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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88)



“我其實不是中庸。”他艱難開口,緩緩道:“前幾日那樣對你,也並非我本意。”

“隻是雨露期到瞭,我實在無法自控。”

信息量太大,喬溪瞪眼看他:“你是天乾!?”

怪不得那玩意……

喬溪又質問道:“為什麼不早說!?”

沈夷光連忙解釋:“我確實隱瞞有錯在先,但請你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而且我雖是天乾,但自從十四歲分化,多年來從未有過尋常天乾的雨露期,我以為我們本可以相安無事。”

他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隻除瞭去自己和岑兒的真實身份,又說:“我們實在走投無路,才不得不選擇此地安傢。”

“小溪,是我對不住你。”

“你想打罵責罰都由你,我絕不會有一絲怨言。”

喬溪本來身體就疼,又聽他欺瞞自己這麼久,之前還說騙他說什麼逃難,一時氣頭上火,口不擇言:“那你去死吧!”

話已出口,沈夷光擡起瞭頭。他的眼眶通紅一片,似乎噙著淚光,低聲說:

“……好。”

“我說過就算你要殺我,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但是能不能……暫時留我一命?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能現在就死。”

“你放心,我絕不是言而無信之人,貪生怕死之人。隻要我完成心願,來日必定親自上門,將人頭奉上。”

說完這句話,沈夷光再次舉起手中匕首,眼中滿是堅決:“雖然這條命現在不能給你,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控制不住獸|欲,用這孽障傷瞭你,現在這就切瞭它!”

喬溪還沒從他的話回神,擡眼就見沈三郎一臉大義滅親、視死如歸、氣勢恢宏的表情要剁他的小兄弟,嚇得渾身一激靈,不知身體哪來的力氣爆發,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你有病啊!?”

不過就是一時說的氣話,這死腦筋怎麼這麼較真?

再說睡都睡瞭,他要他的命幹嘛?還不如賠點錢實在!

而且要真那麼恨他,喬溪根本不會聽他多說一個字,現在就讓他們收拾東西滾蛋瞭。

說來說去,他對那三天所有的怨氣也不過是以為三郎不告而別,又不顧他的意願強行逼迫,以為自己被辜負瞭。

對他來說,被三郎強迫確實反感,卻也遠沒有想象的那麼憤怒,而這件事對他的傷害更談不上讓對方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能喬溪的底線比較低,也沒有什麼處男情節,對他來說這件事更像個巧合意外,用不用毀天滅地。

而且聽完解釋,他也明白三郎不是有意傷害,最多算他一個欺騙罪。

而且事情變成這要看你,他自己也要占一小半責任。

最最最重要的事,這三天……他也不是一點沒爽到。

喬溪臉上一紅,有點心虛。

反正管他什麼天乾地坤,大至少傢表面都是男人,一個直男偶爾跟自己兄弟睡一覺,好像問題也……不是特別大。

第43章

陶音第二天又來探望,進門就看到喬溪半死不活的半靠在床頭,頤指氣使指揮沈三郎給自己端茶倒水,跟個地主大爺似的。

雖然其實那也不能真的算“頤指氣使”,不過在陶音眼裡也差不多瞭。

再一看那沈三郎,低眉順眼百依百順,幾乎是喬溪指哪打哪,做這些伺候人的活沒有一丁點不情願,眉間還依稀透著一股子愉悅,仿佛特別願意這麼伺候人。

陶音的腳一半落在屋內,一半還放在外頭,有些猶豫該不該進來。

人傢小夫妻情意正濃,好像在玩什麼不得瞭的情|趣,他好多餘。

喬溪被沈三郎半抱著喂完水,扭頭看到陶音來瞭,心虛的一把拍開沈三郎摟著他腰的手,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他就是給我倒水喝,我倆什麼都沒有!”

陶音嗤瞭一聲,顯然並不信他的話,大搖大擺進來,在喬溪床邊一屁股坐下。

喬溪生怕他又要說什麼虎狼之詞,趕緊眼神示意沈夷光快走。

沈夷光替他把被子壓實,回頭將茶杯穩穩放下,然後才放心離去。

等人一走,陶音果然開始瞭,不懷好意的調笑道:“真是沒想到啊小喬溪!你什麼時候瞞著我學得這麼膽大瞭?”

“之前還在我面前裝得矜持,沒想到玩得比我還花!”

他說著一臉豔羨:“怎麼樣?在外頭幕天席地是不是特別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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