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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請你相信,我絕非有意為之。”
沈夷光自幼受父兄教導,行事坦蕩光明磊落,可此一時彼一時,他心裡對喬溪既有愧疚又有愛護。
與其說他不信任喬溪,倒不如說,他實在太想保護他瞭。
“我向你發誓——等到時機成熟,將來三郎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無論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他這話說的情真意切,落在喬溪耳裡幾乎與誓言無異。
他紅著臉扭頭,卻沒有把手再次抽回來,嘟囔著繼續嘴硬:
“誰、誰稀罕問你的事啊!”
話是這麼說,可是喬溪心裡卻莫名輕快不少。
也許在感情一事上,同樣都是沒有戀愛經驗,喬溪這個自認博覽群書、浸|淫無數網文的現代人,可能還不如沈夷光這塊木頭開竅早。
屋裡氣氛正好,沈夷光見喬溪終於不生氣瞭,待要再開口,下一秒再次發生瞭變故。
他的雨露期又一次不請自來。
第52章
此時院外傳來小竹子歡快的喊聲:“岑兒,我來啦~~~”
話音才落,下一刻人已經出現在喬溪傢門口。他現在來喬溪傢可比自傢都熟練,要不是因為害怕三郎身上的信香,他一天找岑兒十八回。
小竹子剛高高興興進來,忽然被一陣濃鬱沖天的冷木松香氣味熏得險些站不住腳,臉色一變,慌慌張張捂著口鼻往外奔。
這個氣味……
三郎莫非又到雨露期瞭?
天乾的信香大多都極為霸道,天生克制地坤,尤其雨露期更甚。小竹子記得師父教導過,這是天乾繁衍子嗣的本能,他們用信香強制禁箍地坤,為瞭防止他們逃跑。
此刻小竹子即便在院子門外還能依稀聞到到三郎的信香,隻覺頭疼腦暈,渾身疼痛。因為三郎已經有瞭心儀的對象,眼下急於紓解,所以他的信香排斥一切試圖靠近他們的人。
岑兒還未分化幾乎與中庸無異,自然聞不到信香,也不知道屋裡發生瞭什麼,照樣和他的小動物們玩得開心。但小竹子卻不行,他哪怕隻要再靠近一步,屬於三郎的信香就開始猛烈攻擊他驅逐他離開。
這兩個人真是……青天白日不知羞!
小竹子扒著門框,忍著頭疼往裡看,正對上疑惑看的岑兒,狠瞭狠心一咬牙不管不顧沖進去,拉著他的手往外跑。
雨露期的天乾除瞭心上人六親不認,他擔心岑兒如果闖進去會被誤傷。而且那樣的場景想也知道不是小孩子能看的,他必須要把岑兒一起帶走。
被小竹子忽然拉著出門,岑兒疑問道:“小竹子哥哥,你怎麼瞭?”
小竹子紅瞭臉,又不肯把大人的事說明白,嘟嘟囔囔回答:“……你別管!反正我不會害你就是瞭!”
“別管你舅舅她們瞭,我帶你出去玩!”
他說著把院門從外面反鎖上,生怕別人也像他一樣不小心闖進去,對岑兒說:“從今天開始你住我那裡,等他們結束再回來。”
師父說天乾的雨露期要持續好幾天呢,岑兒估摸著是沒飯吃瞭,還不如帶回他傢裡好好照顧。
岑兒不明所以,不過他很聽小竹子的話,也不多問,乖乖被小竹子牽手帶走,整個人傻乎乎樂顛顛,一派無憂無慮的模樣。
見他這樣,小竹子調笑道:“小傻子!要是我把你賣瞭,看你怎麼辦!”
岑兒嘿嘿一笑,蹭著他的手撒嬌:“才不會呢!”
“小竹子哥哥是好人!”
兩個孩子手拉手一路說笑走遠,屋裡的兩個人壓根不知道外面的事,昏天昏地魚水交融,除瞭偶爾飄來一兩聲喬溪罵人的抱怨,什麼都聽不見。
————
如此又是兩天。
大概因為有瞭上次的經驗,喬溪這回沒覺得身體特別難受,盡管腰部還是酸軟,卻遠沒有之前那麼慘烈——但這不妨礙他發脾氣:
“你是狗嗎!?”
他恨恨踹瞭沈夷光一腳,罵罵咧咧:“你自己看看,我身上還有一塊好皮!?”
“你別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沈夷光心虛看瞭一眼喬溪雪白皮膚,老老實實道歉,並且很沒底氣的保證:“我下次不會瞭。”
他也知道,雨露期的天乾幾乎與山間野獸沒有任何區別。那時他受欲|望操控,壓根不知道自己幹瞭什麼,所作所為全憑本能,隻覺得喬溪好香好香,忍不住下口啃瞭幾下……
男人一般事後都很佛系,吃飽喝足的沈夷光更是聽話,便宜都占盡瞭,哪裡還敢硬氣。他好脾氣的替喬溪蓋上毯子,輕聲問:“你想吃什麼?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