,忽然響起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謝祁覷他一眼,沒再開口,擡步去開門。

老伯端著托盤進來,笑呵呵道:“謝小公子醒啦?你兄長說你許久未進食,老婆子做瞭清粥,你先用些填填肚子——”

老人傢洋洋灑灑說瞭一大堆,江懷允卻敏銳地揪出其中兩個聞所未聞的詞語。

謝小公子。

兄長。

老伯是在和他說話?

江懷允罕見地露出些許錯愕的表情,似是直覺一般,越過端著托盤走近的老伯,精準無誤地將視線鎖在門邊站定的謝祁身上。

【作者有話說】

一覺醒來驚聞改姓,謝祁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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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叭,我今天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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