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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客(98)
作者:洬忱 阅读记录
“懶得同你爭,麻利點起來。”
宋訣陵伸手去拉他。
“成……”季徯秩躲開他的手,三下五除二下瞭床,“二爺手勁大,我怕受不住。”
“你當年拉付溪的時候,人手腕可紅瞭,差點沒青紫一片。方才你攥我衣,我扯都廢瞭好大力。說我手勁大,你好意思!”
“二爺好記性!不過付溪那衣冠土梟不吃點苦頭,日後輕薄瞭哪傢貴人,頭可就落地瞭。當年我也是為他著想。”
“你把自己捧成重情重義的大善人,倒顯得我隻是個薄情寡義的酒肉紈絝。”宋訣陵道。
“您這麼多年演的這個角,不就是如此麼?”季徯秩道,“怎麼您演得叫座,倒來怪我的角比您的好?”
“當年你把那魏傢人尊為天,似狗般,我可瞧不起你。”
“您有您的活路,我也有我的。不然您給我想一個活法?我猜猜,是像您那般當混子,困在籠裡還張牙舞爪想殺主子麼?”季徯秩笑著,“當年瞧不起,今朝我又做瞭什麼,讓您肯高看我一眼瞭?”
“你二……我今朝已是走投無路,索性破罐子破摔瞭。來日你若負我,我便把你殺瞭。”宋訣陵謔笑著,“你打不過我。”
“這還威脅上瞭?”季徯秩道,“二爺,求人辦事不該是這般。”
“哈……開個玩笑罷瞭。”宋訣陵收起眼中凜冽,笑道。
他領著季徯秩左拐右繞,這才到瞭府內一處湯泉。那泉往在燈籠的映照下,向滿天星漢運著裊裊白煙。
“這是個好地方,好好泡,我一會兒來尋你。”
“怎麼,二爺你不泡?”季徯秩道,“怕脫衣裳,叫我瞧見麼?”
“我怕?我是憂你瞧見我心裡自卑呢!一身女兒皮囊,筋骨何來男相?”
“您是憂我像個女子?”季徯秩又道,“沒事兒,至少男子該有的東西我一樣不落,沒什麼可以讓二爺您瞧的東西。就是這張臉罷……這麼多年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您也該瞧厭瞭。”
“你就這麼想跟我同池共浴?”宋訣陵懶得推辭,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無緣無故,你圖什麼?”
“二爺您還有什麼寶貝,是我圖,便可得的麼?”季徯秩打量瞭他一眼,“身子就算瞭罷!我不是您那路人。”
“哪路人?”宋訣陵嘴角勾瞭勾,“你不說,我不知道。”
“說出來怕您不好意思,還是非禮勿言罷!”季徯秩道,“我們來聊聊您的寶貝。”
“我渾身是寶。”宋訣陵背著身褪去瞭衣裳,“你指哪個?”
宋訣陵背朝他站著,那脊背生得如青山般結實,長發潑如飛瀑,光是站在那就好似將一副水墨山河圖化成瞭人,渾身的氣勢好似無窮盡般。
“我不要二爺身上的寶,怕要不起。我要瞧您拿來打鏈子的那寶貝。”季徯秩瞧著他的背影。
“你貼心。”宋訣陵轉過身來,一臉平靜地入瞭池子,“不過那寶可給不瞭你,給你瞧瞧也已仁義盡至瞭。我算算,明早再給你瞧罷,天色不早瞭。”
宋訣陵轉過身來時,季徯秩已下瞭水,氤氳水汽暈開瞭他的面容,宛若淋瞭場絮雨,那臉上堆的盡是淋漓春色,被水撫過的一身酥膚無不在叫囂著要宋訣陵認清非禮勿視這一道理。
宋訣陵方準備將眼神挪開,又覺得好笑。
不都是男子麼?看幾眼怎麼瞭,又沒毀季徯秩清白,更何況他本就不是斷袖。
但他就是不願再看,即使如此好似坐實瞭他心虛般。
於是他闔上瞭眼,像是在紓解酒困。
可耳朵堵不上吶!
隻聽那人仍接著前邊話頭,侈侈不休道:
“二爺身上的寶,留給良人罷。”
“你非良人?”宋訣陵舒開星眸,不濃不淡地瞧著他。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季徯秩笑道,“我可是繾都人人喊打的禍水,和二爺有得一拼。”
“你還得意上瞭?”宋訣陵道,“你是好兒郎,卻被人如此說道,你不委屈?”
“生瞭張好皮囊本就是我得意,委屈什麼?百姓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兒郎,道我紅顏禍水,不過是怕我攪瞭他們的安生罷。”季徯秩抿唇笑著,“人嘛,好話壞話都該聽聽。聽多瞭,也覺得有趣,幹脆將那些渾話一並收瞭,權當贊言。”
“我活不成你那樣。”宋訣陵道,“你是‘將軍額上能跑馬,宰相肚裡能撐船’,我度量可小,既容不下魏束風,也裝不下魏盛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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