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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客(408)
作者:洬忱 阅读记录
“摘?那是,隻可惜摘的是微臣的腦袋。”季徯秩聳聳肩。
徐意清捂唇笑起來,季徯秩情不自禁地瞧著她笑,腦子卻盡是顧步染的面龐。
見美人,想死人,哪個混賬教他這般行事的。他趕忙將那些思緒搗散瞭,眸子也跟著挪瞭開來。
魏盛熠適才自顧忖量,這會兒才略張嘴:“聽聞明兒朝堂裡要有大動作。”
“這、臣倒是不知,可是他州報災?”季徯秩嘗瞭茶,誇獎道,“味濃香永,好茶!”
魏盛熠側目看他,說:“是那方上任的臺院侍禦史常之安要彈劾朝臣。”
“是麼?”季徯秩笑道,“常兄要彈劾誰呢?”
“你不清楚?”魏盛熠手上把著桿箭,“你不該不清楚。”
“到底不是人傢肚裡蛔蟲!陛下,真對不住,微臣前些日子忙打仗,著實沒工夫使喚人。”季徯秩品著口齒間殘餘的茶香,淡定道。
“侯爺還是莫要瞞瞭。”魏盛熠道,“先前那常修過得好苦,是你親自同朕舉薦的他。”
“這倒是不假。”
“你當堂舉薦他常之安,無異於同百官昭示那常之安為你同黨。翌日其告劾他官,你是無論如何也脫不瞭身。”
季徯秩無辜道:“可微臣不過愛才心切。”
魏盛熠說:“朝堂之上,沒人管你是不是愛才心切。”
“好罷。”季徯秩說,“那麼微臣隻能認栽瞭!”
“侯爺這回把狐貍尾巴藏得太不好,難不成就不怕若是有豺狼順著常大人那條線挖去,挖深瞭,查到侯爺背後之人?”魏盛熠問他。
“竟還能如此麼?那陛下怎麼至今還未尋著呢?”季徯秩吃茶,笑呵呵地說,“娘娘為何突然就不說話瞭?”
“這茶太好。”徐意清從容道,“侯爺累瞭?怎麼平白還拉本宮出來擋刀?”
“陛下問得臣心慌,就臣這性子,一瞧便知兜不住什麼事,可不是怕說漏嘴怕得發抖!”季徯秩笑著說。
“你何必防朕?”魏盛熠問他。
“臣防的是娘娘。”季徯秩回答。
徐意清輕聲說:“本宮為君刀,侯爺不防君,倒是防起刀來,豈非本末倒置?”
“割人在刀不在君,臣見閻王爺隻能是被刀抹的頸子。”季徯秩道,“臣不信待陛下赴秦後,您便會收手。”
徐意清搖頭:“本宮到底不是權臣,爭這些東西除瞭給徐傢和傢兄添堵,再沒有別的用處。本宮此刻便能收手,不過得看陛下……”
季徯秩問魏盛熠:“陛下何時放人?”
魏盛熠問徐意清:“貴妃何時想走?”
徐意清淡笑一聲,說:“臣妾若早些得知自個兒有這般大的權利,也不至於把如何老死於深宮之中想瞭好幾遭——不如待陛下啓程和親,便放臣妾走?”
“這般晚?”
“臣妾不敢得寸進尺,”徐意清須臾又補充道,“再早點怕您不放人。
”
季徯秩吹瞭吹燙茶:“娘娘可要去稷州避風頭麼?”
徐意清反問:“侯爺新婚燕爾還似在眼前,這會兒便思慮起填房納妾瞭?”
“陛下還在身側,微臣不敢孟浪!”季徯秩笑說,“倒是娘娘怎麼把臣的婚嫁之事看作避難之法瞭呢?”
“不是嗎?”徐意清說,“有一就有二。”
季徯秩瞇縫瞭眼——徐意清這是瞧出瞭他娶付荑並非出於本意。
然他並不著急於否認,隻打個馬虎眼,說:“這事還真難說。”
徐意清沒擡頭:“還是不麻煩侯爺瞭罷!如今稷州兵權移人,稷州早便不是上乘的避難之所。”
“那皇貴妃娘娘覺著這魏哪兒最是宜居?”
“翎州。”徐意清答道。
季徯秩合掌:“娘娘還真是會挑。”
徐意清說:“隻要侯爺不再到那兒去挑事,翎州五大營必將恨不得將瞳子全放在楚國身上。這魏內裡的金戈鐵馬,他們背著身當然瞧不著。”
“娘娘這是在提醒臣——翎州的兵動不得啊!”季徯秩道,“人美心腸又好。”
徐意清仰頸,於杯盞上留下抹殷紅口脂印:“能在後宮裡頭安穩度過這麼些年的,能有幾個好心腸?自古以來利益不相爭者,最是容易被表面功夫迷瞭眼,侯爺可要當心。”
“臣就說娘娘心善罷……隻是依娘娘您所言,您要到翎州去,陛下又要赴鼎州,那微臣呢?微臣又能去哪兒呢?”
魏盛熠道:“侯爺既已有路瞭就別問瞭罷?——侯爺明兒想要朕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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