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面具戴上吧，你的臉我會想辦法修回原來的模樣。”

小涵大約是聽出瞭他語氣中低靡，也擺出一副十分聽話的模樣，他們倆其實是一個人，有時候小涵的自主意識太強，讓寒曉也分不清他們究竟算不算已經完全分開。

“哥哥，這沒什麼，我不在乎，但若是回嚇到你，那我還是先遮上，等日後有機會瞭再作修整。”

他們兩人穿過隱蔽的石頭廊道，走過坑坑窪窪的小橋，寒曉不自覺叮囑：“小涵，你是我的替身，也算分身，不必這樣稱呼。”

“可我就喜歡這樣叫嘛！”

寒曉心情不佳，不再同他計較，呼出一口氣，回頭道：“走，同哥哥去個地方。”

小涵簡直樂開瞭花，就像發現瞭什麼驚喜一般，寸步不離跟著寒曉往前走。

趁著小雨和夜色，寒曉兩人又來到瞭原本底城所在的那片湖水區域，這裡已經不是魔族用來屯兵的地點，新的位置寒曉也並不知道。

來此地完全就是出於直覺，沒有原因的想過來看看，尤其是那個洞窟，像是種神奇的力量在吸引他前來查看一番。

周圍還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洞窟，這大概就是魔族居民生活的一種方式。

暗淡的天空已經不見瞭雨滴墜落，卻依舊被烏雲統治，不見半點光亮。遠處還有架起的火盆與篝火。

寒曉這時候慶幸自己喜歡穿深色衣服，這樣在夜色中便不易被人察覺，省得變成晃悠的活靶子。

“跟著我去那邊的洞窟看看，我總覺得裡面會有我要找的東西。”

兩人保便像做賊一般，實際也差不多就是這種身份，緩緩靠近瞭那個隱蔽的洞窟。

周圍沒有一個人，遠處有魔族巡邏的士兵來回遊走，也不見有人往這邊靠近。

寒曉暫時不去想洛風此時在做什麼，隻將所有精力都放在眼下。

走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洞窟，見已經與外界隔閡，小涵便開口問寒曉：

“之前的那位將軍難不成就是你所想的天界這裡的另一位臥底嗎？”

“應該不是，我也不確定另一個人究竟是誰，洛風也在暗中查，但一直沒有有用的消息。”

小涵聚起一點微弱的熒光，點點螢火蟲在他指尖翻飛纏繞。兩人這才勉強將周圍的環境看清楚。

寒曉忙著看這洞窟墻上有沒有壁畫或者造像，沒有註意到小涵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

但他能聽見小涵的心聲。

“會不會是洛風已經查到一些真相，找到瞭幕後之人，而沒有告訴我？”

小涵在沒有出現的時候，都是化作一片輕羽伴隨著寒曉，有時候他覺他就是寒曉，但更多時候他把對方當成哥哥。

但是他剛才的所思所想也已經完全暴露。

“不會……”

寒曉急著反駁，有一思考發現好像自己也沒有多少有恃無恐的資本。

洛風有瞭旁人，還會待他同以前一樣嗎？

寒曉朝著小涵搖瞭搖頭：“或許真的沒有查出來什麼實情，再等一等，或者我們即刻就能找到真相。”

涵：“你哪來的信心？你夫君可是和別人回瞭傢。”

寒：“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畢竟之前那麼多年都沒有出現過反常。”

涵：“你是不是喜歡上他瞭？”

寒：“身著白衣，膚色如練，我一直都挺喜歡他的……”

不知從何時起，寒曉已經喜歡上瞭洛風，就算他和最開始遇到的黎洛有些不同瞭。

但寒曉更加確定，他就是喜歡上瞭洛風。

兩人摸著墻壁走在入口極狹，裡面寬闊的洞窟中，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卻聽到有人在說話。

聽話

但很快寒曉就聽不到任何聲音瞭，小涵卻還能清楚聽到。

“哥，是恒故仙君的傳音，你聽不到的話，我說給你。”

寒曉經過剛才出門的一躍，身上已經沒有半點靈力，甚至有些虛弱，連凡人都不如。

而且他總覺得魔界的煙雨有些不對勁，待瞭這段時間，寒曉的身體狀況更差瞭，還是應該盡快完成任務，回去修整。

“恒故仙君說，派瞭新人來協助，頂替瞭旁人，但是那人不知我們的身份，需得……”

小涵還未說完，兩人的身後又傳來有些淩亂的腳步聲。

“什麼人？”

小涵在寒曉前面察覺到有人靠近，他飛速隱去身形，瞬間消失在黑暗裡。

手舉火把的魔族高大士兵疾步靠近，原本黑暗的洞窟被照亮，來人在明處，寒曉在暗處，有些涇渭分明的意思。