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顧不上硯初被恒故重現收回來的事實。緊緊反握住寒曉的雙手，雙眸含淚問道：

“寒曉，我陪你上路如何？”

從前寒曉在洛風面前總是很容易落淚，但他今日卻分外平靜，一滴眼淚也沒有。

洛風突然有異樣的感覺，這人……

“夫君，我嫁給你瞭……”還嫁給你很多次，隻不過，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

從前我也隻喜歡我的主人，並不喜歡你，但如今，我好像知道他為什麼喜歡你瞭。

明明能狠心把愛人殺死，隨後飛升成仙的，但偏偏沒有那麼所，把成仙的機會給瞭寒曉。

洛風千年之前又在魔界受瞭多少苦，所有人無從得知。

四目相對，洛風知道瞭事情的真相：“他在哪裡？他能救活你！”

“他在礱若，身上的靈力已經完全恢複，你們倆……”

兩人怎麼樣，懷中人再也未說出口，小涵就這樣死在瞭洛風懷中。

“你們在說什麼？”

恒故這時候也終於發現瞭事情的不對勁，冷聲質問洛風。

“難不成你是因為愛人去世，瘋瞭不成，這樣我倆就扯平瞭。”

洛風將已經斷氣的寒曉輕輕放在地上，故作鎮定冷聲詢問恒故：

“恒故，他已經走瞭，你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那樣戲弄我們吧？”

恒故突然開始放聲大笑，任誰都不會想到，不可一世的仙君臉上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你既然已經知道瞭所有真相，我也不妨將事實告訴你。”

洛風狠狠瞪著他，眼中全是紅血絲。

“告訴我，今天我就不殺。”

“無他，那時候年輕無聊，感覺擺弄別人的命運好玩。”

寒曉從他們身後出現，臉上神情複雜，看向恒故的眼神就像不認識他一樣。

“我一向尊你敬你，帝君，恒故！你竟然如此……”

看見來人的一剎那，恒故臉上的得意神色迅速退下。

“你！地上的是你的分身？”

恒故突然浮現出十分不甘心的表情，看地上那具屍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團垃圾。

“小涵的命也是命，你憑什麼用這種眼神！”

“他算什麼東西！”

還未等寒曉反駁，洛風就直接讓周圍的火焰變大，把恒故包裹得更加密不透風。

寒曉朝著小涵伸手，口中叫著他的名字，原本瞭無生機的軀殼像是聽懂瞭他的召喚一樣，瞬間化成瞭一柄玄色長劍。

他比寒曉之前的武器看上去更加靈活，劍氣肆虐，無人能敵。

隻是劍鋒背面有個很明顯的傷口，那傷口所在的位置，若是放在人身上，剛巧便是小涵被恒故的長戟斬傷的部位。

“小涵，你自己報仇好不好？”

“咱們先走，我有話要對你說……”洛風拉著寒曉的袖子，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完全幹涸。

“我抱你出去。”

寒曉抱著洛風大步往外走，還低頭親瞭親他的額頭，以示安慰。

“你們別走！回來，至少把硯初帶出去”

但相互依偎的兩人誰也沒有回頭。

寒曉回瞭揮手，恒故就此被封在瞭這處不大的洞窟中。就像，他們之前在水底碰到的諸多畫像與雕像一般。

洛風在出去之後引水將這裡的丘壑覆蓋成平靜的水面。

“你的傢族那麼厲害，不該絕後的。”

“夫君，你能生的話，咱傢肯定後繼有人。”

兩人誰也沒有提之前的事情，寒曉急不可耐，找個個幹凈洞窟就狠狠壓住瞭洛風。

在爆發的前一刻，寒曉聽見洛風聲音暗啞。

“我已經把魔界的所有事情交給瞭洛兮，咱們回人間吧！”

“嗯……”

“其實洛文遠，洛谷和硯初長老都沒有死，我沒想殺他們，剛才那些罐子裡裝的都是糯米粉。”

寒曉突然停下動作，有些不解：“他們在萬淵洞？”

洛風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他，且剛才又經歷瞭生離死別的一場痛苦戲碼，最需要好好轉移註意力。

於是便央求問道：

“喂！夫人，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停下來！難不成是要為夫教你嗎？”

“糯米粉倒是好吃，隻是碎瞭個罐子，到時候秦管傢又要心疼瞭。”

“我一天能賺的錢能買一萬個罐子，他敢說，我就讓他守在公主身邊日日寫文書，處理公務，再不許去人間。”

“從前你當政我都為給你分憂，都是秦管傢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