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行吧，都不喜歡。”符韶看著俞川變小的樣子，似乎是覺得有點好玩，忍不住又踢瞭踢他，隨後突然停住，想到瞭什麼似的說道：“呃……不對，你也不是人族來著。”

“主人忘瞭麼，我曾經是人……雖然隻是半個人，而且現在這副模樣就是人族的樣子。”俞川湊到符韶身邊，他的寶貝主人好小一隻，就算自己變小瞭，也和他差不多高。

嗯……符韶回憶起七萬年前第一次見到俞川時，這魔頭本是個半人半魔來著，不過現在已經是完完全全的魔族瞭。“你先維持會這個樣子。”符韶一邊踢他一邊說著，隨後，他一手叉著腰，一手摸著下巴，看著俞川這個模樣，喚出一面等身高的銅鏡，並開始對自己施法。

約一刻鐘後。

“嗯……應該差不多瞭，眼睛再往上點……”

符韶也變成瞭一位矮矮的狐耳少年，更準確地說，是把自己“捏人”捏成瞭少年的模樣。

妖族化形便是成人體型，不存在幼年時期的人形，除瞭像雲燼這種特殊的擁有兩種形態的妖族，所以，符韶隻能憑著想象把自己變成小瞭。

接著，他又施法把自己的狐耳和狐尾都隱去，再一甩頭，將一頭雪發變成瞭墨色，又伸出二指在眼前晃瞭晃，將翠綠的眼瞳變為深棕色。

變化完後，他有些新奇地搖瞭搖同樣變小的俞川，問他：“怎麼樣小魚魚，我這樣像不像個正常的人族幼崽？”俞川看著變小瞭的符韶，變得更加放肆瞭，居然敢直接伸手摸上瞭他的臉，“嗯，像是像，就是太好看瞭，容易被壞人拐走……主人變成這副模樣是準備去哪？”

小狐貍變小後，雖然沒有像之前那般妖媚動人，但又加瞭幾分可愛和靈動，依舊能讓人一眼深陷，勾得魂都飄遠瞭，現在的他還沒瞭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場，總感覺會被人用幾塊糖糕就騙走。

拍掉那隻作亂的魔爪，符韶笑得一臉天真燦爛：“去那個藏渺仙門做弟子玩玩，你跟我一起去。”為什麼要帶著俞川？自然是符韶不可能放心把他留在千星閣裡，當然瞭，就算符韶不叫上他，俞川也會厚著臉皮硬跟上去。

聽到小狐貍主動提出讓自己跟著，大魔頭有些欣喜若狂，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玩玩？主人到底是去做什麼的？就不能告訴我麼？”

十多萬年仙齡的符韶絕對不可能突發奇想去一個宗門內做什麼弟子，尤其是這藏渺仙門還是之前那個企圖陷害他的修士所在的宗門。

“唔，去殺個……東西，可能是個人，也可能是好幾個，具體的我還不清楚，隻知道肯定和這藏渺仙門脫不瞭幹系。”變小後的符韶似乎格外好說話，對於俞川的提問倒也沒想隱瞞什麼。

“那要不要我幫主人，把這宗門屠光？”殺人如麻的魔尊大人脫口而出，聽完後的他稍加思索，總結出來瞭一句話：他的寶貝主人要去這宗門裡殺人。

非常有魔尊風範的回答不禁讓符韶嘴角抽瞭抽：“小魚魚，我們這是秘密行動，你還真想引起什麼仙魔大戰不成？”對面好歹是最大的仙修門派，這魔頭怎麼動不動就殺光殺光的。

符韶變出骨扇扇動起來，又接著說：“再說瞭，這事也不用著急，急也沒用，不如趁機體驗體驗普通人的生活。”說著，他的嘴角大大上彎，眼睛也瞇成瞭縫。直到後來俞川才知道，每當小狐貍想捉弄人時，就會露出這樣一副表情。

聽罷，俞川想到之前在拍賣會上，符韶對陶然的評價，以及結合符韶剛剛所說，似乎小狐貍是有一個或是多個結仇已久的敵人，這讓他十分擔心，他不能讓符韶受到一點傷害。

“主人能不能告訴我這件事的具體情況，一點點也好，就關於這個仇人的。”俞川這句話雖然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他聽的出符韶不想告訴他真相，但還是堅持要問出一二來。

看著這死纏爛打的大魔頭不太好糊弄，符韶隻好嘆瞭口氣，支支吾吾地稍微透露瞭一點：“就是幾萬年前，或者更早，十幾萬年前，從我出生起，就有個唔……類似於天地靈智的東西，一直想殺我。”

“它試瞭幾萬年，也可能是十幾萬年，一直都沒成功，現在為瞭防止哪天它成功瞭，我就決定主動出擊去殺它。”

“就這樣，沒瞭。”符韶的話裡顯然還隱瞞瞭什麼，不想讓俞川知道。

俞川聽到符韶說“一直想殺我”不禁心頭一緊，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居然一直處在危險之中，而他還不知道。再者幾萬年前，十幾萬年前，那時他還是一隻螻蟻，甚至根本都還沒出生，不能為符韶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