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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85)



聽說他要進山,岑兒也想跟著,被喬溪拒絕瞭。

“山裡地形複雜,還有蛇蟲鼠蟻,你又是小孩,去瞭也是添亂。”喬溪直言,“再說你可是三郎的心頭肉,要是為瞭找他把你弄出個好歹,叫他怎麼活?”

說岑兒是三郎的命,喬溪絲毫不覺得誇張。他親眼見過三郎對他小外甥的重視,如果要真有個三長兩短,他隱約直覺三郎可能也就不活瞭。

也正因為他對岑兒往常那麼愛護看重,這次卻一言不發的離開,甚至岑兒也不顧瞭,喬溪才發覺事情嚴重。

冷靜下來細想,三郎一走這幾天音信全無,也沒回來找岑兒,要麼就是他現在無暇顧及抽不開身,要麼就是……

喬溪不願去想另一個可能。

盡管他和沈三郎不算交情特別深厚,可他卻認為他們至少也是朋友,他不希望再見到三郎的時候,對方可能是一具屍體。

抱著這樣甩不脫的念頭,喬溪第二天天不亮起床,和岑兒囫圇吃瞭早飯,又把他送去小竹子那裡。

岑兒手裡緊緊抓著他最愛的機關小馬,垂著頭精神萎靡。小竹子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膛保證:“我會照顧好他的!”

喬溪溫柔的在岑兒頭上揉瞭一把,和林大夫打瞭招呼,轉身往山裡走去。

林大夫特意把自己的引蝶送給他,那張向來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上一派淡然,隻說如果遇上什麼意外,引蝶會自己回來報信,還送瞭藥囊,防止毒蟲叮咬。

喬溪領瞭他們的好意,背著食物和水獨自進山。他不好意思麻煩村裡其他人幫忙,所以沒有同任何人說就自己動身瞭。

進山後身邊溫度驟降,重重迷霧使得周圍能見度很低,幸好喬溪提前服下林大夫給的藥,又用佈巾打濕捂住口鼻,才沒有被林中的瘴氣放倒。

清晨的密林一片幽靜,除瞭一兩聲鳥啼什麼都聽不到。喬溪試著喊瞭兩句三郎沒有回應,於是朝著岑兒所說的洞穴方向摸索前進。

這座山不算很大,可是路特別難走,又生長著各種奇奇怪怪的高大植物,以及隨處可見的碗口粗的藤蔓,喬溪踩在腐爛落葉堆成的泥地上,以為自己迷失在濃霧中。

“三郎——!”喬溪邊走邊喊,“你在裡面嗎?”

他在林中獨自走瞭兩個小時,一個鬼影都看不到,直到太陽高起。

陽光驅散瞭林中的霧氣,喬溪漸漸能看清前面的路,氣溫沒剛才那麼陰冷,他被凍僵的四肢也開始回暖。

可是他越走心裡越涼,斷定人不可能在這裡。

這地方早上都這麼冷,夜裡肯定更可怕,三郎除非鋼筋鐵骨,否則不可能在這裡活下來。

眼看岑兒說的洞就在眼前,喬溪咬瞭咬唇,還是決心進去一探。反正都來瞭,要是不親眼看看,回去怎麼跟岑兒交代。

進洞之後喬溪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他不得不點燃提前準備好的火折子,借著一點幽光繼續前行,一顆心提到瞭嗓子眼。

說他不害怕是騙人的。

喬溪曾經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從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但他自己經歷瞭穿越時空和借屍還魂這些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的事,就再也沒法像以前那麼堅定。

他很怕洞裡藏著什麼吃人的怪物或者野獸,求生本能讓他很想轉身逃跑。

可當他想起岑兒的眼淚,和三郎那張沉默英俊的臉,他又咬著牙繼續前行。

這次之後如果三郎平安回來,非得讓他簽個百八十年賣身契不可!

狠話還沒放完,喬溪手下忽然摸到瞭什麼東西。

那“東西”半躺在他的腳下,觸手是人類皮膚的柔軟,可是溫度卻高得嚇人,根本不是正常人。

喬溪嚇得魂都飛瞭,以為真的遇到怪物,當他下意識低頭借著幽光看去,發現地上躺著的人居然真是三郎!

看到他那張熟悉的帥臉,喬溪狠狠松瞭口氣,連忙蹲下身使勁拍打沈夷光的臉:“喂!醒醒!”

“好好的跑這裡睡什麼覺!?”

然而沈三郎怎麼都叫不醒,像是陷入瞭昏迷,呼吸也微弱,喬溪怕他就這麼死瞭,正要把竹筒裡的引蝶放出去,忽然一隻手猛地伸過來,死死將他的手腕攥住。

接著喬溪手裡的竹筒掉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到不知什麼地方去瞭,火折子也悄無聲息的熄滅,四周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喬溪還沒來得及生氣,一具溫度極高的身體湊瞭過來,將他死死地圍在懷裡,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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