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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82)



他於是叮囑岑兒道:“這狗不正常,你別靠它太近。”

喬溪也跟著看瞭一眼喬將軍,淡定的說:“這不就是發|情瞭嗎?”

春天不僅大地萬物複蘇,也是許多動物繁|殖交|配的季節。貓貓狗狗以及各種傢禽牲畜都在春季日夜躁動,因為它們抑制不住生理本能,當然喬將軍也是。

“等我這陣子忙,就放它出去找男朋友。”喬溪嘆氣。

要不是條件不夠,他真想把喬將軍絕育瞭,對人和狗子都有好。

但古代一來沒有給動物絕育的概念,二來手術條件也不夠,沒有無菌消毒的環境,也沒有麻醉。

喬溪隻能放她出去釋放天性,總好過日日夜夜吠個沒完,還可能發瘋傷到人。

聽完喬溪的話,沈夷光這才瞭然,反應過來。

是瞭。

他記得在邊關的時候,曾與一隻公狼交好,互為朋友。那隻狼就是如此,每到春季一段時間總是找不見,而後再出現又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偶爾還會將他新出生的小崽子們帶來給他瞧,算是過瞭兄弟的名分。

他最近被各種事紛擾,不覺忘瞭春天已經到瞭,也忘記這一茬,還真以為喬將軍是生病。

可是岑兒卻沒聽懂:“什麼是‘發|情’?”

喬溪敲瞭敲他的腦袋,漫不經心的說:“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岑兒懵懂,“……哦。”

原本這隻是平常生活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畢竟一隻狗發|情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但……

就在沈夷光的目光從喬將軍的身上移開之時,他渾身猛地一顫,立刻明白過來。

春日到來,動物牲口發|情,因此日夜躁動難耐,性情大改,這是天理。

而天乾與地坤同樣順應天時,一年中也會有兩三次的雨露期,這也是天理。

就算沈夷光是異類,到如今從未真正經歷過一次雨露期,也早該想到的。

那股陌生的、躁動的、不安的暗湧,細細想來,其實就是一次次在警示他。

想到此處,沈夷光頓覺一股冰冷的感覺從腳底直沖天靈,惶惶不安。

為什麼偏偏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這樣的情景之下,多年沒有過的雨露期,忽然毫無防備、悄無聲息的到來。

他該怎麼辦?

第40章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沈夷光又一次驚醒。他身上的薄衫早被汗水浸透,額前的碎發也被打濕,一綹一綹的黏在臉頰兩側。

他盯著屋頂眼神迷惘茫然,渾渾噩噩,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隻感覺身體被好似被一股滾燙的高熱潮浪所裹挾,皮膚燙得快要融化。

體內的巨獸宛若即將掙脫最後的束縛,沈夷光在那股沖動驅使下緩緩坐起,掀開被子下床,就算光腳踩在冰冷的泥地上也不覺得涼,反而莫名舒爽。

通常情況下,人在睡夢中往往意志是最薄弱得,沈夷光也不例外。此刻的他幾乎完全喪失自我,行事全憑身體裡的狂躁野獸驅使。

水壺裡的水喝幹瞭,還是不解渴反而使得他體內的火燒得更旺盛,全身上下所有都在叫囂著解脫。

他還需要一些能讓他更舒服的東西。

沈夷光焦躁轉身,在房裡來回走動翻找,心中抑制不住的沖動與惱火。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找什麼,隻能憑著本能在屋裡四處逡巡,動作逐漸粗暴,腦子愈發混亂,迫切的需要一個東西來疏解他的欲|望。

忽然沈夷光想到瞭什麼,眸中有瞭一點光亮。

即使現在神志不清,他也依稀記記得。那人有一雙特別漂亮的臉,頭發又黑又亮,皮膚很白,眼睛非常有神,笑起來的時候像一輪新生的彎彎小月牙。

而且他的身上總有一種很好聞的淡淡的皂莢香味,總起讓他不自覺的心神錯亂,幾乎夜夜入夢,攪得他不安寧。

是瞭。

沈夷光終於回憶起來,就是這個罪魁禍首,才使他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既然冤有頭債有主,他該去找那人算賬才對。

已經完全沒有理智可言的沈夷光睜著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在屋裡找瞭一圈,總算摸黑找來到另一張床旁,死死盯著上面還在沉睡的兩人,像是終於鎖定瞭獵物。

屋外朦朧的月光透過紙糊的窗戶透進來,照得睡夢中的喬溪臉上斑駁一片,其實根本是看不清的。但沈夷光依然覺得他美極瞭,下意識呼吸放緩,一步步慢慢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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