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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195)

作者:楼见溪 阅读记录


謝祁素來頗有耐心,也不著急。每日陪著江懷允,動輒往返於皇宮,很是得閑。

時間潺潺流過,轉眼即將邁進六月。

韓子平還在回京的途中,反倒是身在範陽的謝楊,悄無聲息地回到瞭盛京。

抵京的第一樁事,便是下旨命江懷允進宮覲見。

彼時江懷允將將去見過駱修文,剛到府中,便遇見瞭前來傳旨的宮人。

江懷允接下旨,擡步進府。

管傢在一旁笑著道:“王爺奔波多時,眼下不好面聖。勞公公稍等,王爺沐浴更衣之後自會進宮。”

宮人滿面為難,見江懷允已經踏進府內,繞過管傢,忙上前去追:“攝政王留步。”

江懷允腳步一頓,古井無波的眼神望過來,明明平靜至極,宮人卻不由自主地哆嗦瞭下。

他定定神,賠著笑道:“攝政王勿怪。是太上皇下瞭嚴旨,要王爺立即入宮,不得耽擱。”興許是覺得這話說得太冷漠,又匆匆補充道,“想來是許久未見,太上皇念您念得緊,急於同您敘話。”

江懷允看瞭眼明明驚恐,卻又強行綻出張笑臉的宮人,淡聲道:“本王這就進宮。”

宮人當即感激涕零地行禮。

慢一步跟來的管傢輕聲喚:“王爺?”

江懷允斂回視線,問管傢:“他眼下在府裡嗎?”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管傢搖搖頭:“一刻鐘前將將離府,說是要去迎您回來。”

江懷允沉默片刻,神情平靜,看不出情緒。須臾,吩咐道:“等他回來,讓他在府裡等我。”

這話縱然不特意吩咐,謝王爺也會這般做的。

即便如此,管傢還是依言應下:“老奴省的。”

宮人察言觀色,見攝政王的吩咐告一段落,忙見縫插針地詢問:“攝政王,咱們這就啓程?”

江懷允“嗯”瞭聲,轉身朝著車駕走去。

剛走兩步,倏然腳步一頓,想起什麼似的道:“進書房左起第二個書櫥,下數第三個抽屜,裡頭有本書冊,是懷遠先前來時不慎落下的。你記下,下回懷遠來府,提醒本王還給他。若是本王不在,你直接去取瞭交還給他。”

王爺素來記性奇佳,何須他來提醒?

況且,駱公子一向都是極謹慎的人,怎會將自己帶的書冊落在王爺的書房?

疑惑重重,因有外人在場,管傢識趣地沒有多問,隻似懂非懂地躬身應下。

一切都安排妥當,江懷允才放心地走進去往皇宮的車駕,一刻也不耽擱地進瞭宮。

皇宮內,紅墻金瓦,殿宇聳立,富貴中不減威嚴典雅。

宮人在前引路,一直到謝楊落腳的殿前,才停住腳步。

謝楊的近侍迎出來,行禮後道:“攝政王,太上皇已在殿內等瞭您多時,這邊請。”

江懷允循著近侍指引的方向走進殿內,近侍卻沒跟上。

江懷允面上沒有多少意外,始終平靜如波。

尚未到黃昏,屋內卻簾幕重重,將殿外的烈陽遮瞭個完全。乍一走進,一股冷氣撲面而來。加之殿內昏暗,無端讓他想起尚未閉合大門的天牢。

來者不善。

江懷允暗忖。

他步履如常地走進殿內,一轉彎,便見身著便服的謝楊。

謝楊半靠在軟塌上,手肘支在方枕上,姿態懶散隨意。他闔著眼,似乎在閉目養神。

江懷允徐步靠近。

軟塌上的人雖未睜眼,似乎也有所覺,問瞭句:“是懷允到瞭嗎?”

“太上皇萬安。”江懷允疊掌行禮。

謝楊擺瞭擺手,虛虛指瞭個方向,隨意道:“坐吧。”

話音落地,屋內陷入沉默。

也沒睜眼去看江懷允是否真的落座,隻噤聲稍許,又張口道:“往年懷允生辰,朕都要親自操辦,從未遺漏。今歲不巧,你生辰前,朕偶感風寒生瞭場病,不好趕路,便沒趕上你的及冠。”

若是旁人,定然要客套一番,請他安心養病,不必掛念。

可江懷允素來寡言,是以眼觀鼻鼻觀心,並不搭腔。

謝楊習以為常,也不惱,仍是平心靜氣地問:“聽底下的人說,你今年生辰並未大肆操辦,隻在府中擺瞭小宴?”

江懷允淡淡道:“是。”

“你如今畢竟是當朝攝政王,及冠不延邀群臣,著實任性瞭些。”斥著任性,語氣卻平平,辨不出喜怒。

江懷允沉默以對。

謝楊又閑聊似的問:“取瞭什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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