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什么(262)
祝玉寒笑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这不是因为你比我帅嘛。”
“得,您可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受不起。”童嗣弹到一边,双手举起做投降状。
祝玉寒脱掉警服,换好便服,理理头发:“成,那我先走了,明天早点过来。”
“一起吃点东西吧。”童嗣拉住他。
“不了。”祝玉寒回眸一笑,“我还有点重要的事要办。”
作者有话要说:戳专栏,求预收《深处有什么Ⅱ》(原名罪案密档)。【法医攻】×【刑警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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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肉袒(14)
“这宋河怎么卖啊。”
“一百五一瓶。”
“拿一瓶吧, 再给我拿俩杯子……顺便称两斤水果吧, 每一种给我少拿点……对了, 再拿包软中华……拿一条吧。”
二十四小时超商的店员本就忙的不可开交, 又碰上这么一事儿妈, 说话大喘气,自己有手不知道自己去称, 顿觉烦躁, 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
“一共多少钱。”
“六百七十三。”
“能便宜点么?六百七吧, 零头抹去。”
店员翻了个白眼:“您当我们这儿菜市场呢还讨价还价, 固定价格,不讲价。”
对面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掏出手机, 扫码付了钱,提着沉甸甸的东西离开了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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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坟场,在夜幕下犹如一座死气沉沉的孤城,静静伫立在繁华的都市中。
潺潺水声划过,地面的泥土湿了一片。
祝玉寒将酒杯放在一边,蹲在地上, 静静瞧着那个笑得温和的男人。
“老谢啊, 你说说你,生前不是自诩胜友如云么,怎么末了,自己在这孤零零的小盒子里躺着,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你呢。”
祝玉寒站起身, 夜风拂乱他的头发。
谢东安,原市刑侦总局二队队长,和祝玉寒同一年进警局,在储荣来之前,他们俩一直被警局誉为是黄金搭档,但谢东安在一次卧底行动中被敌方识别出,当场枪毙。
墓碑是新建的,人也是才入土的,死却已经死了六年了。
他的妻子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就是在孩子出生那天,谢东安作为一个父亲,没能去产房迎接自己儿子的出生,却不幸死在了罪犯脚边。
出事后,警局将他的妻儿秘密安顿到临市,待那帮犯罪分子被一网打尽后,才将谢东安的骨灰埋进了陵园中。
但唯恐犯罪分子的余孽会暗中进行报复,所以平时这里很少有人敢来祭拜。
有的,也只是像祝玉寒这样,乘着夜色悄悄来看一眼。
正当他起身,对谢东安敬了个礼后,却忽然听见身边一点细微的响动。
祝玉寒霎时警惕起来,一只手不自觉的摸向后腰的警枪。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静立于此,对于祝玉寒的突然防卫状态并未有太大反应。
“谁!”祝玉寒问了句,顺手打开手机照明,向那人探过去。
一个穿着浅灰色风衣的男人就站在自己旁边,抬手挡了下刺眼的照明灯光。
“哦,只是过来探望逝者,不可以么?”那男人冷笑一声,别过头。
祝玉寒暗骂自己太敏感,施施然收起了枪,关掉灯光,嘟哝了句:“大晚上过来扫墓,有病。”
黑寂中,是那男人戏谑的笑:“咱们彼此彼此。”
阴风阵阵,祝玉寒抱臂环顾一圈,扫了眼那男人祭拜的墓碑,觉得心里发毛,也不敢多待便匆匆离开了。
赶到医院,傅怀禹正在那锻炼身体,拉拉力器,鼓鼓的肌肉即使是在宽大的病号服下也有明显的痕迹。
“你怎么还在做这些剧烈动作,医生不是说让你好好躺着当个废人嘛。”祝玉寒赶紧抢过拉力器塞进床头柜里。
傅怀禹笑得纯良无害,老老实实坐回病床上,抽出湿纸巾擦着手。
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上面沾了一点黄褐色的油迹。
“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祝玉寒问道。
傅怀禹解开病号服的纽扣,摸了摸前胸:“还好……刚才拉力器断了一根,被弹了一下,有点痛,帮我揉揉?”
祝玉寒瞪他一眼,虽然嘴上说着这人事真多,但手还是老实地伸了过去。
傅怀禹胸前,一道道平行且极富规律的伤痕赫然呈现。
祝玉寒望着那一道道痕迹,似乎觉得有点眼熟,手不自觉地摸了过去。
“干嘛,好痒。”傅怀禹躲了下,躺回床上,“算了,你先回家吧,咱们都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