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君为客(382)
作者:洬忱 阅读记录
“兩個時辰?”宋訣陵面上有些倦憊,卻仍是撐著不願睡,隻將掌間書向後掀瞭一頁,搖頭說,“我沒記。”
“當心猝死瞭!”
宋訣陵把手上東西擱下,含笑道:“燕大公子今夜若實在是不想睡,不如就披衣起身同宋某聊聊您近來偷偷摸摸地在幹些什麼,如何?”
燕綏淮枕著手臂背對著他,把眼闔瞭又睜開,誰料他剛吐出一個“我”字,便被宋訣陵不合時宜的一聲“喔”打斷瞭。
“真要同我聊?”宋訣陵挑眉側目道,“這麼大度?”
“總之我幹的不是壞事,”燕綏淮口吻很淡,“宋落珩,你不要攔我。”
“壞不壞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手裡的牌最是好,你那牌雖說是不壞,卻也說不上好。”宋訣陵說著又翻過一頁。
燕綏淮擰眉:“誰人給你的自信?”
宋訣陵嗤笑道:“我可是繾都宋二爺啊,自大又自負的紈絝,用得著別人給?”
“你就自負去罷,日後若是玩死瞭,我可不管。”燕綏淮梗著脖子略起身,“你什麼時候要去翎州?”
“你怎麼也覺著我會去?”
“雪棠同我說的,——去看看罷!”燕綏淮說,“當年我沒趕去見顧步染,一輩子遺憾。”
宋訣陵搖頭,道:“季況溟他若是敢死在翎州,我做鬼也不放過他。”
“你還當真對那季況溟有意思!不過你這會兒雖擱我跟前放狠話,若是見著瞭那侯爺,我看怕是恨不得揣心窩裡哄。”
“哪有把別人夫君摟懷裡的道理。”宋訣陵道,“我這同他玩過一陣子的曖昧郎,退避三舍才合乎情理嘛!”
燕綏淮撥開遮眼的厚褥子,譏諷道:“你還懂讓?”
宋訣陵道:“我不懂讓,不是我的就不叫讓。我碰瞭季況溟,那叫搶;不碰季況溟那是該,不叫讓。”
宋訣陵說起話來句句得理,叫燕綏淮不知怎麼接。這宋訣陵也真是古怪,自個兒分明是給他出主意叫他好過些,他卻倒打一耙義正言辭地把自個兒給駁瞭!
“隨你罷!”燕綏淮嘖一聲,把手塞褥子裡去。
“燕大公子這般的關心小人之事,莫不會是因著不久耽之便要來鼎州,您得意起來瞭罷?”宋訣陵聳聳肩,“沒辦法啊,去的烽謝營。”
“你無緣無故扯阿承幹嘛?我二人清清白白!”
宋訣陵骨節分明的長指落在書頁上,不搭腔。
燕綏淮追問:“宋落珩,你聽著沒有?!”
“聽著瞭聽著瞭,聽著燕公子睜眼說瞎話呢!”
“你!”
“昨年冬至宴,你略微碰那徐耽之一下,他一個總端著的倏地臉蛋煞白,魂都快飛瞭。你好意思說你二人清白?”
燕綏淮索性把身翻瞭望帳頂:“全是你自個兒亂說,沒有絲毫根據!——你有膽子就跑阿承跟前說去!”
“我是敢說啊,”宋訣陵道,“隻是燕大公子少不瞭遭阿承恨啊!”
燕綏淮翻身過去瞪他,恰對上那雙含笑鳳眸。他心下略驚,隻還沉著道:“你看甚?!”
“看那魏八世傢當中獨一握著金書鐵券的燕傢此輩何等的玉樹臨風,看你燕傢累功不少又曾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壞勾當。”
“你什麼意思?”燕綏淮那墨玉瞳此刻兇光畢露。
“沒有意思。”宋訣陵抻瞭抻身子,道,“好沒有意思。”
“你別給我打馬虎眼!”
宋訣陵沒理,隻是笑道:“我傢不幹凈,魏束風的狗嘛,當然不幹凈。你爹也是魏束風的狗,你傢就幹凈嗎?”
燕綏淮心頭一顫,又記起當年雨。他沉默下來,聽著帳外雨瀟瀟,自語道:
“……今夜也下雨瞭。——魏盛熠今兒到底要幹什麼?”
“欸,燕小將軍別問我這籠中狼,問他的好竹馬季況溟去。”
燕綏淮煩躁道:“你甭提竹馬。”
宋訣陵嘲弄道:“燕小將軍也太過敏感!”
“分明是你有意為之!”燕綏淮擰瞭濃眉,“王八蛋,麻利點把燭火給我吹瞭!”
宋訣陵慢條斯理地把書頁捋平,道:“王八蛋不懂吹燈,隻懂亂叫。燕大公子若不想看王八半夜撒瘋大喊大叫,把鄰帳的姑奶奶吵來,就甭這般的挑剔!——又沒在您眼簾上點燭。”
“宋、落、珩!”燕綏淮咬牙切齒。
俞雪棠在鄰帳卷著被褥堵耳朵,罵道:“哎呦,這北疆的斷袖也忒瘋瞭點兒!若非沒傘,我非抄刀去請他倆吃不可!”
上一篇:双开马甲演绎剧本
下一篇:和隐形豪门继承人恋爱翻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