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摄政王只想篡位(21)
作者:楼见溪 阅读记录
“不拘什麼話,段統領直言便是。”江懷允冷聲打斷他的推諉,“本王不治你的罪。”
這一記定心丸並不能讓段廣陽鎮定下來,反而讓他愈發心跳如雷。
他雖是武將,可天子腳下的武將向來也比常人多一個心竅。事到如今,他若是再不明白攝政王叫他前來的用意,那才是真蠢。
這一番話哪是真的在問他對此事的見解,分明是在逼他站隊!太上皇年初退位,居範陽行宮避世,不沾朝政。可陛下尚幼,太上皇於朝中積威猶存,哪怕封瞭攝政王,可攝政王畢竟年歲小,不少人都存著不服不敬的心思。
加之朝中許多大臣皆是太上皇在位時提拔扶持的,尊太上皇遠超當今陛下。攝政王於朝中沒有心腹,行事受掣肘頗多。大理寺卿膽敢延請指責,不正是仗著太上皇撐腰?
攝政王若想把“攝政”二字真正落到實處,必然要清掃太上皇的餘威,樹立他自己的不二權威。
所以今夜和他說這些話,表面上是在問他對此事的見解,實則就是逼他站隊。
太上皇,還是攝政王。
他必須要選一個。
若選太上皇,他就是下一個大理寺卿;可若是不選,攝政王尚且年輕,怎及得上手段老辣的太上皇?
段廣陽心思電轉,飛快權衡著。
江懷允沒有出言打擾,任由段廣陽沉默思索。
他兀自坐瞭會兒,撐臂起身,走到窗邊,慢條斯理地將緊閉的窗戶打開。明亮的月色順著窗戶落進來,映著窗外的梅樹枝叉,在書房的地面上落下幾道橫斜纖細的影子。
夜風呼嘯著灌入房內,江懷允似不覺冷,倚著窗框朝外看去。
仍在原地跪著的段廣陽卻登時打瞭個激靈。他面色凝重,短暫的掙紮過後,像是做瞭重大決定一般,漸漸堅定下來。
江懷允在等待中聽到段廣陽沉穩的聲音:“屬下以為,王爺此舉並無不妥。”
停瞭下,段廣陽朗聲道,“世上無不變之法,王爺命刑部尚書主審此案自有用意。大理寺卿不遵王爺令,幾次三番對案情旁敲側擊,意欲窺伺,屬下以為,大理寺卿當罰。”
話音落地的瞬間,段廣陽長舒口氣。太上皇雖有餘威,可這餘威到底能存多久,誰也不知道。一個已近暮年,一個雖年少,但前途無量。
兩相抉擇,他願意賭一把。
江懷允面上未露喜色,仍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淡漠樣子。他掐著窗欞的手指斂瞭力道,說出的話沒有分毫溫度:“大理寺卿窺伺案情在先,意圖謀害恭順王在後,暫押府內,留後審理。”
“是,”段廣陽肅然道,“屬下遵令。”
*
禁衛軍連夜包圍大理寺卿府邸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在翌日的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紛紛指責段廣陽肆意妄為,膽大包天。
一片吐沫橫飛的爭論中,江懷允端坐在龍椅旁,始終沉默不語。
這天的朝堂太熱鬧,連小皇帝都罕見地沒打瞌睡,擔心的看瞭江懷允好幾眼。
直到朝臣間的你來我往有收斂之勢,江懷允才慢慢開口,語調中沒有絲毫溫度:“衆位大人耳聰目明,既知段統領連夜包圍相府,難道不知段統領是奉瞭本王的令行事?”
方才吵得不可開交的朝臣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底下的動作,江懷允盡收眼底。見無人應答,他又道,“既然知道,你們如此做派,到底是在指責段統領膽大包天,還是在指責本王行事無狀?”
須臾靜默過後,一位吵得滿臉通紅的朝臣這時向外一步,正義凜然道:“房大人為官數十載,始終勤勤懇懇,辦理案件不敢有絲毫懈怠。太上皇曾甚為贊譽,稱他為股肱之臣。縱然房大人有對攝政王失敬之處,也實不該被禁衛軍扣押府內,申冤無門。”
江懷允冷冷望過去:“陳大人是在指責本王徇私?”
“臣不敢。”陳大人跪地告罪,可面上泰然如山,不見愧色。
江懷允移開視線,掃視過去。下方的朝臣之間低著頭,看不清臉色。他冷聲啓口:“諸位大人也是如此想的?”
朝臣跪倒一片,紛紛言“不敢”。
江懷允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一衆朝臣,聲音如冰:“你們口中忠心耿耿的房大人,無故窺伺上元夜刺殺一案在先,設宴算計本王和恭順王,致使恭順王病情惡化、無辜受傷在後。罪行累累,你們卻說他有冤屈,他不該罰。”
朝臣心頭頓凜,頭低的更甚。
上一篇:拯救非人类反派[快穿]
下一篇:撩惹疯批顶E,笨蛋少爷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