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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老板娘上齊瞭沈夷光點的東西,喬溪發現他每樣隻點瞭一份,納悶的問:“你不吃嗎?”
沈夷光眼裡隻有喬溪,搖頭回道:“我素來不喜歡甜食。”
喬溪也不喜歡甜的東西,但奶茶飲料除外。尤其外面難麼熱,誰不想吃上一口冰冰涼涼的甜品?
他低頭捧著碗喝瞭一口蜜水,砸吧嘗瞭半天,發覺這不過就是普通的冷水兌瞭點蜂蜜,也不能說不好喝,但確實不算驚豔。
接著他又把剩下的幾個一一嘗過,最後還更是喜歡牛乳冰沙。雖然冰沙份量很少,牛乳的奶香味也不足,好歹口感還是不錯。
因為老板娘隻給瞭一份餐具,喬溪又不好意思吃獨食,很大方的挖瞭一大勺冰沙遞給沈夷光:“你也吃。”
他本意是讓三郎自己伸手接勺子,沒想到那傢夥動也不動,湊瞭上來毫不客氣直接就著喬溪的手將木勺裡的冰一口吞下,眼睛野狼似的盯著喬溪。
喬溪的臉一下子就紅瞭,他連忙收回勺子低聲抱怨:“你幹嘛!?”
大庭廣衆之下,這人怎麼不分場合就……
沈夷光知道他臉皮薄,故作無辜的的回道:“我以為你把勺子伸過來是要喂我。”
喂你大爺!
喬溪明知他說瞎話,又不好在外面生氣,暗暗瞪瞭一眼悻悻收回勺子,低頭惡狠狠繼續吃冰,一點不介意三郎才咬過他的勺子。
當然三郎也沒介意他就是瞭。
二人不知不覺間習慣瞭這樣的相處。反正床也上瞭,抱在一起親都不知道親瞭幾百回,區區共用一個勺子算什麼?
兩人分吃甜品,在外面待到日暮西山才往回趕。
和秦大叔彙合的時候,他早已在那等候多時,老遠看著人傢夫夫倆說說笑笑一起走來,知道這是又和好瞭。
雖然他確實很想看三郎被撓花臉的狼狽樣,但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姻”。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他這外人哪有摻和的餘地。
這次喬溪進城沒買什麼東西,看路邊有人賣玩具,順手給岑兒帶瞭個泥哨子。手藝人特意做成小鴨子的形狀,隻要嘴巴對著鴨子的扁嘴輕輕吹一下,立刻就有清亮悠長的哨音出來,一都不會刺耳。
“岑兒肯定喜歡!”喬溪興致勃勃把泥哨小心放進懷裡,滿心期待。
沈夷光卻說:“隻要是你送的,岑兒都喜歡。”
這話喬溪愛聽,不由誇他:“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瞭?”
“愛聽,多說。”
兩人共騎一匹馬回傢,秦大叔實在受不瞭這倆人膩膩歪歪的德性,駕著牛車早跑瞭。
——————
難熬的三伏天終於結束,天氣開始轉涼,秋季到瞭。和許多詩人認為秋天“悲壯蕭條”不同,喬溪最喜歡的季節就是秋天。
他喜歡一澄如洗的藍天,喜歡涼爽清涼的秋風,喜歡滿地金燦燦的落葉,還喜歡坐在院子裡仰頭看排著長隊南飛的大雁。
更重要的是,在農人心裡,秋天還代表著豐收。一年之中,也唯有秋季才配得上“收獲”這個詞。
喬溪地裡的小麥長得不錯,再有個把月就可以收割。他每天都要去地裡,站在田壟邊向下眺望,感受涼風襲來的涼爽,看遠方一眼望不到頭的金色麥浪翻滾,胸中無限期盼。
也許就算他讀瞭很多書,跑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心裡真正惦記的還是這滿地金黃。
他再也沒有瞭對大城市的向往。
這一刻的他也終於徹底釋懷,不再耿耿於懷前世的遺憾。
即便這裡沒有他最愛的爺爺,可他又有瞭一個傢。
要是三郎肯留下,喬溪願意和他真正這麼過一輩子。帶著岑兒,他們三個永遠不分開。
喬溪雖不確定三郎會不會真的留下,但他自信隻要自己開口,三郎一定會同意的。但是要選個合適的好時機,不然就這麼盲目跑去問他,顯得自己好像多急切一樣。
喬溪在地裡呆夠瞭才慢悠悠回傢,推門而入。
那幾隻小狗已經能滿地跑瞭,一個個見風就長,吃的也多。就算喬溪頓頓精心配餐養著,喬將軍還是一天天消瘦,反而小崽子們吃得圓滾滾,精力十足晃著小尾巴和肥屁股到處跑。
小狗崽們早就出瞭月,慢慢可以斷奶瞭,然而當初說好要來抱養的陶音遲遲不見蹤影。
喬溪粗略算瞭算,大概有十多天沒有看到他。往常那傢夥最多隔三天就跑過來,哪怕沒有八卦分享,也要拉著喬溪不停的說,恨不得吃睡都在他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