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遷來瞭以後，所有飲品都得到瞭改進，因為他的服務又到位，客人變得越來越多，好評也源源不斷。

還有程遷身上的親近感，不止是沈喚言，連貓咪都喜歡得打緊。

“那您可以一輩子對我好嗎？”

“嗯。早點睡吧，晚安。”

後來，過年瞭。這是我第二個害怕的節日。

畔茵，你回瞭傢陪父母，而先生卻選擇瞭留下來陪我和貓咪們。

春節也沒什麼特別的，無疑是門外鞭炮爆竹徹夜轟炸，人們訪客串門拜年拿紅包，一年不見的親人們的重逢。

可是這對於一個“孤兒”來說又算什麼呢？

今年不一樣瞭。有先生。

燈火通明，燈籠高掛。沈喚言做瞭滿滿一桌子的熱菜。豐盛極瞭，可是隻有他和程遷兩個人吃。

“啊…先生，夠瞭!太多瞭……”他朝後廚的沈喚言喊著。

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還那麼美味的大餐。

“沒關系，偶爾也可以給貓貓們放縱一下。”

“啊。它們可以吃嗎？”

“反正沒吃死過。嘗嘗，手藝如何”

在先生期待的註視下，我吃瞭一口糖醋魚。真是味蕾綻放，魚肉鹹甜不膩，絲絲分明，沒有魚刺。

“太好吃瞭!先生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啊”

“嗯…大概是高中在宿舍當廚子的時候。”

“哈哈哈，先生真好。”

“但是這些樣式的菜，可隻給你一個人做過哦。”

“嗯!”

“嘗嘗這個。誒，這個還不錯。”

沈喚言好像生怕我餓著，或者漏瞭什麼菜，什麼都往我碗裡夾。

那一晚上，程遷和沈喚言在二樓的陽臺，一起觀賞煙花綻放在夜空。

“以前怎麼沒發現煙花這麼美。”程遷搓搓戴著手套的雙手。

“是啊，但往往是轉瞬即逝的。”沈喚言目不轉睛地看著夜空裡的美景。

“那什麼會是永遠呢？”

“石頭吧。”

程遷被逗笑。

“先生……”

寒風吹來，有圍巾，不怕。

程遷捧起沈喚言沒戴手套，略有微涼的手。

“怎麼瞭？”

那時候我是多麼想要表達出心中的愛意。可是我不想破壞這溫馨的氛圍，這是屬於大傢的節日。

“…謝謝你，給瞭我一個傢。”

“嗯”沈喚言歪頭輕笑，“說大聲點，煙花都比你大膽呢。”

“我說!”程遷踮起腳，“謝謝你，給瞭我一個!幸福快樂的傢!今年會是我!最開心的一年!”

“如果是因為有我的話，那我會讓你一輩子都是最值得的。”

“嗯!”

我和先生擁抱。

寒氣好像都被我們凈化成愛意飄散。

“原本呢，是想帶你和我一起回傢過年的。”

“唔”被抱在懷裡的程遷探出頭。

床上，沈喚言輕柔的撩一下我耳旁的頭發，我眨眨眼睛。

“可是父母一直催婚，我突然帶你回傢……”

不就暗示出櫃瞭!

先生難道真的是同性戀嗎？

我是多麼的興奮，甚至快準備閉眼接吻，脫衣翻雲。

“可能會被當成私生子吧。”

“誒先生!您隻比我大瞭七歲，討厭!”

我有些許的羞憤，把腦袋埋入先生的胸膛一個勁的撒氣。

我拍打他的胸膛，他也隻是逗笑，握住我的手腕，放在心口，感受心跳。

“小遷一直都是我的好弟弟。”

“才不是呢!”

“快睡吧，明天可不是休息日瞭。”

“您還沒說晚安呢。”

“晚安。”

那時候我都已經滿意的進入瞭半睡眠的狀態 先生卻一個勁把我抖擻起來。

“唔……怎麼瞭？”

“你還沒跟我道晚安呢。”

“先生…晚安。”

程遷一邊慵懶的說著，一邊把手搭上沈喚言的肩膀，繼續睡瞭。

“嗯。”

程遷至今不知道，沈喚言輕輕吻瞭他的額頭。

第五章

寒假很快結束，我依依不舍地搬回宿舍。高二下冊，原本以為學業緊張起來，我和先生就會有可能疏遠。

可是沒想到，他會每周末偷偷跑到學校後門，為我和蔣政遞一大袋零食還有咖啡。

“先生，你……”

“噓。”

“嘻嘻，謝謝您。”

還有下雨天，我和蔣政都總是忘記帶傘，他就會拜托安保人員把傘送到我的班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