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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163)

作者:楼见溪 阅读记录


他們都太相信他身上的毒是謝楊的手筆,也太相信謝楊的手段層出不窮,反而一葉障目,錯信瞭周其。

他並不執念於周其手中的甘松香,即便是知道周其話有欺瞞,也並不覺得失望。

可阿允呢?

阿允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地取得周其手中的甘松香,若是他知道真相,豈不是要大失所望?

這般想著,謝祁不由加快瞭步伐。

豈料還未走出府,正與遲遲未歸的江懷允迎面撞上。

“阿允,”謝祁一笑,定瞭定神迎上去,“我正要去尋你。”

江懷允淡淡應瞭聲,面色平靜,瞧不出分毫的情緒波動。

周其手中沒有甘松香說到底也隻是他的猜測,江懷允的反應又不分明,謝祁遲疑瞭下,開門見山地問:“周其都交代瞭?”

“嗯。”江懷允微微頷首,道,“去書房說。”

*

及至書房,兩人坐定,江懷允才緩緩開口。

他記性好,將周其交代的東西原原本本地複述出來。

謝楊雖然謹慎,可周其跟在他身邊多年,知道的東西倒也並非全然無用。

謝祁從皇宮搬出、立穩腳跟以後,雖與謝楊僵持不下多年,可著實沒有討到什麼便宜。他有心對謝楊的勢力逐個擊破,可對方藏得深,又掌控著朝堂,他探查瞭許久都少有所獲。

如今經周其這麼一說,他倒是茅塞頓開。

說到最後,江懷允停頓片刻,對上他的視線,平鋪直敘道:“周其提醒我,要小心範承光。”

“範承光?”謝祁怔瞭下,確認似地重複。

“是。”江懷允頷首,頓瞭頓,問道,“當時收斂範承光的屍體時,可確認過他的身份?”

“當然。”他當時和範承光打鬥,對範承光的身份自是再確認不過。況且,就算他一時失察,依子平的謹慎,也會檢查再三才會下結論。

想瞭想,謝祁猜測道:“興許是範承光之死被謝楊瞞住,並未傳到周其的耳中。”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理由。

總之兵來將擋,兩人便也沒有對此關註太過。

談完這事,江懷允擡眼望著謝祁,眼神動瞭動,流露出些許遲疑。

方才他對甘松香之事避而不談,如今又這般欲言又止,謝祁心中僅剩的幾分懷疑也盡數消弭。他笑瞭笑,主動開口:“周其手中並無甘松香?”

江懷允蹙著眉,垂眸“嗯”瞭聲。

這聲單音雖短,可謝祁耳力過人,愣是從中聽出些許挫敗。

畢竟周其手中若真有甘松香,尚且有努力的空間。偏偏他虛晃一招,白白讓人空歡喜一場。

阿允這般情緒寡淡的人都能不可自抑地流露出些許挫敗之情,那他當時對禮部尚書手中的甘松香存瞭多大的希冀,可想而知。

謝祁心下一片溫軟,眼神柔和得不像話。他動瞭動嘴,正要開口。

江懷允擡眼看過來,依舊眉心緊蹙,先一步道:“明日劉太醫不當值,請他上府來給你診脈。”

謝祁:“……”

竟是須臾之間便自己理好瞭心緒。謝祁咽下安慰的話,笑著應道:“好,明兒一早我就讓康安去請他過來。”

江懷允拿起一本奏折,想瞭想,又問:“先前劉太醫大約多久為你診一次脈?”

“……”這些瑣事他素來都不上心,一時還真有些想不起來。

頂著江懷允探究的目光,謝祁誠實道:“不記得瞭。”

江懷允回想瞭下近半年來謝祁府上請劉太醫的次數,一錘定音道:“日後每隔一旬便請劉太醫來給你診脈。”

這語氣並未留下置喙的餘地,謝祁卻分毫不惱,順從地點瞭點頭:“都聽阿允的。”

江懷允思慮片刻,嘴唇翕動,似是又要補充。

“阿允。”謝祁截斷他的話,無奈提醒,“這毒在我身上盤踞瞭十五年,也就隻在聞過甘松香後發作瞭一回,大多時候都沒有大礙。你不必如此顧慮重重,況且——”

謝祁微一停頓,似是非要等到江懷允詢問才開口。

江懷允看穿他的心思,擡眼問:“況且什麼?”

謝祁一笑,這才續道:“況且,你我昨夜才算情定,阿允若不理政,眼下合該是花前月下暢訴衷情的好時機,總是提我身上的毒,著實有些煞風景。”

他滿是笑意的眼神望過來,江懷允下意識斂眸避開。

他當然知道謝祁身上的毒存瞭多年,起初是著實擔憂,此時反複提及,實在是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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